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母老虎大戰狐狸精
偷聽行為被現場抓包,春分和大飛都很心虛。
兩人裝模作樣地東張西望,試圖緩解尷尬氣氛。
胡逸微陰森森地說:“聽了多少?要是把我的秘密聽去了,我可是要殺人滅口的。”
大飛連連搖手:“沒聽到你的秘密,我們不知道什麽是乾坤狐,也不知道你能給人換命。”
春分閉上眼把頭扭向旁邊,後槽牙咬得嘎吱吱響。
真他娘的,好想一刀攮死這個傻缺。
胡逸微本來隻是想開個玩笑嚇嚇他們,沒想到大飛這個憨批能耿直這樣。
她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畢竟也不能真的殺人滅口。
就在這時候,正熟睡的煎餅翻了個身,肚皮一起一伏,將呼嚕打得震天響。
被它這麽一傳染,胡逸微頓覺困意襲來,隻想趕緊睡覺,不願再計較其他。
橫豎周邊無人無鬼,沒什麽危險可言。
四人索性都閉了眼,和衣而眠。
第二日,繼續趕路。
走著走著,春分看見前麵某處山坳裏長著許多奇怪的植物。
這種植物的葉子形狀像楊樹葉,枝杈交錯重疊而出,開出的花是黃色的,但果實又是黑的。
春分心裏好奇,於是拿出醫書,想試試能不能比對出來。
剛翻開第一頁,空白紙頁上就出現了與這植物一模一樣的圖案。
下麵有文字標注:“此木名曰帝休,葉狀如楊,其枝五衢,黃華黑實,服者不怒。”
“嘿!真神奇嘿!服者不怒,吃了這東西就不會生氣了!逸微,好東西,適合你!等著,我給你摘幾顆果子吃。”
春分挺高興,伸手就打算去摘果子。
結果手還沒碰到葉子,就被大老遠飛過來的碎石頭嚇了一跳。
春分縮回手,氣憤地張望:“誰?誰扔石頭砸我?”
一個身著青衫的青年男人朝她招手,那人生的眉目俊秀,有股子文靜的書生氣。
男子臉上帶著抱歉的微笑,小跑著過來。
“就是你砸的我?”
春分等人跑到近前才開口發問。
青年男人沒有說話,而是揮動雙手比比畫畫。
春分看懂了,這是在比手語。
她裝啞巴裝了好多年,手語是最基本的行騙技能。
正好能與青年男子無障礙交流。
男子先是向她道歉,然後解釋說,這種被叫做帝休的植物,葉片鋒利,且有劇毒,如果不慎被劃破皮膚,輕者截肢,重者喪命。
春分好一陣後怕,連說帶比畫,對著男子連連道謝。
褚鈺悄悄和胡逸微咬耳朵:“那男的,好像不會說話。”
胡逸微早就觀察過那人,於是確認道:“魂魄殘缺,確實是個啞巴。”
青年男人比畫手語隻是出於多年習慣,沒想到春分竟然能看得懂,心中頓時生出一見如故之感。
雙方相談甚歡,不多時,春分停下手中動作,對胡逸微三人說:“這人名叫蘇木,酷愛研究各類草藥。他家離得很近,如果我們願意的話,可以去做客。”
胡逸微肚子發出”咕嚕咕嚕”聲響。
她揉了幾下肚子,問:“他家有飯吃嗎?”
蘇木不能說話,但聽力沒問題,聽見胡逸微這麽問,清俊麵龐上露出微笑,很是友善地點了點頭。
行,隻要有飯吃,去哪兒都沒問題。
胡逸微火速代替大家做了決定:“那就打擾了。”
蘇木的家是個雙層小木樓,木樓旁邊立著很多架子,架子上擺著各種不知名的草藥。
進了屋子,客人各自落座,蘇木自己進了廚房忙活。
不一會,廚房內便傳來米粥香味。
同米粥一起端上桌的,還有幾樣清炒野菜,味道清淡爽口,別有風味。
吃完飯,蘇木收拾碗筷,春分覺得不好意思,執意要幫忙。
主客免不了一番拉扯。
“蘇木哥哥,你在嗎?”
門外傳來響亮的女子聲音,一個頭發梳成高馬尾的姑娘跨入門內,正撞見蘇木和春分拉拉扯扯的樣子。
那姑娘麵頰圓潤,生得十分可愛。
渾身小麥膚色,看起來健康又有活力。
“蘇木哥哥,她是誰?”
馬尾姑娘指著春分,氣鼓鼓地問。
春分張口欲答,卻被馬尾姑娘粗暴打斷:“我在和蘇木哥哥說話,外人不要插嘴。”
蘇木眉頭緊鎖,不太高興地比手語。
馬尾姑娘耐心看完,才說:“什麽客人!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好看!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蘇木又急切地開始比手語。
馬尾姑娘沒有再看,扭頭跑了。
出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跤,差點兒摔倒。
蘇木臉上閃過焦急神色,剛想抬腳去追,又猶豫了,最終還是停在原地沒有動。
胡逸微看熱鬧不嫌事大,賤嗖嗖地說了句:“呦,母老虎。”
大飛表示不敢苟同:“說道母老虎,那你可比她凶多了。”
胡逸微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你說什麽?!”
煎餅垂著耳朵補刀:“真的是母老虎啊。”
胡逸微聽見了,眼角瞟了煎餅一眼,卻是破天荒的沒有生氣。
馬尾姑娘名叫於菟。
按照蘇木的說法,兩人認識已經很多年了。
於菟是山裏的獵戶,三不五時就會來給蘇木送些野味改善夥食。
胡逸微說:“看得出來,這姑娘挺喜歡你啊。”
蘇木正拿起茶杯喝水,聞言喉頭一滯,立馬嗆咳起來。
整張臉從脖子紅到耳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胡逸微愈發起了興致,非要把這事問個清楚明白:“你呢,你喜歡人家嗎?”
蘇木拿著杯子狠命往嘴裏灌,殊不知杯子裏的水早就被喝光了。
胡逸微還愈發問,忽聽門外響起叫罵之聲。
“哪呢?勾引蘇木的狐狸精在哪呢?”
屋內幾人麵麵相覷,紛紛起身出門去看。
外麵站著三個麵貌奇特的女子,個個眼小鼻尖,脖子又短又粗。
胡逸微剛一出門,就被三雙小眼睛的目光鎖定。
“狐狸精!於菟說的狐狸精肯定就是她!”
胡逸微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招誰惹誰了,幹嘛一上來就掀她老底。
三個小眼睛姑娘緊緊盯著胡逸微,擼起袖子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