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病院凶手(12)
聞言。
寶栗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被轉移到醫院走廊。
低著頭，看見肚子仍是孕婦。
寶栗盡快跑著。
肚裏的孩子，影響寶栗的速度，跌倒地上。
寶栗抬起頭，看見戴著眼鏡口罩鴨舌帽，手染繭子的人。
明白定是剛剛那個人。
寶栗急忙起身跑著。
大喊出聲：“救命！”
四人病房裏麵。
三位睜開眸，集體走出病房屋，盯見昏暗燈光下走廊。
尋著聲音找寶栗。
寶栗慘叫的聲音，震響四周。
她昏倒著地麵，孕婦肚消失。
一身病服的男人，蹲下身，正準備扶起寶栗。
佘恐和金絲奔過來，嬌若走在二人的身後。
金絲拽住男人的胳膊。
“你是誰，為什麽她暈倒，你會在此處，方才她尖叫，難道是你對她做過什麽？”
男人彎著唇角，笑容溫和。
不慌不忙的出聲。
“我剛巧聽到她尖叫，走來看一看，我能對她做什麽。”
佘恐注意到眼前的男人，正是寶栗曾經問的病人，當時寶栗提問患躁鬱症的病因，寶栗語氣態度十分不禮貌，趾高氣揚，令人反感。
男人的名字正好叫趙魚正。
金絲凝視著趙魚正的眼睛，懷疑趙魚正出現問題。
抓住趙魚正的胳膊，帶趙魚正來到四人病房。
趙魚正沒有一絲絲反抗的動作，眼神含笑，看著金絲茶色的眸。
“我說自己沒有害她，並非作假。”
確定鎖上門，守在門屋裏前，盯著趙魚正。
佘恐想起趙魚正之前狂躁狀態，如今卻性情溫和，與金絲偽裝溫和的時候不同，讓人感覺不到虛假。
金絲出聲。
“寶栗，我們找到你的時候，發現隻有趙魚正在你身邊，他是否，是害你的人。”
寶栗從噩夢驚醒，睜著害怕慌神的眼睛，看到幾位玩家，眼前出現趙魚正。
寶栗站起身，走近趙魚正。
本要翻看趙魚正的手。
突然。
趙魚正黑著眼睛，歇斯底裏的喊叫出聲，瘋狂掙脫開金絲，狠狠暴砸著牆壁。
嚇得寶栗後退多步。
趙魚正盯上寶栗。
充滿血跡的手，抓住寶栗的肩膀晃下。
寶栗僵直身，心底恐慌。
趙魚正的手像是快要捏碎寶栗。
“為什麽要害我！”
趙魚正煩躁陰沉沉的眼神，死死盯著寶栗。
寶栗沒來得及出聲。
趙魚正扔下寶栗，捂住頭部，痛的吼出聲。
扯起枕頭，拿著桌上的剪子，動作暴躁的剪碎枕頭，剪子戳著枕頭裏麵。
漸漸。
趙魚正癱坐在地上，眼神暗淡，扔掉剪子，抓住心口，皺著眉頭。
安靜無聲，像是方才那樣的人不是他。
金絲默默觀察著趙魚正。
佘恐弱弱的說著：“你還好嗎？”
嬌若狐狸眼微深，凝視趙魚正。
趙魚正抬眸，看著四人。
“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會這樣，當時忽然覺得心裏煩躁很難受，才會去打牆。”
趙魚正擰開藥瓶，抬起桌上的溫水，吃下藥。
勾唇笑著，注視四人。
“我覺得醫生定是診斷錯了，感覺自己不太像躁鬱症，更像是精神分裂，我在打牆後出現幻覺，看見有人害我，但根本沒人害我。”
四人沉默，靜靜盯視趙魚正。
趙魚正主動與玩家們提起一些事。
寶栗湊到金絲的身邊，壓低聲音。
“他不是那位凶手，凶手的手指老繭，他的手幹淨修長無繭，遊戲讓我猜測凶手職業，我猜對了，凶手是工人。”
金絲並不認為殺血嬰孕婦會隻有一位凶手，對於趙魚正，他抱有懷疑態度。
下一刻。
趙魚正講到喜歡嬰兒這件事，完全停不下來，滔滔不絕。
嬌若察覺趙魚正麵色紅潤，狀態似很好。
倏地。
闖來很多醫生和護士，解開門鎖。
他們當著玩家的麵，硬生生強行帶走趙魚正。
趙魚正看到他們，情緒激動，反應強烈。
大喊大叫，踹打醫生。
護士往趙魚正身上紮下針管。
趙魚正眼瞳微縮，閉上眼睛。
醫生護士帶走趙魚正。
嬌若跟上醫生們，走到身後，凝視趙魚正被關到一間病房。
透過窗戶，看見趙魚正昏迷。
佘恐低著聲音。
“趙魚正，不太像是殺嬰凶手之一，他喜歡孩子，哪裏會忍心殺嬰兒，這家醫院哪怕是遊戲數據，但正常情況下醫院不應該是這樣。”
嬌若看向金絲和寶栗。
“你們那個時候靠耳朵說話，是在聊什麽？”
寶栗側頭，習慣性想對嬌若發火。
衝向嬌若，扯住嬌若的頭發，想狠狠砸在門上。
嬌若反手扣住寶栗的胳膊，按到門上。
寶栗頭部抵著門，感受到嬌若力氣增大。
“寶栗姐姐，我不是出氣筒。”
嬌若慵懶的音調，蔓延著一點陰冷。
寶栗顫下身。
嬌若鬆開寶栗的頭，看向趙魚正在病房裏。
趙魚正睜開眼睛，清醒。
神情麻木，癱坐地上，仿佛失去求生欲的人。
醫生護士們幻變無數的鏡子，圍繞著趙魚正。
趙魚正毫無反應。
寶栗冷嗤一聲。
“之前總被我打，怎麽不算是出氣筒。
今日我看見殺我的人手有繭子，全息係統讓我分辨職業，答對了，那人是一名工人。
我們隻需要找到精神疾病醫院裏的工人病友，肯定能順藤摸瓜，找到更多凶手。”
嬌若思索一番，漫不經心的視線，凝向趙魚正。
片刻。
金絲提議大家去每個病房交流病情，通過試探觀察，確定誰可能不是真病人，仔細分辨是否凶手可能性。
寶栗踹開病房的門，看見蹲在地上，抱著本子的人。
少年安靜的握住本子，眼底透露靦腆的笑意。
“你們是新來的病友嗎？”
看起來，少年不太像是患有精神疾病。
寶栗皺眉。
“確定了，你不是精神心理疾病，絕對無病。”
嬌若看著一眼寶栗自信的臉，緩緩出聲。
“心理精神疾病，不是單純發瘋，每個人情況不同，平常狀態也會不一樣，發病的時候才能看到特別之處。
我遇到過部分人平常開朗活潑，並不像是，受過傷害，出現心理疾病。
但，發病的時候，你才發現，他們隱藏著什麽，他們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