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威脅我

唉,懷了孕的人嘴急啊,看到好吃的一分鍾也等不了。

孟夏狀若小心的瞄我一眼,也夾塊排骨小口小口的咬,吃的斯斯文文,就是說的話難聽,讓我想要抽人,“嫂子你慢點,我不會和你搶的。”

這話的含義就很深了,名義上說的是排骨,實際上呢?

搶我男人我沒意見,但搶我排骨,我不能忍。

不想和狗打架,我決定把她的話當成屁給放了,又夾起塊小酥肉,吃得香噴噴。

“老婆,吃那麽快幹嘛,小心噎著,快喝口湯順順。”

周時予親手盛了一小碗湯放在我右手邊,見我側臉看他,眉目鬆動了,眸底浮現出一絲笑意,用眼神示意我喝湯。

此時此刻,他眉眼柔軟,眸光如水,溫和耐心。

如果不是受傷太深,對他深惡痛絕,我真的可能會為他再次心動。

周時予做人不咋地,皮相卻長得極為出色,個高腿長,桃花眼很勾人。

當年的我就是因這張臉,喜歡上他這個人,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最後落個不得好死。

這輩子,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孟夏目睹我和周時予的互動,放在桌上的左手慢慢收緊,把嘴裏的肉咬得吱吱直響。

我突然來了玩兒心。

不就是茶嗎,誰還不會了。

“時予,孟夏雖說是你妹妹,可也是我們家的客人,你給客人夾菜啊,沒看她都不好意思吃嘛。也不知道沒吃飽,會不會引起心髒病複發。”

周時予有點尷尬,“應該不會吧。”

“孟夏,你別客氣,多吃點。這裏雖說是你哥的家,你也可以當成自己家一樣,兄妹嘛,別縮手縮腳的哈。你哥呀,就是慣著我,知道我愛這道小酥肉,逢吃必點,成了我的專屬菜係了,搞得我都膩了呢。”

孟夏默默收回伸向小酥肉的筷子。

“時予,我的椅子有點涼,給我拿個坐墊好不好?”

“好。”

“時予,我腰酸,你能不能幫我捶一下。”

“能。”

“時予,湯太熱了,給我拿個小勺子好不好。”

我想盡辦法的作,就是想看看周時予守著白月光的麵,會如何對待我這抹蚊子血。

“老婆吩咐,必須辦到。”周時予見我終於願意好好和他說話,也開心了,任我予取予求。

他痛快的起身去廚房拿把小勺子,放在湯碗裏舀了一勺送到我嘴邊,“張口,老公喂你。“

我忍住心裏的膩歪,就著他的手喝下那口湯,還咂咂嘴,誇張的直呼好燙,嬌嗔的怪他有意讓我丟人。

周時予好脾氣的笑,又盛了一勺來喂我。

我照單全收,和他扮演著麵和心離的恩愛,眼角餘光欣賞著孟夏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鐵牙。

唉,心裏好舒坦是怎麽回事!

明爭暗鬥的吃完晚飯,我把飯碗一推,起身嫋嫋娜娜的回書房。

至於洗碗,他們兩位合作洗唄,不是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不累就能者多勞。

這明明就是為他們創造獨處機會,他們應該感激我才對。

我坐在書房的電腦桌前看資料,門外邊孟夏一直嘰嘰喳喳的說話,周時予偶爾回上一兩句,配合挺默契的,看來以後過日子也能挺合拍。

猛然的,廚房傳來一聲慘叫,嚇得我以為出人命了,連忙跑出去看。

卻見孟夏雙頰嫣紅的哼嘰著疼,右手的食指被周時予含在嘴裏。

見我出來,周時予把嘴裏的東西拿出來,舉在眼前看了看,“還好,不嚴重,應該不用去醫院打破傷風。”

我也看了一眼,嗯,確實不嚴重,再晚出來一會兒,傷口就自動愈合了。

快十點時,我準備關電腦去睡覺了。

周時予推門進入書房,在我麵前放了杯熱牛奶,“喝一點,能好好睡一覺。”

他應該是剛洗過澡,發梢還在滴水,身上散發著沐浴露清新的味道。睡衣領口大開著,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和胸前的大片春光,胸肌的形狀若隱若現。

這要是放在上輩子,我哪還有心思看資料,一定是飛撲過去,把自己掛在他身上,用腿纏住他的腰,熱情又羞澀的催促他快回臥室。

可惜如今的我對他已經全然沒有興趣,縱然美色當前,也提不起一絲興致。

“你弄得跟個花孔雀似的,想幹嘛?”我不客氣的擠兌他。

周時予正繞過電腦桌的身體瞬間定住,像是被按了暫停鍵,臉色黑得似乎能夠淌下墨汁。

他轉身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我,“蘇蘇,你今天是怎麽了,說話句句帶刺兒的。我走了那麽多天,你都不想我嗎?幹嘛要氣我,小心晚上不給你舒服。”

沃草,威脅我?

你不給我舒服,我不會自己舒服嗎?

再說,不遠處的大學城那裏,多少環肥燕瘦的少年郎啊,哪個不比你周時予看著體力好。隻要我招招手,那得成排的往我身邊湊,還顯得著你?

隻不過我葉扶蘇從小受父母嚴教,三觀極正,絕不會在婚姻存續期間,做出跨越道德界線的事。

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這是,還跟我玩兒色誘,打算用這種事讓我對你言聽計從?

老娘肚子裏有崽,不需要舒服,更不需要你周時予給的舒服。

我剛要懟他,就聽外邊傳進來一聲淒厲的尖叫,好像野貓被踩了尾巴,嚇我一大跳,差點打翻桌上的牛奶杯子。

“糟了,夏夏又出事了。”周時予臉色一變,人像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又出事?她這事出得也太頻繁了吧,搞事情也要注意頻率。

可這是我家,萬一真的有點什麽,還是會很麻煩。

踩著周時予衝出去的風浪,我也跟了過去。

有熱鬧,不看白不看。

次臥的門大開著,孟夏半個身子躺在浴室外邊的地板上,周時予半跪在她麵前,心疼又擔心的問她有沒有摔壞,要不要叫救護車。

我一看火兒就大了,把我家當成汗蒸房了咋地。光不出溜兒的躺在那兒,打算直接打針是怎麽著。

這孟夏是個事兒精,看來以後沒有清靜日子可過。

我不由開始思考要不要搬出去單住。

養胎嘛,還是找個幹淨的地方好,這裏烏糟糟的,不利於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