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人活著真奇妙

陳風也沒管,自己身後騎在巨狼背上的家夥,他如何再有什麽行為。

其實互相搏殺,倒不如這樣,說得上談判,也說不上心計。

不過,平等價值上麵的交換。

自己還意外啟動了,無效一級武器攻擊,以及那無限複製。

因為糾纏,得到半分機緣,饒是如此。

等到時候,用對於自己無效的攻擊武器,可以換取這個異界太多的那種寶物了。

比如那對自己已經沒有傷害,完全安全的黑鐵左輪手槍,直接換各種稀有珍品。

自己在這一刻,甚至都有點預感到,萬一自己是推動整個冷兵器異界戰爭大陸,向著那熱武器機械文明前進。

這簡直,就倆字:功臣。

到時候,那些家夥,修仙者啊,魔族,矮人的,直接熱血槍戰。砰亢砰亢的。

想想就特麽刺激。

自己也不妨做個黑心商人,就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多爽。

丫的。

陳風心裏哼著小曲,沿著小路古道,向前走去,看到眼前起霧了之後。

赫然走進霧氣彌漫中。

自己知道,這般,確實破陣之路。

怪不得,之前那個巨狼背上的家夥,他一直不過來,就在這邊。

自己本來以為,他害怕直接被自己一槍崩了。

結果,他是擋住身後的那條小路。

等於護陣。

擋住他身後那條小路,那卻是破陣的關鍵。

自己本應該早就想到的,卻以為這陣法多麽玄乎。

不過,一條道走到黑,出路已然。

也想想另一點,在這陣法之中,即使自己一槍殺死了那個巨狼背上的家夥。

參照之前那群骷髏火焰野狼複活的例子。

他壓根就不恐懼,他在陣法之中,擁有複活的力量。

隻不過唯一感覺到未知恐懼的,隻是自己手中的熱武器左輪手槍罷了。

而,征服他的,最終反倒不是子彈,而是幾分帶著陽謀味道的坦誠。

所謂,人心,人麵,人善,也不過如此,善意在麵皮上,也做不得滿盈狀態的虛假。

相由心生,也多多少少,至少比殺機這東西,優雅一點。

終歸是,人心破了局,幾分坦誠,卻往往奇妙,抵得過刀劍脅迫。

人心這東西嘛,有時候最難攻克,有時候卻又,蜻蜓點水撩撫便換回舍命君子。

這世間,就這般古怪卻也不壞。

難說,之前那個家夥,即使麵孔凶惡,但是也心裏柔軟,未曾見到幾分惡毒。

至少不像白淨麵孔,笑意溫善,卻一幅夜裏毒劍,嫉妒憤爛,一泄滿心腸的家夥。

不過,無論命運與否,也就活著罷了。

活在一張皮一樣的陣法裏。

陳風在多年之後,每當想到這一刻,總是有些懷念的笑笑,還真是好巧不巧。

算是結識某個倜儻模樣,純真的家夥。

當自己的眼前那一片白霧,緩緩飄散,一切縹緲雲煙,如過千年時光。

陳風臉色平靜,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見自己,仍在原地。

在那間古色古香的木閣中,檀香燃著,嫋嫋雲煙,一切擺設又顯得,很有女孩子閨閣的模樣。

白瓷青樹,還有,對麵的那個依舊冒著熱氣的浴桶……

而自己麵前,是那個秀發青絲,身上是雪白色寬鬆浴袍,身姿妖嬈**的胭脂老板娘。

“你!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胭脂看到陳風直接睜開雙眼後,知道他醒了,也意味著直接從那陣法中出來了。

她臉上,寫滿了驚訝,這樣的速度,出乎意料。

“嗬,出你那個陣法,自然簡單,不過是神識困擾。”

陳風看著眼前的胭脂,目光冰冷,語氣平靜,卻帶淡淡笑意。

“你這。”

胭脂隻剩下了濃濃的驚異,那個野風峽穀,野狼軍團陣法,可是她燃燒幾十年修為,搭建的一處死局。

其實,說白了,這個胭脂老板娘,覺得眼前的陳風,一幅好討好人的模樣,打心底也有些喜愛,想要占為床榻己有,算是也撿拾了個暖床的貼心小寶貝。

但是,在她真正剝開這一層層麵皮,還是想陳風直接死的。

不止為了那個落魄劍客。

更是,陳風手中那致命而又殺傷的武器。

對於未知的武器,那個老板娘胭脂,同樣恐懼和害怕。

之前自己口口聲聲也說,要拆了眼前這家紫雲客棧,並且有一個很重要的細節。

自己說,他們這個紫雲客棧不過是掠奪了一個修士的空殼,自己隨後一說。

那個老板娘臉色僵了。

女人臉色僵住,比男人更藏不住謊言,即使並不是如自己所說,那也必有蹊蹺。

就這家紫雲客棧,反正來路怎麽順應風水和天意。

自己畢竟是一個手持熱武器的家夥,對於那個老板娘,她再裝得高深莫測,也是從未見過槍械。

所以,把自己當個東土異人,或者鑄器師,也正常。

把未知的,放在他們那個世界裏,當做另一種隻是聽聞的未知,或者職業屬性相近的那種。

還有另外很蒼白囉嗦的一點,胭脂她說最後的陣法,為了曾經愛過的那個落魄劍客,那個男人。

借口或假話。

即使愛過,可那也畢竟是曾經,愛這東西,隻要,過去一遍,也就過去了,就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悸動,甚至死活無關,帶著冷冰冰的刻板生硬。

這也叫,絕情,二字。

於是,說什麽為了過往的愛,還有情懷,至少,很有謊話的戲份。

愛這東西,死了就是死了,隻剩不願重提,隻想自私的尋找明天新奇的另一番柔情。

陷愛的人,也十足愚蠢煩棄,在另一方絕情人看來。

……

“行了,那我接下來,可以走了吧?”

陳風抱著手裏的蟬鳴劍,自己從那陣法中出來的時候,手裏沒有拿任何熱武器槍械。

都放回那最強武器係統裏麵了,唯一的那把一級武器,黑鐵左輪手槍,也等於送給了,那個狼背上的少年,骨。

而狼背少年,告訴自己沿著他身後那條小鐵劍彎曲古道,一直走,就可以破陣。

等於是,給自己的饋贈。

這很奇妙,倒不像是進行了一筆交替,像是互贈,然後告別。

即使那個家夥,在那個陣法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虛無縹緲的世界,還是就壓根不存在。

反正就那般,也留在自己記憶裏了。

要知道,記憶是有生命,即使虛幻,也像活著。

當陳風嘴角一笑,接著又勾成了一個玩味的弧度,看著那個胭脂老板娘。

“哎我說,你丫的那陣法太粗糙了,你是用什麽手段啊?把破爛陣法裏麵,那個狼背上的家夥,這麽心甘情願為你賣命啊?!”

陳風低下眼皮,“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麽這麽快時間從那所謂堪稱死局,最後一站陣法逃出來的吧?”

“嗯?怎麽……逃出來的?!”

胭脂這時俏臉也冷了下來,聲音好聽,有疑惑,也很不客氣,硬得硌人,微帶被人戲耍,惱羞成怒意味。

她似乎也有一股隱隱不好的預感。

“很簡單嘍。”

陳風嬉皮笑臉,好似滿不在乎,很親昵的說,“胭脂姐姐呢,不過是,把那把武器給了他,順便告訴他,他若貪圖你美色,那把武器,足以他對你,達成任何目標……”

“然後,那個隻對你傻傻的小子,就很爽快的告訴我破陣方法嘍,當然那把武器,他隻會興奮的想,可以保護你了吧,放心的啦。”

“我吃準啦!”陳風一皺眉頭,滿臉嚴肅,索然,浮誇,“他總不會威脅你脫衣解扣。他甚至覺得,你的聖潔比生命要重要嘍,還有啊,你也不會覺得他對你脅迫,因為他愛你,先有臉孔,再到不可自拔,愛上你整個人的一切。每一根青色細小的血管,睡著時安詳恬靜的容顏。”

“手捧任何一粒顫抖的細胞,隻要是你的,就給他懷裏最溫暖的一切。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雖然大無畏的死亡愛意,但長得樣貌不好看了些,你也絕對不會愛他。”

“嗨,他嘛,可以理解,畢竟是個少年嘛,還是膽小,對愛的人沒什麽急躁如惡獸,奪取,貪婪把你吞噬撕扯,吞下肚裏,摧毀你的野心,。隻有一腔最赤誠的好,善,以及,百無是處的溫柔。你這張俊俏的臉,也是這一切很大起源。”

“或許,你本身,你那個讓那個家夥忍受苦寒,在一張畫皮的陣法裏麵,為你賣命,或許美色也占很大元素?要麽,以承諾這種屁話,玩弄著傻憨的感情?”

“不過,真是無趣啊。卻抵不過,惡毒斑斕偽裝一層皮囊的貨色,似懦弱進攻性強的蛇,欲望極致,窒息。隻會真正毀了你,辛辣腐化你的靈魂。但過日子,浪跡風花之地,柴米油鹽跟搖晃酒色,不是兩碼事嘛。”

陳風,一下子咧嘴笑了,很幹淨單純,卻讓人恨的牙癢癢,也沒管這些話,胭脂能不能聽懂,若有若無,似笑非笑的模糊意思。

此刻,自己都覺得自己那一刻,任何一絲形態,細微笑時,臉上皮膚的褶子,都黑暗且裝逼,詭異的離譜。

“你!”

老板娘胭脂好看的眸中,閃過一抹怒意。

忽然,她又嬌笑了,變臉像換魂,接著道,“行哦,算你狠,但是你知道的,我這個女人嘛,很容易多變,當然改變主意方麵。嗬嗬。”

“我可沒說,你破了最後一局陣,就一定能出這家紫雲客棧的大門啊。”

胭脂的笑聲中,還帶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羞澀。

“那你特麽之前信誓旦旦,在放屁嗎?!”

陳風眼睛眯起,半笑,目光冰冷無比,自己在慵懶玩鬧中,內心隱隱浮現殺機。

難纏的女人,真是麻煩事。

“懶得跟你玩了!我要走,誰也攔不住爺們,除非想死。”

陳風這時抬步就走,準備離開。

“哎,你等等。”

胭脂的臉上,猛然顯出了一抹小女孩委屈的樣子,眼中含淚般……

“既然來了,何不……占點便宜再走。”

這時,胭脂身上的雪白寬鬆浴袍,直接脫落,香肩美好,柳腰如風。

就那般,站在了陳風的麵前。

“人家自願的。”

胭脂臉上帶著羞澀紅暈,聲音很小很溫柔,扣著手指,惹人疼愛的模樣。

“不了姑娘,趕路要緊。還有你別整的,你要別人填滿你的空虛,可我又沒有老嫖客那樣的骨子,隻有凡俗平庸的厭惡。”

陳風轉過身去,話是這麽說,可隱隱感覺有些口幹舌燥,眼前的胭脂老板娘,還真是個妖精。

還是自己終究前世,是個拖遝溫柔,誤入苦情海的不可一世的混子?

就這麽直接?

……

“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呢,這種事情,要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哦。”

胭脂這時,冷不丁的,小手捂著紅唇,嬌笑著,又帶著一抹嫵媚**,頗有紅杏的意味。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這個人不近女色,不近女色,除非,你是免費!”

陳風一下子轉過頭來,一臉認真說著,頗有裝腔作勢,攤了攤手。

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個極品。

“哦,免費?你還怕人家收你銀錢不成?!”

胭脂本先是一愣,隨後笑意吟吟,“之前那幾枚碎銀都還給你的布囊了,再說,人家樂意的,不收你錢財,隻要你身上一物,就好。”

“嗬嗬。”

陳風聽到這,眼睛看著胭脂,她滿目柔情,動人似水。

猛然之間,劍鳴!殺機蓬勃,千裏長歌!

自己手中的那把蟬鳴劍,鋒利閃寒的劍刃,橫放在了胭脂她雪白柔軟的脖子上麵。

陳風聲音冰冷,目光淩厲如刀,“我的意思是,免費不是錢,是命,咋你不收了我命的前提下!錢我到有的是,為了風流尚能殺人放火金腰帶,別提區區錢財。”

“可我最怕的是,在你床榻一次,便被扒皮燉湯,死於安樂之中的非命。真不好意思,我陳風雖然是條爛命,但是奈何我自信。”

“我甚至相信,我能憑空這條爛命,找到比你更極品的女人,可以陪伴長情,不像現在啊,我深刻覺得,你會要了我的命。”

陳風冷笑著,忽然又收起來自己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