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賣你一個麵子！
“可笑，你辱我夫人，還想要卦金？你現在有貴人相互護，隻是一時得勢，做人不可太猖狂！”
黃炳添氣極反笑，他最終還是決定忍下來，畢竟李霄雲背後那位身份未明！隨後他衝著門口喝道：
“來人，把李霄雲、謝宇這兩個刁民給本官轟出衙門，白楊村的兩位造謠者，打入地牢，聽後發落！”
“遵命！”
門外很快就走來幾位官差，把李霄雲等人押了出去！
……
等眾人走後，黃炳添喚來王虎，他臉色發沉地詢問道：
“本官問你，謝宇和李霄雲的關係如何，他昨日救了謝宇，有幾分可信度？”
“回大人，據屬下走訪，他倆是同窗，但因一個女子素來不和。昨天謝宇意外發現李霄雲擺攤算卦，在攤前故意生事，屬下覺得，李霄雲可能真有幾分本事。”
王虎低著頭，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此刻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你立刻給本官備輛馬車！”黃炳添吩咐道。
“遵命。”王虎道。
……
“李大師，那可是縣令啊！他能主宰縣裏大部分百姓的生死，得罪他沒有好果子吃！”
謝宇被架出衙門後，心有餘悸地說道。
“你覺得我的卦不準？”李霄雲發問。
“那倒不是，隻是縣令身居高位，被你這樣當麵揭穿家世，就怕會惱羞成怒。”謝宇提醒道。
“你覺得我沒把握？”李霄雲再度發問。
卦雖然不能算自己，但他能算出黃炳添的家事，也就能算出黃炳添的為人。
黃炳添剛才沒有直接動手，隻是放了狠話，這恰恰能證明黃炳添有所顧忌。
如果不是林錦書的這支簪子，李霄雲也不會將占卜結果如實交代。
李霄雲此舉，除了還黃炳添一個人情，更是為了和黃炳添搭上線。
“也是，李大師神機妙算，自然不會置身險境。”
謝宇若有所思，他想起黃炳添剛才的話語，李霄雲背後可能有一尊連七品縣令都惹不起的貴人。
“對了李大師，這兩日我服用九味仙果丹後，感覺可以過目不忘，下筆如有神，你那邊可還有存貨？”
“過幾天就要開展府試了，如果足夠多的九味仙果丹，我有信心考取功名！”
李霄雲心中暗笑，這隻是謝宇的心理暗示罷了，隨後他問道：你要多少？”
“大概一百瓶這樣吧，我大批量訂購，隻是在價格上能否便宜一些。”謝宇商量道。
謝府是有錢，但是五十兩也不是小數目。
李霄雲稍微思考了一下，便緩緩說道：
“看在你剛才替我說話的份上，我就賣給你一個麵子，一百瓶九味仙果丹，可以先提供給你用，至於價格多少，得看你的本事。”
“你若能考取廩生，一百瓶九味仙果丹，就當是我送你的，別人若問你考取廩生的秘訣，你需告知是服用了九味仙果丹。”
“你若考取增生，那我以半價賣你；若是附生，我以八折賣你，你都得告知他人，一切都是九味仙果丹的功效。”
“你若是連院試都無法通過，就要以原價購買，且切不可與人透露，你用了九味仙果丹。”
謝宇參加科舉，對九味仙果丹的名氣而言，正是一個契機，這也是李霄雲前世學到的銷售手段之一。
即便後麵九味仙果丹被仿製，他售賣的九味仙果丹，地位也不會被撼動。
“好，多謝李大師！”
謝宇大喜，微微躬身一拜，隨後注意到縣衙門口的白楊村眾人，他繼續說道：
“李大師，你家人來了，明日我去你攤子上取貨，就不多打擾了。”
謝宇離開後，李老漢便湊了上來，出聲說道：
“兒啊，剛才那位可是謝公子？剛才衙役告知，謝公子起了大早來縣衙為你證明，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還有我身後的這些人，他們也是特地來為你作證。”
李老漢身後，除了白楊村的街坊鄰居，還有卦攤的客人，他們昨日盼到現在，眼巴巴地等著李霄雲出攤。
“我知道了，爹。”
李霄雲回應著，然後轉身麵向眾人說道：
“對不住了諸位，窺探天機也要分普通人和貴人，給不同地位的人算卦，消耗也會不同，剛才我給縣令占了一卦，所以今日無法出攤。”
眾人聞言，他們見到李霄雲略顯蒼白的臉色後，也算明白了為何李霄雲定下規矩每日三卦。
“李大師你回去好生歇息吧，明日可要出攤啊，大夥等你許久了。”一位中年男子出聲說道。
“肯定會出攤的，我還指望著算卦糊口呢，今日之事，多謝各位解圍，明天見。”李霄雲笑著答道。
……
待到李霄雲等人離去後，衙門口的眾人議論紛紛。
“你們注意到了嗎？剛才李大師好像是被衙役趕出來的。我們早上來時，衙役們還說縣令特別交代，李大師在裏麵很好，事情已經弄清楚了，讓我們不用擔心，這前後態度的反差…”
“當然注意到了，也不知道李大師給縣令的是什麽卦，會被縣令轟出來！”
“咦，那邊好像有人說，黃縣令坐著馬車從後門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要不我們追上去看看？也許李大師又算出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
當下，就有不少好奇的人，跟上去一探究竟。
……
白楊村距離清水縣城極遠，李霄雲到白楊村時，時間就來到了午後。
他到家才吃上一口飯，屁股還沒坐熱，街坊四鄰就一同來到堂屋做客。
他們臉上露出討好地笑容，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猴子、虎子、鐵根、四嬸、七叔…你們過來作甚，這不是才剛分開嗎？”李霄雲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
他這幾天賺了七十幾兩銀子，已經在村裏傳開了，難道這些人是來借錢的？
“雲哥兒你是四嬸看著長大，你小時候還經常來四嬸家吃飯，我們既是街坊又是親戚，打破了骨頭還連著筋呢！”
“眼下你們家找到了生財之道，眼看著就要飛黃騰達了，雲哥兒能否拉一下大家，你吃肉我們跟著喝點湯就行。”
四嬸滿臉笑容，她才三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就已經發白，盡顯老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