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鐵鉤銀畫

陳風在看到那個店小二消失後,一下子衝出了那個客房的外麵!

身體緊繃,如同一隻獵豹,一把長弓。

雙手緊緊握著那兩把左輪手槍。

走廊空空****,漆黑一片。

這時,陳風忽然之間看到,那個店小二,在走廊的一側身影閃動。

毫不猶豫,陳風抬手開槍。

轟隆!

子彈貫穿打爛那一片木板。

又一瞬間。

那個店小二滿臉猙獰的出現在另一麵牆壁上。

陳風再次開槍。

每一次,子彈直接將周圍的木板黑石牆壁,打得個千瘡百孔稀巴爛!

那個店小二的身影,卻宛如鬼魅,總是消失不見又短瞬間出現。,而子彈,卻未曾傷害到那個家夥一分。

反倒是,他嘴角的笑容,慢慢裂開,露出黑青色的鐵鑰匙一般的牙齒。

尖銳,充滿毒液。

“嗬嗬,倒是跟我玩這種奇門遁甲?玄乎我?活膩歪了。”

陳風再一次,看著那個店小二的虛幻身影,出現在了一旁擺著的一個巨大酒罐子上麵,有些恨意的咬了咬牙。

每一次變幻,那個店小二的身影,都會扭曲畸形幾分。

逐漸變成一隻怪物模樣,但可惜的是,看不清如何模樣,還是模糊霧蒙蒙。

“怎麽,你早就發現了,卻遲遲不動手?想吞掉我們紫雲客棧是嘛,我們存在於萬古,在夜色行走,尋找大能遺落之地。”

“就是,為了安家,找個歸宿罷了!”

那個酒罐子上店小二的身影,猛然飄忽到了牆壁上,他憤怒嘶吼著。

聲音仿佛從牆的另一麵傳來。

“得了吧,幾隻演化的妖,奪了個小小修士的物囊空殼,來做客棧生意?主要是,本來我陳風不想管……你們偏偏打量我的主意,其實最主要還是那個精靈女孩蘇婉婉的一張皮吧?”

“不過,你敢動老子伴侶的一根手指,我絕對讓你一萬種殘忍死法!”

陳風轉了轉手中的左輪手槍,吹了吹滿是硝煙味道的槍口,冷笑一聲。

“他妹的,懶得跟你玩了。”

陳風看了看那個牆壁上的店小二身影,已經青麵獠牙,裂縫滿滿,。

自己,眼睛微微眯起,目光閃寒,直接轉身走進了那個屋子裏麵,看著先前木桌子上那個店小二,擺放的那個木盤子。

盤子裏麵,是一個香爐形狀木頭器皿,還有那個之前自己看到的茶壺木製器皿。

兩個擺在那裏,怪異的壺口相對。

“玄機說白了,就在這裏。艸,跟爺們玩。”

陳風聲音冰冷,直接打開了那兩個木頭器皿。

一個是一碗茶水,上麵漂著一片綠葉,下麵確實一個漩渦,卻如同巨海風浪,可吞鯨飲龍。

另外一個,是一碗白米飯,生熟對半,裏麵卻如同火焰於鐵,天地乾坤。

似乎是,烽煙狼煙千裏後,留下的灰燼。

“嗬嗬。”

陳風看著那兩個物件以及裏麵的裝著的白米飯和茶水,“你特麽,比我更心機,早就知道蘇婉婉走了。”

因為,木桌上,也隻有一碗白米飯。本該屬於兩個人份。

陳風自顧自的說道,沒有理會門口處,出現的那一道跟過來,有些陰暗漆黑,破敗的影子。

“嘿嘿。但是,你不可否認的是,我放過了她,但你卻沒放過你自己。”

那個門口的人影,發出兩聲,怪笑,口中聲音如沙粒滾動。

“嗬嗬,真是滿口荒唐,我要是也走了,你房間裏麵那張床,看似粗衣麻布,實際上是沙流命數。一個人可以走,要是兩個人一同逃亡,,離開你這紫雲客棧一步,生命就流逝一年。”

陳風很玩味的掏掏耳朵,“直到命數油盡燈枯,那張床榻,也會崩塌破碎,我們也會風化千年般,血肉萎縮,變成沙粒。”

“骨骼變成枯枝爛葉,而我們的命數……等於被你們所替換般飲髓食骨,吞噬一幹二淨!”

“妖獸就特麽是妖獸,等於畜生!沙子都可以做鎖鏈。”

“算了,懶得再廢話,太蒼白。”

陳風擺擺手。

“現在這麽說,命門一破,你也會死嗎?不妨試試。”

陳風邊說著,邊笑了,說完再笑。

槍先動,在前!

直接槍口對準了桌子上擺放的那個木盤子,裏麵兩個盛著粗茶白米,木製器皿。

狂暴的扣動了扳機!

當金屬扳機,猛然下陷,亢的兩聲巨大響動!

炙熱凶暴的黑鐵子彈,狠狠擊碎了那兩個木盞器皿。

就在這一刻,那個門口的店小二黑暗暴風身影,也嘶吼著朝自己衝來。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兩個白米粗茶碗盞,在這一刻,變成無數碎片,飄散在空中。

時間,卻在這一刻,仿佛靜止。

不再流動。

陳風看到身後朝自己凶狠撲來,那個惡毒身影,也在這一刻如同凝固。

自己眼前之間,一下子出現了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影像。

黑色的星球爆炸!

隨即,一片空白。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仿若時過境遷。

當陳風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

卻發現,自己換了一身衣服,白衣素袍,卻盤腿,坐在一張矮木桌麵前,上麵縱橫交錯,線條鋒利如刀。

卻是,一盤棋局,白黑互鎮。

而對麵,那家夥!

竟然是之前那個店小二,隻不過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幅打雜的小廝模樣。

倒是,一個風流折扇的紈絝公子樣子。

陳風目光冰冷,眼睛危險,看著那個家夥。

“不用擔心,你擔心也沒用。這裏啊,可是你逃不出去的洞天福地。除非……”

那個原本是店小二的風流公子,頓了頓,停住了,不再說。

像是,錦衣玉袍,若有所思。

“除非什麽。”

陳風冷眼觀望。

“除非……嗬嗬,你跟我下一盤棋,我就放你去……”

去什麽?

這句話,陳風沒有問,隻是冷冷的看著那個家夥。

自己看到了,那個風流公子,他白袍衣袖手邊,有一把先前的銀刺。

就是那把武器。

“你不用看,這可不僅僅是銀刺,這叫乾坤,也是一支筆。”

“你入了我的,鐵鉤銀畫,畫地為牢之局,就如同成了一隻逃不掉的螞蟻。”

“所以,你隻能……跟我下盤棋!”

那個店小二公子,此刻華麗無比的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眼裏帶著邪魅。

“下棋……?”

陳風笑了,自己看到,那個家夥,乾坤筆,旁邊寫了兩個字,畫皮。

轉眼,看到素簡卻殺機昂然的木桌子上,田字格,棋盤縱橫交錯!

自己,估計著,心裏盤算著。

這是,中了,字局!

正處於,畫皮的畫字。

中間那個困鎖。

田。

……

逃出生天,可能也隻能打破上麵,那把劍。

字如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