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桃桃,你這樣有損四皇叔的形象
聽到霍錦兒的心聲,樓零予倍感震驚,頓時眨巴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這個霍錦兒好毒呀!
不僅想著給四皇叔下藥,還幻想自己擔得起王妃的榮貴?!
我呸!
呸呸呸!
簡直太不要臉了!
到底是誰給了她這樣盲目的自信,讓她敢這般異想天開?!
這麽卑劣的手段都能想得到,果真是……頭大無腦、腦大長草!
這麽大個的腦袋瓜子,裏麵裝的恐怕除了水就是草了吧?!
想著,樓零予嫌棄地搖頭歎息,心中已經默默盤算起來。
時間稍縱即逝,轉眼便到了午膳時間。
樓零予坐在稚烈和霍穗穗中間,對麵坐著霍錦兒。
霍錦兒方才提到了酒水,那麽應該就是給四皇叔的酒是有問題的了。
她推算著。
果不其然,就在下人端著酒水過來的時候,霍錦兒突然起身,“紓尊降貴”地要給眾人倒酒。
誰也沒想到,霍錦兒這般紓尊降貴是為了什麽。
霍老爺甚至在心裏感慨:這個女兒,還是懂得審時度勢的。
隻有樓零予心清得很,霍錦兒這是為了確保四皇叔喝上有問題的酒水,所以才決定要親自給眾人倒酒。
她以為如此就萬無一失了。
可,偏偏她遇上的是擁有讀心術的樓零予。
別看人兒小小,樓零予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那杯酒,簡直輕而易舉。
在霍錦兒倒酒的時候,樓零予也看得很清楚,酒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杯子,杯子裏應該抹上了藥,想來是無色無味。
她眯著眼,好整以暇地看著霍錦兒殷勤地將一杯酒放在了四皇叔跟前。
“四皇子,請用酒。”
“這可是家父特意讓人備好的女兒紅,就等著今日獻給四皇子享用的。”
“聽聞四皇子一向對酒頗有研究,今日可要好好嚐嚐這極品女兒紅才行。”
稚烈點了點頭,沒有回應霍錦兒,倒是看向了一旁的霍老爺,禮貌道:“嶽父大人有心了。”
霍老爺樂嗬嗬地笑著:“四皇子言重了,老夫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
稚烈一向酒量不錯,對酒也頗有研究,自然是對這極品女兒紅感興趣的。
眼見稚烈伸手就要端起酒杯,樓零予忽然大喊起來。
“啊!”
“那是什麽東西?!”
“好可怕好可怕!”
尖叫的同時,她一邊指著霍錦兒身後,一邊往稚烈懷裏躲。
就在眾人朝她手指的方向張望之際,她眼疾手快地將稚烈的酒換給了霍老爺。
兩人就坐在一起,算他倒黴好了!
更何況,這是他女兒做的孽,他受回去也並無不妥。
看著小肉團在稚烈懷中瑟瑟發抖,什麽都沒看到的眾人一臉懵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霍錦兒。
“哪有什麽東西?大驚小怪的!”隻見她擰著眉,看著樓零予,眼神厭煩。
她本就做賊心虛,這會兒被樓零予嚇了一跳,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複,更是沒能按捺住責備。
霍穗穗聞言,狠狠瞪了一眼霍錦兒,轉瞬看向小肉團,輕聲安撫起來。
“小桃桃,怎麽了?”
“別怕,四嬸嬸就在這兒!”
“你是看到什麽恐怖的東西了麽?”
“不怕不怕喔,有四嬸嬸在,什麽東西都絕對傷害不了你的。”
聽到霍穗穗的安慰,小肉團這才從稚烈懷中抬起頭看,再一次看向霍錦兒身後。
所謂做戲做全套,她佯作既害怕又不解的樣子,小腦袋兒探來探去,半晌才終於緩過一口氣來。
“哦,我好像看錯了。”
“剛才一晃神,我好像看見一個女鬼。”
“長得跟霍小姐一模一樣呢!穿的也是白色的衣服!”
“想來是我餓昏了頭,把霍小姐看成女鬼了呢!”
明白樓零予這是在暗指她像女鬼,霍錦兒很是生氣,尤其是小郡主一臉無辜的樣子,更讓她覺得火冒三丈。
可,方才她已經埋怨過她大驚小怪了,此刻再開口責備便更顯得刻薄。
儼然是意識到自家女兒的憤怒,霍夫人連忙伸手,在桌子底下捏了她一下,霍錦兒頓時更不敢再胡言,隻能怨恨地等瞪著樓零予。
霍穗穗也不蠢笨,僅憑三言兩語便明白,小肉團是在為自己出氣,心中高興起來。
霍穗穗:這小桃桃肯定是在為我出氣!真是個乖寶寶呀!
霍穗穗:不過,她是這麽看出來,霍錦兒平時就待我不好的?
霍穗穗:是她瞪我時,被小桃桃看見了嗎?
霍穗穗:不管了!總之,我家小桃桃好可愛,她在為我出頭呢!我果然是她最最最愛的嬸嬸!
心中滿意至極,霍穗穗連忙給小肉團夾了好些好吃的東西,堆放在她的碗裏,一邊招呼道:“快吃吧快吃吧,小桃桃,吃完了四嬸嬸再帶你去玩。”
“謝謝四嬸嬸!”
小肉團眯著眼,笑著點點頭,仿佛完全沒事了一樣,從稚烈懷裏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立刻開啟了幹飯魂。
稚烈見她恢複如常,也沒多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滿意地點頭:“果然是好酒!”
稚烈話剛落,霍老爺正要回話,霍錦兒便笑得極為張揚,猶如這家的當家一般,招呼道:“既然喜歡,四皇子就多喝幾杯。”
霍老爺頗有些不悅,眉心微緊,但終究沒出聲責備。
轉瞬,他端起酒杯,朝稚烈敬起酒來:“老夫祝願四皇子與小女錦瑟和鳴,百年好合。”
稚烈微笑著舉杯相碰:“承嶽父大人吉言。”
樓零予看著兩人幹杯,嘴角也不由得帶上了笑。
一頓飯下來,霍老爺早已渾身發熱,臉上也泛起異樣的紅潮。
許是心中焦躁難耐,他拉著霍夫人,也來不及跟眾人多說什麽,就匆匆忙忙進了裏屋,回了房間。
眾人疑惑不解,唯獨小肉團捂住嘴,強忍住笑意。
霍夫人應該很開心吧?
這麽多年來,她應該好久沒跟霍老爺溫存了吧?
而,霍錦兒的心思根本不在父母親身上,全數落在稚烈那兒。
她還不知道,父親的異樣正是因為喝了四皇子的酒,她打量著稚烈,心中不住呢喃起來。
霍錦兒:怎麽他還沒有任何反應的?
霍錦兒:難不成藥效比較慢?
霍錦兒:要不我先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等藥效發作了正好,也以防被霍穗穗這個賤人捷足先登了!
想著,霍錦兒開口,朝稚烈道:“四皇子,小女子有幾幅書畫想同你討教討教,就在小女子的閨房裏,不知四皇子……”
還未等霍錦兒把話說完,稚烈便冷聲道:“我對書畫不感興趣。”
霍錦兒有些尷尬,但還是微笑著,接著說:“那小女子給四皇子彈首曲子可好?小女子剛……”
“我對琴棋書畫都不感興趣。”
“那……”
“哎呀!四皇叔,不要羅裏吧嗦的啦,你就告訴霍小姐,你喜歡打人,看看她願不願當你的沙包唄!”小肉團看不下去,一臉壞笑道。
霍錦兒聞言,立刻就捂住了臉,一臉震驚。
霎時間,霍穗穗笑得前俯後仰,小肉團也跟著開懷大笑。
隻有稚烈一臉懵然和尷尬,低聲埋怨著小肉團:“桃桃,你這樣有損四皇叔的形象。”
雖然頗有微詞,但他並沒有責怪小肉團的意思。
他也不喜歡霍錦兒,不是長相體型的問題,而是她作為他新婚妻子的姐姐,居然當著他妻子的麵子,邀請他到她房間裏,一聽就居心不良!
稚烈:我是笨了些,粗魯了些,但我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