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嫌棄他太髒

鄭老爺盯著她,冷冷出聲,“哼,你說你肚子不舒服,可我怎麽聽說昨晚盧慎還歇在你屋裏呢?”

鄭錦繡心下一慌,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

“他知道我肚子不舒服來看我的,沒有別的意思。”

鄭夫人白了鄭老爺一眼,“在孩子麵前你說什麽呢?那盧慎是幹了不少渾蛋事,但對錦繡是真心的。他知道她懷孕,又身體不舒服,能不多照顧她嗎?”

鄭老爺心裏很不痛快,可問了幾個問題都被鄭錦繡頭頭是道的解釋過去了。

最後一句,她已經出嫁了,出嫁了便是親戚,她跟著婆母過來是最合適的。

這些話,讓鄭老爺徹底死心。

鄭老爺氣樂了,“好,好啊,自你出了鄭家門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是鄭家人。你是盧家婦,合該你孝順公婆,伺候夫君。你確實應該跟在你婆母身後來祭拜的,的確最合適。”

說完他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

鄭夫人不知說什麽好,看著丈夫帶著怨氣離開的背影,長歎了口氣說:“錦繡啊,既然如此,往後的日子得你自己過了。”

她能冷靜的說出現在與鄭家是親戚,那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什麽母女情分啊,她覺得她也該試著放下了。

現在她叫娘的人,是盧夫人。

……

一天忙碌下來,晚上還得守夜。

好在不是她一個人守,今晚是她和蕭萱以及鄭宏琦鄭宏旭一起守。

什麽孝子孝媳,欺負他們幾個小的。

鄭冀夫妻守到半夜就回去休息了。

原因是他們年齡大了,白天勞累,晚上守不動。

切,鄭瑾瑜和蕭萱白天還勞累了呢。

到了下半夜她倆困得不行,倒是鄭宏琦和鄭宏旭白天休息夠了,夜裏特別精神。

鄭瑾瑜推了推不停的打盹的蕭萱說:“大嫂,要不您去休息一會兒吧。”

蕭萱一下子精神了,擺擺手說:“不了,我還是守著吧。你大哥不在,我這是幫他守孝呢。”

古代休妻有七出七不出,已經為男方家盡孝的媳婦是不能休的,這個規矩也是有道理的。

男人在外邊,妻子在家幫他受這些苦,太辛苦了。

“我困得不行,我想睡一會兒。”鄭瑾瑜道。

反正她的道德標準沒這麽高。

“行,你睡吧,我幫你看著。”

“謝謝大嫂。”

然後鄭宏琦不高興了。

他向她們看過來,“瑾瑜,幫祖母守孝你還得睡覺?”

鄭瑾瑜打了個哈欠,“不然呢?我困得不行,我怎麽辦?”

“哼,你不能忍忍嗎?”

鄭瑾瑜:“……”

她瞥了他一眼,冷聲說:“二哥,但願你明晚還能說這話。”

若是她沒猜錯,明天白天他倆不能休息,晚上還得守靈,兩天一夜,好好享受吧。

“好了好了。”蕭萱出來打圓場,“二弟,瑾瑜還小,正是長身子的時候,你不讓她睡覺怎麽行?盡孝有我們幾個就夠了,你別難為她了。”

大嫂開口了,鄭宏琦不再說話。

鄭瑾瑜很快就睡著了,大概是因為勞累了一天,她竟然還打起了呼嚕。

三人:“……”

鄭宏琦本來不想說什麽,一聽她打呼嚕,心裏就不平衡了。

推了推一旁的鄭宏旭說:“老三,你聽聽,你怎麽不說說她。”

鄭宏旭一臉愁緒。

今天他見到了王拂珍,她是作為盧家媳婦跟著盧夫人來的。

看到她梳著婦人的發鬢,跟在盧夫人身後,心裏不是滋味兒。

一直壓抑著情緒,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所以沒理會他。

“喂。”鄭宏琦推了推他說:“你最近怎麽回事?你以前不最愛擠兌她嗎?”

他聲音極小,可在安靜的靈堂裏,還是斷斷續續的傳進了蕭萱的耳朵裏。

聽了個七七八八,大概猜出這兩人在說瑾瑜,而且沒什麽好話。

鄭宏旭看了一眼對麵正在睡覺的鄭瑾瑜,說:“二哥,我不是說了,咱們那樣不好。瑾瑜也是我們的妹妹,她又沒做錯什麽事,我們不應該針對她。”

鄭宏琦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瘋了瘋了,我看你是瘋了。錦繡說得沒錯,她會一點點搶走所有的一切,她真的做到了。爹,娘,大哥,還有你……都越來越偏向她,她可真是太可怕了。”

這次的聲音大了些,被遠處的蕭萱聽見。

她聽不下去了,出言教訓鄭宏琦。

“二弟,你怎麽說話的?瑾瑜可是你親妹妹呀。她從小在外麵吃了那麽多苦,好不容易回來,你不想著多補償她,怎麽還擠兌她?”

“我……不是……”他不想在大嫂心中留下欺負小妹的印象,但話是他說的,現在有口難言。

總不能在祖母靈柩前吵起來?

算了,他忍。

鄭宏琦沒再說話,這一夜都沒再說話。

……

經過一天一夜的勞累,第二天鄭瑾瑜也成了熊貓眼。

好在她可以休息了。

吃了早飯休息了一會兒後又洗了個澡,這才到**補覺去。

這一天鄭錦繡沒來,拿她的話說,她現在是盧家媳婦,回娘家得聽婆母的。

祖母去世,她按照正常的規矩上門來跪拜上香了,這就夠了。

大冷天的,她懷著身孕,孕吐也忍得厲害,不宜出門。

沒有親爹親娘保駕護航的鄭錦繡為了贏得王拂珍,隻能依靠盧慎對她的偏愛。

這兩日她仗著肚子把盧慎拘在自己房間裏,讓王拂珍獨守空房。

她所不知的是,王拂珍根本不在乎,而且十分不齒她的行為。

“哼,就盧慎那麽個爛人,她還像個寶似的,真是腦子有病。”

她不屑,她的丫鬟有些急。

“小姐,奴婢知道您瞧不上姑爺……呃,不是盧公子,可是外頭都笑話你呢,話說得也難聽。”

“哦,什麽話?”

“他們在討論您和那位誰更受寵。”

王拂珍冷笑,“連續兩天盧慎那廝都在鄭錦繡屋裏,這不是很明顯嗎?”

“不不,大夥兒也沒這麽想。”

“嗯?”莫非還會有眼瞎的人覺得她更受寵?

“外頭怎麽說?”

丫鬟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有人說盧公子先同珍夫人拜堂,再和秀夫人拜堂。然後晚上到了洞房,又是先同珍夫人洞房,再去和秀夫人洞房,他心裏肯定更偏向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