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摸到了!好濕!

熱鬧看完了,胡逸微有些意興闌珊,說:“沒什麽好看的了,走吧。”

褚鈺說:“這事兒你不管嗎?”

胡逸微奇怪地看著他:“怎麽管?查出真相,幫醫館洗清嫌疑?他們幹的又不是啥好事兒,我幹嘛要幫他們。”

褚鈺說:“那你不幫死者嗎?你不攢功德啦?”

胡逸微被他問住,呆呆靜立片刻,還是說:“不管了,先走吧。”

她其實很矛盾。

褚鈺如今情況特殊,無法在一處久留,如果因為她多管閑事,惹上麻煩,導致褚鈺受困,豈不是得不償失。

胡逸微走了兩步,回頭看時,才發現褚鈺還留在原地發呆。

“你不走嗎?”

褚鈺神情羞澀:“看到那具屍首,想到了些事情。”

胡逸微說:“什麽事情?”

褚鈺說:“還記得冀城嗎?當時在衙門口,也是這樣的場景。”

胡逸微還是沒太明白:“是啊,所以呢?”

褚鈺有些受傷:“那些可都是我們之間的美好回憶啊,是夢的開端,愛的起源。”

胡逸微看著血肉模糊的屍體,著實沒覺著這種回憶能美好到哪裏去。

褚鈺像個小娘們兒似的嘮嘮叨叨:“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們之間的回憶,一點一滴都彌足珍貴,你怎麽能這麽冷漠?難道我不是你最愛的小寶貝兒了嗎?”

胡逸微後退兩步,拉開兩人距離:“你正常點,你再這樣,我可要打人了啊!”

褚鈺有點兒挫敗,春分這次教給他的情話攻略好像不怎麽管用的樣子。

胡逸微不再理他,扭頭便走。

春分忽然拽住她袖口,然後對著褚鈺和大飛說:“你們兩先走吧,我和逸微還有事。”

胡逸微麵露疑惑:“蛤?”

春分給她使眼色,示意她先別問,然後揮手趕走了兩個男人。

胡逸微等著褚鈺和大飛走遠,才問道:“你怎麽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幹嘛啊你?”

春分扭扭捏捏:“那個……你陪我去那家賣束腰的店鋪看看唄。”

束腰?什麽束腰?

胡逸微一時半會沒想起來,過了會兒才恍然大悟:“哦!你說那個啊?”

春分點頭:“嗯,我想去看看。”

胡逸微說:“你買那個幹什麽?就因為昨天大飛那句話?你管他幹什麽啊?別理他。”

春分低著頭,指尖在衣服的暗花刺繡上打著圈兒:“也不是啦……反正……就是……好奇唄。”

這副少女懷春的樣子,實在是看得人眼睛疼。

胡逸微繳械投降:“好好好,陪你去陪你去。”

那家店名叫“玉肌”。

店裏麵人很多,生意異常火爆。

束腰的款式簡單,隻有肉粉一種顏色,沒有任何多餘裝飾。

也不區分尺碼,據說是可以根據不同人的身型體態自主調節大小。

春分看著擺在貨架上的束腰,正伸手要拿,忽然被胡逸微抓住了手腕。

“等一下,先別碰。”

“怎麽了?”

胡逸微直視貨架上的商品,見見麵色凝重。

“這東西可能有問題。”

春分心頭惴惴:“什……什麽問題?”

胡逸微四下看看,說:“先回去,這裏人多口雜,不方便說。”

……

二人剛回到客棧,春分就迫不及待的說:“我這提心吊膽一路了,到底怎麽回事兒啊?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胡逸微說:“我也不太確定。我就是覺得吧,那店裏賣的束腰,好像是活的。”

“我擦!活的可還行!”春分禁不住口吐芬芳。

胡逸微說:“我能感應到一種特別的氣息,非人非妖,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東西,從來沒見過。”

春分說:“那東西,傷人嗎?”

胡逸微說:“不清楚,目前看起來好像沒有太大的攻擊性。”

春分說:“好吧,那這個事兒,咱們管嗎?”

胡逸微說:“怎麽管?到處跟人說那束腰是活的?人家不得當你有病啊?”

春分說:“也是哦……”

胡逸微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暫且先觀望著吧。”

春分說:“嗯,希望別出什麽幺蛾子才好。”

當天夜裏。

一個妙齡少女的房間內傳出淒厲嚎叫之聲。

那人應當是感受到了極大的痛苦,才能發出如此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怎麽了?怎麽了?”

有人聞聲而來,情況緊急,無暇顧及太多,直接撞門而入。

不想撞門時用力過猛,進門後腳底打滑,猝不及防撲倒在地。

手掌接觸到地麵,入手隻覺一片溫熱濕滑,若是細細摩搓,還能感受到不知名的顆粒物。

鼻腔中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入目所及,皆是大片大片的猩紅之色。

地上躺著一個姿勢扭曲的怪異物體。

來人隻看了一眼,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便悄無聲息地嚇暈過去。

第二天。

趙水香到客棧找胡逸微等人。

大家聊了一會兒,趙水香一直提不起精神,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胡逸微見狀,關切地問道:“你狀態不大對勁啊,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趙水香說:“我也是才聽說的,我的一個老主顧,昨天晚上死了。”

胡逸微說:“死了?怎麽死的?”

趙水香說:“不知道,隻是聽說死狀很慘,找了好幾個收屍地,都是剛看見屍體就嚇跑了,沒人敢接這個生意。這不,死屍到現在都還在家裏停著呢。”

胡逸微想象不來:“這麽恐怖的嗎?”

趙水香說:“可不嘛,肚子都開花了,內髒爛得稀碎,跟攪過的肉糜似的。”

肚子?又是肚子?

胡逸微心裏打了個突。

趙水香沒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長籲短歎地說:“真的好可惜,小姑娘人挺好的。昨天才在這裏買了串珍珠項鏈,走的時候高高興興,誰知當晚就出事了。”

“肚子……肚子……”胡逸微嘴唇翕動著,過了會兒再次跟趙水香確認:“屍體的肚子真的被豁開了?”

趙水香不明所以,但還是耐心地回答道:“是啊,去了好幾波人,都是這麽說的,做不得假。”

“我知道了。”胡逸微略一思忖,抬頭問道:“你那個老主顧,買過束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