第19章 柔弱公主VS瘋批攝政王(19)

孟玄珩望著快步朝他逼近的時卿,黑眸微眯,幽幽眸底翻湧而起一絲暗芒。

本想直接催動蠱蟲的孟玄珩又停下了動作,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傀儡要幹什麽。

轉瞬間,時卿已經直接貼到了孟玄珩的麵前,她直接伸手朝著孟玄珩喉間襲去,被孟玄珩攥住了手腕,扭轉胳膊,直接把時卿轉了個圈。

孟玄珩手握著時卿的手腕,順勢將時卿的胳膊扼製在她自己的脖頸處,困在臂彎中。

孟玄珩歪了歪頭,斜眸瞥著臂彎中的時卿,低醇的嗓音含著一絲調侃的笑意,“看來你要輸了。”

“是輸是贏還未可知呢。”時卿回了一句。

話落,她立馬抬腳往後一挪,用力地朝著孟玄珩的腳踩去。

孟玄珩察覺到時卿的舉動,快速往後撤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大,時卿順勢低頭轉身,從孟玄珩的臂彎中轉了出來,隨後抬腳朝著孟玄珩的胸口踹了過去。

孟玄珩看著時卿踢來的腳,不僅沒有鬆開手,反而把時卿的手腕攥得更緊了些。

他腳下用力,直接翻身到半空中,落於時卿斜側方,緊接著,兩人又纏鬥了起來。

纏鬥的過程中,孟玄珩一直緊握著時卿的手腕不鬆手,而且他從不主動出擊,隻是在時卿攻擊他時進行反擊,全程遊刃有餘,不見絲毫狼狽和慌亂。

一旁的牧久看著這一幕,眉頭微蹙,他跟在主上身邊多年,主上每次出手時都是幹淨利落、直取對方性命,這般不幹脆還是第一次。

如今這般,倒好像是在陪一個鬧脾氣的小孩過家家。

他甚至能從主上的舉動裏品出那麽一絲縱容的感覺。

牧久突然想起上次出宮時,馬車裏的聲響和孟玄珩被扯碎的衣袖。

難不成主上真的對這個傀儡起了心思?

另一邊。

孟玄珩和時卿還在繼續打著,時卿趁著孟玄珩拽她的時候,伸手掏出藏在腰間的小藥瓶,快速地對著孟玄珩揚了過去。

孟玄珩注意到時卿的舉動,立馬屏息,不過還是吸入了一些,但他麵色依然如常,沒有任何波動。

站在後麵的兩人看著時卿對孟玄珩用藥,生怕是毒藥,立馬緊張了起來,拔出了長刀就要衝過來,不過剛跑了兩步,就被孟玄珩的手勢製止了。

孟玄珩也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就是覺得,這小傀儡不會殺他,最起碼現階段不會。

他瞥了一眼時卿手裏的小瓷瓶,斂眸凝著時卿,邁步逼近,唇角挑起一抹弧度,“普通的迷藥對我是沒有用的。”

說完,他把握著時卿手腕的手往上抬了抬,“你還是沒能跑得了,你輸了。”

望著孟玄珩臉上勝券在握的神情,時卿挑眉輕笑了一聲,“誰說我用的是迷藥了?”

“我用的……”時卿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孟玄珩走近,隨後俯身湊近到孟玄珩耳邊,輕聲道:“是**。”

她一直讓係統注意著孟玄珩那邊,在孟玄珩來之前,她從方才那幾個男的身上搜到了一瓶**,早早的就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聞言,孟玄珩的表情驟然一變,他感覺體內有股灼熱冒了上來,耳邊揮灑的溫熱氣息掀起一陣顫栗席卷全身。

這種陌生又猛烈的感覺瞬間湧上,讓他感覺身體和思緒一時之間都有些不受控製。

時卿眼角的餘光瞥見孟玄珩的神情變化,知道是藥效開始起作用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孟玄珩帶來的那兩個人,繼續壓低了聲音在孟玄珩耳邊低語,“你的人可都還在後麵看著呢,攝政王應該也不想自己失態的樣子被下屬看去了吧?”

“以你如今的狀態,是抓不住我的,與其繼續鬧下去,不如攝政王承認輸給了我,如何?”

孟玄珩感受到不斷拂過耳邊的熱氣,體內的熱潮更是沸騰,緊蹙的眉間縈著掙紮之色。

他緊咬著後槽牙,壓製著體內的不適。

孟玄珩側過臉,幽暗沉沉的墨瞳對上時卿漆黑明亮的杏眸,低啞的聲音從咬緊的牙縫裏一字一字地擠出,“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時卿的唇角又揚起了幾分,十分坦**地說道:“攝政王蟄伏多年,應該比我更清楚,什麽叫做兵不厭詐。”

孟玄珩挑眉,一絲邪氣攀上眉梢,還有那因為藥性而泛了紅的眸子,莫名有些惑人,“就這麽自信自己贏了,你怎知我沒有別的手段?”

時卿絲毫不退讓地回道:“那攝政王怎麽就確定,我隻有方才那一個手段?”

話落,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四目相對間,空氣中多了些劍拔弩張。

“其實我要的也不多,為了這麽點小事,攝政王難不成要把自己的底牌露出來?這未免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吧?”

時卿望著孟玄珩,語氣放緩了些,甚至開始善解人意地為孟玄珩考慮了起來,不過那平靜柔和之下,好似裹挾著些不一樣的暗湧。

聞言,孟玄珩幽暗晦澀的瞳仁緊縮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時卿一眼後,鬆開了緊緊攥著時卿手腕的手,嗓音低啞,“你贏了,宮規不必再學。”

說完,他轉身快步朝著停在巷子外的馬車走去。

時卿唇角勾了勾,瞥著孟玄珩少有些淩亂的腳步,抬步跟了上去。

牧久看著走近到麵前的孟玄珩,敏銳地發現孟玄珩的狀態很不對勁,表情立馬緊張了起來。

“主上你怎麽了?”

孟玄珩盡力地壓製著體內翻湧而上的灼熱,聲音啞了許多,“沒事,立馬回宮。”

牧久見孟玄珩不願說,也就再多問,緊跟在孟玄珩身邊,護著孟玄珩上了馬車,另一個下屬也緊跟其後。

等時卿走到馬車跟前時,牧久的視線緊緊地追隨著時卿,眸底縈著打量和懷疑。

這個傀儡究竟對主上做了什麽,主上竟然沒有立馬殺了她,還放了她。

時卿感受到牧久的視線,轉頭朝著他看了過去,“在疑惑你的主上為什麽不殺我?”

牧久沒想到時卿一開口就猜對了他心裏所想,心中對時卿的懷疑和忌憚更重了一分。

時卿莞爾一笑,“放心吧,那不是毒藥,你主上死不了的。”

“對了,別忘了把巷子裏的那幾個人送去官府。”說完,時卿直接邁入了馬車裏坐下。

牧久朝著馬車裏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後對著旁邊的那個人說道:“我先帶主上回宮,你把那四個人帶去官府。”

“好。”那人立馬應道,隨後快步朝著巷子裏走去。

牧久則是立馬駕車往皇宮跑去。

*

馬車內。

孟玄珩坐在**,閉著眼睛,搭在腿上的手緊攥成拳,竭力地壓製著。

他的眼皮稍抬,瞥了一眼坐在床角位置的時卿,嗓音暗啞不已,透著一絲壓抑的危險。

“知道我中了藥,還敢和我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