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可治
王天文點了點頭，“不錯。”
他看向了張元汐，“太子這樣有兩年了？”
張元汐聞言大喜，“是，先生妙手。”
若說她之前還隻是抱著半分希望的話，如今也算是覺得有九成的希望了。
因為王天文就隻是摸了一下脈息就能知道太子這樣的時間。
王天文又道，“當時是因為中毒的緣故，這兩年，怕也是瞧了不少太醫吧？”
張元汐看了一眼病榻上的太子，含淚點了點頭，“是中毒，有人想要暗害太子，這兩年來，也不知瞧了多少太醫了，每每都是看過之後開兩副藥便好一些，一旦不用藥了就不成了，就這麽拖拖拉拉的兩年了，以至於現在吃什麽藥都不成了。”
王天文點了點頭，“太子這毒，乃是傷及心肺的猛毒，想必太子這兩天日夜咳嗽，時常會伴著咳血，心悸的症狀。”
張元汐點頭，“確實如此，神醫可有法子醫治？”
王天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是有，不過……隻怕是需要一些時日，太子這病症已經入了心肺了，要想調理好，不是一兩日之功就可好的。”
張元汐忙問道，“那……大概需要多久？”
王天文道，“若是當初中毒之時我來醫治，那不過也就一兩個月的功夫便可痊愈。如今的話，怕是得要個三年五載的。”
張元汐激動道，“三年五載便三年五載，隻要太子能活下去，都好，都好。”
她們都以為太子要活不成了，就連宮裏的太醫也這麽說。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沒想到神醫竟然能醫治這病症。
王天文看向了張元汐，“不過，太子妃，太子這病症凶猛，如今是最為危險的時刻，若是想要拉回他這條命，我怕是要下一些猛藥了，下猛藥也是會有風險的。”
張元汐聽了心中又是一緊，“那神醫有幾成的把握？”
“八成。”
其實王天文心中是有九成把握的，隻是他這人比較保守，告訴病人家屬時習慣低報一些。
“八成，八成也行。”
王天文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太子妃入宮去同皇上皇後商量一下吧，如今這樣，我不敢醫治，需得皇上賜我一塊免死金牌才行。”
張元汐也能理解王天文的擔憂，“那神醫最快什麽時候能給太子治病？”
“隨時都可以，對了，我還有一個要求，那便是我太子醫治的過程中，需要我徒弟在場。”
張元汐道，“這個好說，那不如這樣吧，我今日便進宮去求皇上賜下免死金牌來，神醫明日便來給太子治療。”
王天文點了點頭，“可以。”
張元汐因為著急要進宮去求旨，便讓自己的貼身丫鬟逐月親自送了程寶珠和王天文回去。
自己則回房去更衣了。
程寶珠和王天文一道往太子府外走去，沒一會馮嬤嬤也被人領著過來了。
她有些意外，“這麽快就好了？”
程寶珠搖了搖頭，“明日還要繼續來。”
出了太子府，王天文特意避開將程寶珠瞧瞧地拉到一旁說話，“我讓你看的那些醫書都看得怎麽樣了？”
馮嬤嬤識相地遠遠地站著。
程寶珠這些日子一有功夫都是在看書的，她道，“差不多看了兩三本了，還有一兩本沒看。”
王天文點了點頭，“我問你，你方才可有關注太子妃的神色？”
程寶珠有些疑惑，“沒太注意，怎麽了？師父覺得太子妃有隱疾？”
王天文道，“她與太子成婚幾年了？可有子嗣？”
程寶珠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好像成婚四五年了，並無子嗣，師父的意思是她婦人之科上……”
太子是這兩年才病的，所以這太子府是三年無所出，兩人十分恩愛的話三年都沒有孩子確實是有些奇怪。
王天文點了點頭，“大夫大多都是男子，女子在這世道上本就艱難，這容易諱疾忌醫，你回頭找個機會給她摸摸脈，她不是什麽大問題，好好調理調理就好了。”
“好。”
王天文又問道，“你要不要去我院子裏坐坐？我昨日買了兩個丫鬟一個小廝，還有一個婆子，丫鬟婆子都是給秀蓮準備的，我不懂這些買人的彎彎道道，隻是聽那人牙推薦買的，你回頭替我把把關。”
程寶珠還想著抽空去找張力見哥哥，便道，“師父，要不改日吧？我今日還有別的事情，明日吧，明日我把秀蓮也帶上。”
王天文沒什麽意見，“也好。”
兩人在太子府門口告別了，程寶珠上了馬車，馮嬤嬤問她要不要回府。
程寶珠道，“我想去西樓吃點東西，反正現在還早，晚點再回去吧。”
馮嬤嬤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兩人一起去了西樓，馬車停在了西樓門口，程寶珠讓車夫在外頭候著，自己則帶著馮嬤嬤一起進去了。
進去之後程寶珠給馮嬤嬤點了幾個菜，“馮嬤嬤，你先吃著，我從後門出去轉一會，等會便回來了。”
馮嬤嬤是個聰明人，也明白程寶珠的意思，上次她和程寶珠也算是達成共識了，這次程寶珠有需求了，她自然也就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姑娘快些吧。”
程寶珠道，“我會盡快的，不過最快也要半個時辰，還請嬤嬤稍等。”
出門之後，她特意戴上了帷帽，然後去了西街那邊的武坊。
到了西街武坊，她跟人說自己找張力，沒一會張力便被叫了出來，看到程寶珠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程寶珠說要找他的，但是他沒想到這麽快。
“姑娘這麽快就來了？”
程寶珠點了點頭，“你現在可有時間，我想見一見之前你劫走的人。”
張力忙道，“可以，我去同我師父說一聲。”
武館的館主是他的師父。
張力進去沒多久便換了衣服出來了，“走吧，趙強現在在我家裏呢，我帶你去見他。”
兩人才出了門，在西街的巷子裏，程寶珠便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心裏瞬間一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