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梁山變，風雲起
眼看著他在大宋打響的第一槍，就要收下高俅的人頭了。
然而……
嘭！
一聲悶響。
藏在裏麵的火藥是被啟動了，子彈也打出去了。
可火銃的炮管也在同時跟著炸膛了……
硬竹畢竟不是漢鐵，根本無法支持火藥引燃時候那瞬間產生的熱量！
鑲嵌在炮管裏的刀片崩了武鬆一臉，好在他皮糙肉厚，並沒有受傷，而那被他打出去的子彈，也遺憾的並沒有建功……
隻打在了離著高俅腦門不足一尺的地方！
他頭頂的烏紗帽被打碎了。
一頭烏發披散。
不過，武鬆的這一槍雖然沒有命中，但也還是把高俅的氣焰給打掉了。
還有他的傲氣，他的戰意！
“啊啊啊啊啊啊——”
高俅滿臉驚恐，直直的從駿馬上摔了下來，落地後不顧身上疼痛，連滾帶爬的朝著人群後方衝去……
他不知道剛剛打在自己頭頂的是什麽東西，也不敢再去賭武鬆還有沒有第二支，所以果斷逃跑了！
“撤，撤退！！”
一眾將領們見主帥都跑了，頓時也沒了再戰的意思，帶著手下將士有序的後撤，沿途更是隨手扔下了不少的武器裝備，給梁山寨的實力提升再次鋪平道路。
“淦，當真可惜了！”
武鬆上岸，臉色有些無奈。
楊誌、魯智深等人也都在此時向著他圍聚了過來。
人人臉上都是好奇與震撼之色！
“哥哥，剛剛那是什麽東西？”
魯智深摸著澄亮腦門兒，憨憨笑著問道。
“聽那聲音怪嚇人的，我還以為平地起旱雷了呢？”
楊誌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關林淡笑著在旁邊解釋：“這東西，武大哥說叫火銃，是咱們那個新任大嫂鼓搗出來的，不過好像質量和準度不算太過關。”
“剛弄出來的啊？”
魯智深順手從武鬆手裏將已經開了花的竹筒接過，翻來覆去的打量著。
除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之外，其他啥也看不出來了。
“哥哥，我是真的對您越來越佩服了！”
關林看著武鬆，眼底都是崇拜：“我一直以為您之前說的那些話隻是單純鼓舞我們士氣用的，順便也是想讓我們死心塌地的跟著您，卻沒想到您竟然真的連高俅都敢殺！”
“是呀，大哥，你是真給力！！”
“可惜沒有成功。”
武鬆淡笑一聲，倒也沒有多做解釋，隻是淡淡揮開眾人，而後獨自走到先前高俅騎馬佇立的地方。
那裏，李忠的頭顱仰麵朝天，麵目猙獰。
隻看他臉上的表情，很難想象他死前到底經曆過怎樣的虐待！
緩緩蹲下，替李忠掃掉頭臉上的塵土，武鬆小心翼翼的將這枚腦袋捧在手裏。
腦海中，突然閃過不少畫麵。
在縣衙大牢，兩人第一次見麵。
李忠曾說他是一個好人，而他則是明確表明自己欠了對方一個人情，但李忠非但沒有想過要找自己還，還叮囑自己日後有困難大可以上京師去找他……
但現在……
“哥哥，這是？”
林衝與魯智深、楊誌、關林等人一同走來，靜靜站在武鬆身後。
見他轉身，眾人這才看清了這頭顱的真正麵目。
當即，林衝與楊誌便是大驚失色。
“李大人！！！”
楊誌直接就朝著李忠的頭顱跪下了，堂堂八尺男兒，如今卻是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
林衝雖然沒他那麽不堪，可此時也是同樣的臉色鐵青。
“廟堂之上，朽木為官。”
武鬆捧著李忠的頭顱，目光在地上一眾朝堂將士的屍體上掃過，眼神滄桑：“殿陛之間禽獸食祿，以至狼心狗行之輩凶凶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是社稷變為丘墟，蒼生飽受塗炭之苦啊……”
“武大哥……”
“哥哥！！”
“吾此生願隻追隨哥哥左右，效犬馬之勞！”
林衝、魯智深等人心神震撼，直接就朝著武鬆跪了下來。
“林衝，把李大人帶回梁山，在山頂給他找一個好地方厚葬，讓他能夠時時刻刻看到以後大宋的變化！”
武鬆將李忠的頭顱遞給林衝。
林衝鄭重接過。
“是，林衝領命！”
就在這時。
一直不苟言笑的朱貴扛著大刀走了過來，眼神複雜的看著武鬆，遲疑一下後，說道：“大哥，高俅那幫人全都跑了，丟盔棄甲的，而且大部分人都配有馬匹，我擔心會中埋伏，就讓兄弟們回來了。”
“做得不錯。”
武鬆渾不吝惜的誇獎了朱貴一句。
果然，能在水滸傳裏擁有稱號的天魔星，都沒有等閑之輩！
這旱地忽律在戰場上，對戰局的眼光也是值得讚賞的！
“大哥，我覺得…那高俅如此怕死，現在又與我們撕破了臉還被打退，他應該會直接返回朝廷，不會再在這裏繼續待著了吧？”
朱貴麵不改色，隻是眼神中有些擔憂。
“對。”
武鬆點頭，認同說道：“他下次再來，應該就不止這點人馬了。”
“到那時候，梁山怕就真的危險了。”
“哥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魯智深瞪著眼，想了想做出個手刀的手勢，道：“依我看，不如咱們就趁著他們逃跑沒有秩序的時候，帶一隊人衝殺過去，把高俅那廝徹底留在這裏！”
“不行。”
武鬆還沒說話，林衝就搖著頭否決了：“這高俅剛剛大哥沒有打死，再追擊就來不及了，他不會給我們機會的，而且真要是殺死當朝太尉，那我們梁山寨會立刻成為全國各地軍隊的眾矢之的！”
“這對哥哥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安排，會很不利。”
楊誌也道：“偷偷發展吧，我看剛剛大哥手裏那東西就很不錯，要是能夠人手一隻，而且也不會炸膛，子彈還多的話，就算再來十倍兵力……我們又有何懼哉？”
眾人這邊商量著對策與接下來的發展。
段靈鳶也姍姍來遲，擠進人群中，眼眶通紅的朝武鬆說道：“武大哥，對不起，都是靈鳶的錯，如果靈鳶能夠用更好一些的材料，剛剛也就不會造成炸膛了，還差點弄傷了武大哥的帥臉嗚……噗——”
她帶著哭腔不斷訴說著，可說到後麵卻是沒忍住自己先笑了出來：“唔，哥哥，我、對不起，剛剛我沒忍住…這是三娘教我的，她說你就吃這一套……”
武鬆挑眉，看向咬牙切齒的扈三娘。
段靈鳶再道：“放心吧，武大哥，隻是換一個外殼材料而已，我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你派幾個人過來跟我學習學習，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投入量產！”
眾人聽罷，紛紛一喜。
武鬆也高興了，伸手摸了摸段靈鳶的腦袋，又將她白嫩小臉上的汙漬擦掉，誇讚道：“既如此，那便交給你了！”
段靈鳶幸福的眯起眼睛，點頭不止。
“嗯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