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相
林阮一臉委屈,我見猶憐地示弱,終於引得小可愛出聲詢問。
“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梓潼緩緩勾唇,勾勾手指,就有人將王博士的照片放在林阮的麵前。
“你是自己認,還是需要別人的幫忙?”
林阮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時,瞳孔緊縮,瞬間驚慌失措,卻還是強裝著鎮定。
“這人是誰啊?”
還以為自己裝得天衣無縫呢?
殊不知,在場的三人,全知曉前因後果。
沒人會被她哄騙。
“林阮,自我將你帶回白家,你穿名牌,上名校,甚至比我這個真千金都過得滋潤,為我自問待你不薄,可你為什麽要下這樣的狠手,殘害爺爺呢?”
白梓潼沒耐心再與她繞圈子,也不屑再看她演戲。
“我,我沒有啊!”
林阮還真是嘴硬,見了棺材,依舊不落淚!
白梓潼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林阮,我最後問你一遍,為什麽?”
為什麽,白梓潼心知肚明,但是為了讓家裏人斷掉最後那點情誼,她必須多此一舉。
“潼潼,你在瞎說什麽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跟我沒有關係的事,你為什麽硬逼著我認呢!”
林阮死不承認,這也是白梓潼早就預料到的事。
“將人帶上來吧!”
隨後,保鏢拖著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上來。
林阮看到人,驚叫出聲。
王愛國也在看到她時,眼裏散發出光芒。
“林小姐,救我,求你,救救我!”
白梓桁幽幽出聲。
“還敢說,不認識嗎?”
林阮有一瞬間心如死灰,卻在想到什麽時,瞬間又有了底氣。
“你們想隨便找個人來栽贓我,絕不可能,我是公民,擁有自由的權利,你們濫用私刑,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們!”
真是傻啊,處於劣勢,卻敢如此囂張。
“等你能踏出白家大門再說吧!”
蘭姨看不下去,直接補刀。
“哈哈哈哈哈...我是出不去,可陸景含可以!他絕不會不管我!”
林阮不想再裝,王愛國落在他們手裏,肯定已經招供,現在能幫她的,隻有陸景含。
陸家雖然比不上白家,可若是鬧起來,也能啃下白家一塊肉來。
“是嗎?那你盡管等著。”
林阮察覺到白梓潼話裏的不對勁,笑容僵在臉上。
“什麽意思?”
白梓潼淡笑不語,蘭姨再次上前。
“林阮,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吧!否則...”
林阮看到蘭姨手上那根熟悉的針管,熒光綠的**隨著動作晃動,嚇得林阮直直往後縮。
“我,這,離我遠點,將這東西拿遠點...”
“林阮,這可由不得你,若你再不說...”
蘭姨步步緊逼,林阮瘋狂大叫。
“我說,我全說,你將東西拿遠點。”
針管裏的量,足以致死。
這裏全是白家人,就算她死了,也不會有人為她出頭。
她還不能死,她必須得活到陸景含來救她。
林阮在心裏計劃著先說出真相,安撫住白家人,等陸景含一來,便推翻一切,說他們仗勢欺人,屈打成招。
就在她算計時,蘭姨又拿著東西,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林阮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招供。
“我不過想要一條項鏈,區區五百萬,他卻舍不得,不給我買也就算了,還罵我癡心妄想!我不過是想給他點教訓而已。”
林阮說著,臉上滿是狠毒之色。
“偏偏這時,白梓潼一回來就叫人搜我房間,更是揚言我不過是一個下人!那個老不死的明明一句話就可以救我,卻任由我被白梓潼踩在腳下,我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林阮陷入回憶中,越說越氣,越說越上頭。
“哼~明明我從小就處處比白梓潼這個蠢貨優秀,你們卻一個個眼瞎,全然看不到我的好,隻圍著她轉!憑什麽,她不過就是比我會投胎而已!”
林阮麵目猙獰起來,淬毒般的眼睛死死盯著白梓潼。
“說什麽對我好,呸,我不稀罕,你不過將我當個阿貓阿狗養著,若是真對我好,為什麽不讓我改姓白,為什麽不告訴大家我是白家二小姐?嗬~白梓潼,你就是個虛偽小人,留著我,不過就是想要個善良的名頭!”
林阮喘著粗氣,雙眼猩紅,嘴角浮起一抹嘲諷。
“白梓潼,你騙得了所有人,騙不了我,我就是要讓你沒倚仗,就是要讓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麵目,等白家沒了老爺子,我再嫁禍給你,到時就沒人會護著你,這所有的一切,都將是我的,全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林阮像是陷入了幻想之中,魔怔起來。
白梓潼擺擺手,保鏢將看完全程的陸景含放了出來。
陸景含麻木地走著,身上再無半分意氣風發。
林阮感覺有人緩緩走近她,她伸手將來人抱住,嘴裏嬌叫著。
“傅文淵,文淵,是我啊,我是你的阮阮啊~我是你的寶貝啊~快,快抱抱我~...”
林阮的表演,成功地惡心了在場眾人。
“文淵,你怎麽不抱我呢?你不是說最愛我了嗎?...”
......
整個大廳內,充斥著林阮惡心的嬌媚聲。
若是往日,隻要林阮願意,陸景含鐵定心甘情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如今,他卻毫無感覺。
甚至,隱隱有些作嘔。
白老爺子,實在看不下去了,讓秦管家關掉視頻。
養了十多年,再怎麽不喜,也多少有些感情。
隻剩歎息。
而白梓墨,早已目瞪口呆。
林阮來白家時,他還小,他一直視她為姐姐,卻不想,美麗麵孔下,居然包藏禍心,如此狠毒。
白梓楓看著她的表演,除了生氣惡心外,什麽都說不出口。
他也曾真心對阮好過,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打心底對她喜歡不起來。
是以,早已忘記,那些純真的時光。
白梓桁依舊是儒雅的模樣,隻是眼裏久久不散的寒意,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是白家唯一一個,從未對林阮動過惻隱之心的人,能讓林阮走進白家大門,已是他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