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親媽都嫌棄

兩人騎上車子,走了好遠,確定身後的人聽不見了。

謝意才問道:“你怎麽喊她嫂子了?你不是說她不配做你的嫂子嗎?這輩子都不想喊她嫂子嗎?”

元然糾結半晌,眼神複雜開口:“我覺得她有點變了。”

下午的時候,娘照理給她裝滿一兜菜窩窩,是她拿了好幾個白麵饅頭裝了進去。

“摻和著吃,隻吃一種,肯定會煩的,依我看帶四五個明天吃就行了,帶那麽多三天後都咬不動了,元然正是用腦子的時候,還是不要這麽節省。”

她說的在正常不過的一句話,他們一家卻覺得受寵若驚,要知道蒸的一小鍋白麵饅頭都是給她吃的,她對菜窩窩很鄙夷,說隻有鄉下人吃不起飯才會吃這種菜窩窩,城裏人從來不吃。

現在她卻把白麵饅頭給她裝了,自己拿了個菜窩窩吃了起來,生怕別人給奪回去,一邊吃還一邊說:“嗯,好吃,下次多放點鹽,會更好吃。”

謝意見元然一副深思的模樣,來了精神:“難道村裏的傳言是真的?她真的懷著你哥的孩子和銀生好上了?她都變成這麽不知廉恥了嗎?你們家為什麽還能容忍下去啊,都給你哥戴綠帽子了呢。”

元然猛地扭頭打斷她:“你不要胡說,哪裏聽來的傳言?她是懷了我哥的孩子,可沒有和銀生有什麽,她昨天都把銀生告到派出所了。”

元然惱恨,村裏人怎麽什麽都亂傳啊。

自己關起門來能說,在外邊可不能亂說,平白壞了自己家的聲譽,雖然這聲譽已經被嫂子壞的差不多了。

謝意看了元然一眼,不以為然,元然忒護著自己家人了。

阮棠在家裏又休養了兩天,自己覺得徹底沒事了,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天天吃菜窩窩就著鹹菜,她真是吃夠了,再說了她現在懷著孩子,需要補充點營養。

絕不能在吃鹹菜了,必須奮起掙錢了。

“娘,我明天回趟娘家。”

元家過了兩天平靜日子,王如都不敢相信,自己兒媳婦居然不折騰了,不出門就在家安心養胎了。

見她說話也溫溫柔柔的,自然滿口答應她,盡管她怕顛著肚子裏的孫子,再有什麽好歹。

“讓你爹借一輛拖拉機送你去?剛好兩天,別顛著了。”

“也行。”阮棠這時候也不想逞強,她懷著孩子絕對是不敢騎著二八大杠自行車去城裏載一批布料回來的。

元廣智正好編了不少竹席,一塊搬上拖拉機去城裏賣,要比集市上買的貴一些。

把阮棠送到家門口,元廣智就開著拖拉機去縣城集市了,等下午的時候再來接她。

阮棠來的不巧,正好同胞姐姐阮心也來了。

阮母正撫摸著阮心的肚子,高興的道:“我終於能抱上外孫子了,真好啊。”

阮棠眸子暗了暗,阮心肚子還很平坦,兩個星期前見她得時候,阮母還催孕呢,可見剛剛得知懷孕的消息。

而她卻懷孕四個月了,母親卻說終於要抱上孫子了,可見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甚期待。

“媽,妹妹肚子都顯懷了,你很快就能抱上外孫子了。”

一臉慈祥的阮母立刻變了臉色:“今天我高興,別跟我提她。”

“怎麽了?妹妹又惹你生氣了?”

“哼,她什麽時候讓我高興過?我當初怎麽就生了她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早知道她會長成這個德行,當初我就該掐死她,省的給我們家丟人,要不是她名聲不好,當初你和蘇成的婚事怎麽會一波三折?我現在在蘇家麵前都抬不起頭,你那個婆婆有沒有給你臉色看?還有你那嫂子沒有嘲笑你吧?”

“媽,你別這麽說,妹妹也是人小不懂事,才做了那麽多荒唐事,我,我都可以忍得,誰讓她是我妹妹呢。”

一聽大女兒這麽溫柔的勸解她,火氣更是飆了起來:“她哪裏小,隻比你小了一歲而已,你看看你,在看看她?”

阮棠把手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掌心裏都沒覺出來疼。

她知道原主母親不待見她,隻喜歡阮心。

可是很多時候都是阮心茶言茶語故意挑撥的。

原主是個蠢的,一直覺得阮心對她最好了,比父母對她還好,無條件的信任她。

可是現在身敗名裂,連親生父母都厭棄她。

原主看不清楚,現在的阮棠心裏很明白,阮心從小就想獨占父母的愛,一直挑撥她和父母的關係,阮棠從小都得不到關愛,自己慢慢也就放棄了,自甘墮落。

再後來她名聲壞了,沒人娶她,她父親隻好誆騙了不知這些流言蜚語的元家。

嫁到元家之後,阮心還不放過她,繼續挑撥她和丈夫的關係,婆媳關係。

直至她嫁到元家三天就回了娘家,沒有在回去。

後來元照失蹤了,父母也對她忍無可忍,不允許她在家裏住下去,把她趕回去,她迫不得已才在元家呆下來。

阮心去看她一次,抓住她哭了一陣,說她太可憐了,小小年紀就守了寡,讓她千萬不要把孩子生下來,不然就隻能永遠呆在元家,給人家當老媽子了,讓她不要一棵樹上吊死,看看村裏有沒有合適的男人,年紀輕輕的一定要再嫁。

她覺得阮心都是為了她好,這才起了活絡心思,想打掉孩子離婚,找個男人過下去。

光棍銀生對她關懷備至,好的不得了,天天給她摘來不同顏色的野花,說些甜言蜜語,原主從來沒享受過這樣的關愛,加上銀生洗洗長得還算可以,她就蠢的上鉤了,完全忽略了對方的人品。

雖說原主蠢,也經受不住**,在名聲這件事上有很大的責任,但是最功不可沒的可是她這位好姐姐。

阮棠握了握拳,厚著臉皮走上前:“媽,姐姐。”明知道會受辱,她還是過來了,她現在沒有本錢,想要做生意,元家沒有錢,她也借不到錢,隻能厚著臉皮再從娘家空手套白狼一次,最後一次了。

反正名聲對她來說已經爛透了,破罐子破摔吧。

阮母繃著臉道:“你怎麽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