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戀綜凶案(8)
下一刹。
高戈胖動作凶狠，攻著瘦猴。
那些腐爛的手們，緊緊掐住瘦猴。
瘦猴臉色蒼白，差點被高戈胖和手與白骨們害死。
顧薑出手阻止高戈胖。
砰的一聲。
被推倒的高戈胖，摔下去，頭磕在咬過瘦猴的白骨上麵。
顧薑怔一下。
忽然可以看到那些扭曲的斷手和白骨。
白骨與斷手像是嚼碎著什麽東西，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
斷手上麵仿佛長了一張嘴巴。
小矮人縮在角落裏，像是又膽小，慌亂的看著三位玩家。
抱緊緊自己，聲音顫抖。
“為什麽那些斷手，總是纏著瘦猴。”
高戈胖清醒過來。
坐起身。
高戈胖磕傷的額頭流露血跡。
看見白骨和斷手消失。
眯下眼睛，注視瘦猴倒在地上的身影。
瘦猴的休閑上衣被掀開，那些扭曲的長手，使勁抓傷過瘦猴，往瘦猴身上，留下像是虐待過萬千次的痕跡。
撓出的血珠翻滾著，像是熾熱燒東西的聲音。
顧薑察覺瘦猴身上的血珠，蔓延著像是爛掉豬肉的臭味。
瘦猴坐起身，沒有觀察自己的身體，感受不到痛。
揉了下眉。
未察覺高戈胖和顧薑，全都盯著他。
語氣埋怨著全息係統。
“內測係統太坑人，就讓我倒黴，總被這些手纏著，嚇得我差點暈過去。”
顧薑深深凝視瘦猴身上的血珠。
伸出手，按住瘦猴的腦袋。
瘦猴低頭，順著視線，看到身上的肌膚。
上身冒出熾熱滾動的血色，隱隱蔓延著像腐爛臭味。
瘦猴聞一會。
站起身。
舉著紅蠟燭，跑向衛生間。
對著衛生間垃圾桶，幹嘔出聲。
身上爛掉的味道太過濃鬱。
下一刻。
衛生間的鏡子，出現一張血肉不堪的容顏。
女人一身豔紅的禮服，響起悲嗆的鬼哭聲。
瘦猴僵住著身體，回過頭，看到燭火映照著鏡子裏的女人。
倏地。
女人像是要從鏡子裏爬出來。
瘦猴嚇得瞬間不吐了，飛快跑出衛生間。
神態恐慌，大喊著。
“救命，女鬼要殺我。”
高戈胖與顧薑聽見聲音，盯向瘦猴。
瘦猴鎖上衛生間外的門，腿軟發抖。
小矮人微微抬頭，注意到瘦猴手裏的蠟燭，照清瘦猴褲兜裏，若隱若現著泛黃色的符紙邊緣。
慢吞吞出聲。
“瘦猴，你感覺不到上身痛嗎？”
瘦猴盡力平複著慌亂的情緒。
突然聽見小矮人的聲音。
瘦猴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抓傷很嚴重，為什麽卻不覺得痛，隻是聞到身上的爛豬肉臭味。
片刻。
瘦猴重新回到討論的桌前。
扯著上衣，想遮住上身的傷痕和臭味。
小矮人握緊著一支紅蠟燭。
目光鎖定著瘦猴。
“記得昨天，幻象線索裏，楊靡辛往尖叫的女人身上砸符紙，你撿來那張符紙後，是不是一直戴著，或許你比較倒黴，是因為戴符紙一段時間。”
瘦猴怔住。
顧薑凝視瘦猴的褲兜。
高戈胖蹙眉盯著瘦猴。
瘦猴回過神，取出褲兜裏那張符紙。
倏然間。
冒出扭曲可怖的斷手，死死纏住瘦猴的手腕。
它們似想取走這枚符紙。
猛然見到又出現的斷手，瘦猴差點心跳驟停。
燭火微晃，映照著斷手們。
屋裏響起詭異冷森森的歌唱聲。
顧薑語氣低沉：“扔符紙。”
瘦猴壓製著害怕的情緒，閉上眼睛。
扔下手心裏符紙。
顧薑順勢接過著符紙，未給斷手們抓符紙的機會，狠狠撕碎著符紙。
蔓延著血跡的符紙碎片，掉落著地麵。
霎時，方才纏著瘦猴的斷手們竄到牆裏。
瘦猴上身爛掉的臭味與血珠，全部消失。
睜開眼睛。
瘦猴垂視自己的上半身，發現身體變回正常肌膚，毫無受傷的痕跡，鬆了口氣。
緊張恐懼的情緒，仍彌漫著心頭。
肚子裏麵，響起咕嚕嚕聲音。
瘦猴捂住肚子，想起顧薑的臥室，第五層抽屜裏有零食餅幹飲料。
起身去開抽屜，把這些食物拿走，放在桌上空位置。
顧薑睨了一眼那些零食，並沒有選擇吃下。
高戈胖身邊的小矮人，沉默不語。
瘦猴咬了幾口薯片。
瞥見三人都不吃，挑了挑眉。
“難道你們不餓嗎？”
下一刹。
瘦猴眼前的零食，幻變生豬肉。
嘴裏充斥著爛掉的豬肉臭味。
瘦猴對著地板，吐出食物。
站起身。
走到不遠處，發現這裏也有垃圾桶。
對著垃圾桶，吐了一會。
唇裏全都是爛豬肉味道。
垃圾桶裏冒出一隻人偶的首晃來晃去。
瘦猴嚇得眼皮一跳，身體後退，踉蹌摔步。
砰的一聲。
四肢朝上，躺著地板上。
瘦猴徹底撐不住，硬生生嚇暈。
高戈胖凝見瘦猴。
嗑過白骨的額頭，滲著血跡，滴落高戈胖眼皮。
驀地頭暈。
高戈胖捂住頭上的血跡，擦幹淨。
接過小矮人遞來的創可貼，貼在額頭。
腦海裏響起凶狠惡意的聲音。
“殺光所有人！”
高戈胖眼瞳空洞。
彎腰，抬起桌下雙隻尖銳的剪子。
小矮人察覺到高戈胖不對勁，迅速起身。
高戈胖揮動著雙剪，瘋狂戳向著顧薑，顧薑及時避開著剪子。
高戈胖眼底充滿著鬼戾。
嘶啞野獸般的聲音，一直在吼。
瘦猴被硬生生吼醒。
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揉下眼睛。
看到舉著紅蠟燭的顧薑，被高戈胖攻擊。
十幾根燭火映清臥室部分位置，包括映照清楚瘦猴。
高戈胖回過頭，盯上瘦猴想跑路的身影。
高戈胖握緊著剪子，衝向瘦猴。
瘦猴頓時拔腿就跑。
“明明符紙已經壞了，為什麽還是倒黴，都攻擊我。”
明纓繼續偽裝著玩家小矮人，默默注意著高戈胖。
高戈胖追著瘦猴。
響起嘶啞怨恨的聲音。
“全都去死！”
瘦猴實在是跑不動。
眼看著高戈胖的剪子，戳向他。
未來得及捅上瘦猴。
高戈胖手裏的剪子，啪嗒一聲，脫落地麵。
一直響著那道鬼唱詭譎哭腔的歌聲，倏然停止。
高戈胖身體直繃繃側跌地上。
瘦猴後退兩步，飛快跑到牆麵前。
喘下著氣，抹下頭上的虛汗。
心有餘悸。
盯著高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