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她悲傷,她為什麽會莫名心悸?

楊嫂子和楊哥聽說她這兩天的壯舉,非要把剩下的院子錢都給她。

兩千塊錢其實是杯水車薪,阮棠推辭不了,隻好接受。

阮棠忙了起來,以前上完課都會回家,現在她都得去市場盯著。

雖說有店長吧,但是有些事情還需要她親自辦。

比如去廣省服裝批發市場,她要親自去一趟的,李婉把進貨渠道給她了,她有必要去見老板一次,聯絡聯絡感情,要知道各省的老板從這裏進貨還要排隊呢。

李婉進貨都是從一個叫燦姐的手裏進的,她在廣省有五個製衣廠和兩個鞋廠,在廣省的服裝批發市場占有很大的份額,很多省的服裝批發都是從她這裏走貨。

見她都是要排隊的。

要提前打電話預約。

當然你打了電話,人家也不一定有時間見你。

李婉本來說第一次見麵要和她一起去的,奈何海省那邊催的緊,她隻好讓趙陽陪她一起去了。

趙陽每次都跟著李婉,對燦姐也算是熟悉。

阮棠這邊提前和燦姐的助理約了周六晚上的時間,阮棠周五上午上完課,就匆忙和趙陽坐了火車前往廣省。

正好這兩天元照休息,也可以帶孩子。

火車是在周六下午五點半到的,找了個賓館放下行李換了一身衣服,又畫了個淡妝來到約定的地點。

她平時都不怎麽化妝的,聽說燦姐是個特別優雅大方的溫婉女子,所以才化了妝,還特意買了新衣服,鄭重的過來見人,她想要第一次給人留個好印象。

李姐說她對女子比較關照一點,所以她相比其他那些進貨的老板,還是很有優勢的。

約定的地方在裕豐茶樓,燦姐的助理說她晚上在這裏和顧客吃飯,吃完飯正好可以給她半小時的時間,她在此等著就行。

阮棠讓趙陽去吃飯了,生怕錯過,自己就在大堂裏要了一碟點心和一壺茶邊吃邊喝邊等。

她打量著裕豐茶樓,前世的時候她來過廣省,也來過這裏,那時候裕豐茶樓已經發展成最頂尖的酒樓了,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想不到這時候,裕豐茶樓規格就已經這麽高了,非是富人不能來。

中途趙陽吃完飯急匆匆的趕來陪她一起等。

可是一直等到十點鍾,兩人喝完了兩壺茶,上了好幾趟衛生間,有很多人離開,都沒看到燦姐的身影。

阮棠有點焦灼,約定的時間都找不到人,明天又要重新約時間了,她可隻請了兩天假啊,不能請太長時間的。

“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好。”

趙陽起身去大堂那裏接電話。

那邊說燦姐有事已經先走了,讓他們不必等了,明後天燦家有私事,都不會見客的,要他們五天後如果燦姐有時間會約他們的。

可是他們又沒有大哥大,怎麽聯係啊?

無非就是去燦姐的公司等。

等一天也未必能見到人。

趙陽把事情一說,阮棠心都涼了。

她沒想到燦姐如此難約。

要是這樣算的話,她可能這周都回不去了。

“怎麽這麽巧,她明後兩天有私事啊?”

“我聽說每年一月份燦姐都會消失兩天不見外客,沒想到是真的。”

趙陽建議道:“要不然我們先回去?”

阮棠按了按眉角,坐了那麽久的火車,沒有休息好,她早就疲憊了,又以最好的狀態保持了這麽久,她頭都痛了。

她有點不死心:“咱們一直在這裏,沒看見燦姐出來啊?這裏有後門嗎?”

趙陽搖搖頭:“沒有,這是唯一的出口。”

“她的助理確定她今天來這裏了嗎?”

“是啊,肯定是來的,剛才我確認了一下。”

阮棠下定了決心:“那我們在等等。”或許燦姐有什麽私事耽誤了,不想見客了,推脫說走了呢。

老板都這麽大毅力了,作為下屬,趙陽自然沒話說,陪著她等。

等著等著,阮棠就坐在沙發上睡著了,她太累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鍾了。

大堂裏隻有一個服務員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暗黃的燈光靜悄悄的。

“你怎麽也不叫醒我?”阮棠揉著胳膊和脖子,睡得很不舒服,還很有可能落枕了。

“大堂服務員過來催了兩次,我看你都沒醒,應該是太累了,付了費,我們可以在這裏多呆一段時間,反正他們夜裏也有人值班。”

“我看是沒戲了,我們走吧。”

“嗯,應該是沒戲了。”趙陽拿起風衣穿上,等著她穿上大衣。

兩人往外麵走去。

廣省雖說四季如春,但是冬天的深夜還是有點冷的。

阮棠一出門,就被灌了一嘴的寒風。

她趕緊裹緊了大衣,幸好住在北方,穿衣謹慎,不然這半夜裏也會凍得夠嗆。

大概剛睡醒,她反應有點遲鈍:“我們怎麽回去?好像也沒車。”

“你在大堂裏等我吧,我去路上找車來。”

“算了,我看大堂服務員都要睡了,別在打擾人家了,我在這裏等吧,你去看看有沒有車?”

“好的。”趙陽去找車了。

阮棠原地蹦躂了幾圈,可以讓身上暖和一些。

“孟女士,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大堂裏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音,伴隨著聲音落下,大堂裏的燈都一一亮起,亮如白晝。

兩名女士向大門口走來,走在最前麵的女士披肩燙發,內裏穿著嫩綠色的旗袍,脖子上戴著白色的珍珠項鏈,外麵套著一件藕色的羊絨大衣,踩著黑色的高跟皮鞋,如果不是她扭頭跟身後的人說著什麽,阮棠真以為她是從畫裏走出來的。

她身上那種清冷的氣質,帶了一絲疲憊,又有些悲傷,讓阮棠的心莫名的也跟著心悸了一下。

阮棠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走到門口,她身邊的女人大概是秘書快走兩步,給她打開了大門。

她看著灰暗的天空駐足了一會,長歎了一口氣,悲傷幾乎溢滿了她的全身,外表光鮮亮麗,內心卻千瘡百孔,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