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同一個罕見血型

兩人相看兩厭,但在各自的母親眼中,兩人卻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文母本來還猶豫女兒的工作要不要調動呢,這些不用考慮了,必須調過來啊。

到手的女婿可不能飛了,必須看住了。

這才有了文靜去山省辦調令的事情。

對於兩家母親想撮合她和柳明朗的事情,她雖然不讚成,但是看到柳明朗表麵願意,私底下排斥的樣子,她就故意且必須利用這一機會啊,惡心惡心他呀,看他能忍到什麽程度。

算是惡趣味吧。

她連忙小跑幾步追上去,敬了個軍禮:“領導,技術部文靜報道,請多多關照。”

柳明朗朝她淡薄的點了點頭。

繼續朝前走去。

文靜跟在身後,大白天的,必須不避嫌,讓人多看看:“領導,我覺得你應該多笑一笑,你知道嗎?我去山省辦調令的這兩天,可是經曆了一生死大事,我親眼目睹了,一個母親為了救孩子,那麽勇敢,那麽睿智,還能保持冷靜,關鍵時刻還能為了孩子去死,我被深深的觸動了,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會先來,所以我們要過好每一天,每一天都讓它過得開心。”

通常柳明朗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嗤之以鼻,並且諷刺對方幾句,還知道喊他領導,居然對他說教,太自不量力了。

他的內心可是足夠強大了,且這是軍區,自然就該一絲不苟,保持微笑?保持開心的狀態?不,軍區是個嚴肅的地方。

但是這個故事有點觸動他,讓他想起來自己的母親,所以他保持沉默。

“那個孩子啊也可聰明了,他居然知道自救,也知道在危險的情況下穩住殺人犯,他才兩歲半誒,他母親受傷嚴重,他一直忍著哭聲,不給救他媽媽的人添麻煩,我覺得這孩子是可造之材,將來定前途無量。”

柳明朗忽然轉頭問道:“兩歲半?叫什麽?”

文靜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還被這件事深深震驚著,想起來就覺得熱血沸騰。

母子倆真的讓人佩服。

沒想到柳明朗突然問話。

“你說什麽?”

柳明朗已經不願意說話了,不是追著他說話的嗎?和他說話也能走神?

文靜回想了一下:“你是說孩子的名字嗎?他叫元寶。”

柳明朗突然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朝前走:“你仔細的把這件事說一下。”

最後文靜扶住額頭,裝作虛弱的樣子:“領導,我前天才輸了四百毫升的血呢,你走這麽快,為了不掉隊,我現在都有點頭暈了,你快扶我一下。”

“那麽多人,需要你輸血?”

“那也沒辦法啊,誰讓我才是RH陰性血呢,隻有我和她血型吻合,醫院這種血儲備太少,幸好她丈夫未雨綢繆,讓他朋友從市醫院調了血漿來,要不然我得抽八百。”說著抓住他的胳膊,惹的前麵有人看見了,驚呼一聲。

“你是說阮棠她也是RH陰性血?”

“對啊,是不是很罕見?很湊巧?誒,不對呀,我沒說她叫阮棠啊?你怎麽知道她叫阮棠?什麽叫也是?你老早就知道我是這個血型?”

“我還有事,直接去技術部報道就行了,那裏有人接待你。”柳明朗聲音毫無波瀾的說完,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文靜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小樣,讓你高冷是吧,我看你能高冷多久。

柳明朗回到自己辦公室,就打了個電話。

“頭。”

“阮軍查的怎麽樣了?”

“阮軍複員後,曾經被地方政府征調,協助一項秘密任務,從那次之後,他家裏就多了一個小女孩,阮棠大概就是那時候成了他的女兒,我去查了相關資料,他給阮棠上戶口的時候,上麵寫的五歲,頭,這和小姐的年齡對不上啊,小姐失蹤的時候明明剛過了四歲的生日。”

“再具體查一下阮軍執行的是什麽秘密任務,怎麽和阮棠認識的?稍後我會把有關手續給你寄過去。”

“好嘞,頭。”

柳明朗放下電話,心裏隱隱有些激動,當初選擇深入調查阮棠,也是存有萬一的僥幸心理。

這些年雖然大家都放棄了,隻有他和老二始終沒有放棄。

就算當年沒見屍體,說是被野獸叼走了,現場還有血跡,但是他始終不信,野獸隻留下血跡這麽少的線索。

說不定也有可能被人救走了呢。

阮棠正好沒有親生父母,又和外婆長得那麽像,讓母親傾蓋如故,足以讓他去深入調查一下。

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那就是她的血型,母親就是這個血型,這個血型太罕見了。

雖說阮棠的年齡和枝枝不太對,也不能說明什麽,枝枝長得比普通的孩子個子都高,不排除枝枝醒來不記得自己的年齡了,阮軍也不知道,隻能存個大概得年齡。

他對這條線索又多了一分期待。

如果她真的沒死,那母親的心結就永遠解開了。

他們兄弟幾個又何嚐沒有心結呢。

枝枝四歲之前,可是享受著萬千寵愛。

他們都很喜歡她,她嘴甜心善,長得又漂亮又可愛,他們兄弟走到哪裏,都喜歡炫耀自己的妹妹,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嫉妒,當年可是有不少小男孩都想和她訂娃娃親呢。

可惜當時她隻喜歡顧幕一人,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說長大了之後要嫁給人家,惹得他們兄弟幾個還吃醋。

想到這裏,他先給孟燦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阮棠出事了。

又給顧幕打了電話。

那邊大概是淩晨,隻聽見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

“你故意的吧?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

“什麽時候回來?”

“等你結婚喝喜酒的時候。”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不過枝枝的喜酒,你可能有希望。”柳明朗心情好,也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對麵的聲音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你說什麽?枝枝找到了?她真的沒死?”

“沒找到,不是你堅信她肯定沒死嗎?”

對麵又頹然的躺下了:“滾吧,我要睡覺,已經三天沒合眼了。”

“你已經在駐外好幾年了,調回來吧,那地方又辛苦又危險,你真不要命了。”

“誰呆不是呆啊,舍我其誰?滾吧,我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