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接生
許秀蓮忙點了點頭。
程寶珠應聲道，“好，好，等回去就給你娘帶。”
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做什麽都想著她娘，也不枉無憂不求回報地養她一場。
買了水果程寶珠又逛了一會，買了些珍珠飾品，然後便打道回府回了客棧。
回了客棧之後程寶珠便將芒果給護衛們分了。
她買的芒果多，本來就是打算買來分給大家的，這果子也不好多放，這還是前世馮嬤嬤教給她的，適當的小恩小惠能收買人心。
果然，這些護衛們收了芒果都有些高興，對程寶珠也更加恭敬了些。
又過了兩三日，這兩三日程寶珠每日都將自己關在客房裏看著王天文給她的那些醫書。
一些基本的藥材她都已經熟記於心了。
王天文將許秀蓮要用到的藥材都準備好了，便和程寶珠一起啟程出發往京城去了。
出瓊州之前程寶珠特意去買了一些椰子果。
是準備帶給無憂的。
她心裏希望這些椰子果能放個四五天不要壞，若是到了許家村椰子果壞掉了那可就白費了許秀蓮的一番苦心了。
一行人又行了兩三日到了一家客棧落腳了。
隻是到了半夜的時候，客棧內突然傳來的婦人的尖叫聲，還有男人在走道上慌亂的求救聲。
程寶珠被驚醒了。
她穿了衣裳才坐了起身，便聽到門外傳來了王天文的聲音，“程姑娘，醒了嗎？”
程寶珠忙去將客房的門打開了，王天文背著醫藥箱站在門外。
“師父，怎麽了？”
王天文簡單地說道，“客棧裏有位婦人要生產了，她丈夫正在找人幫忙，這黑更半夜的，附近找不到穩婆。你同我一塊去替她接生。”
程寶珠聽完有些慌張，“我，我可以嗎？我不會……”
王天文皺眉道，“你既然想跟我學醫術，就要大膽一些，那女子是婦人，我隻能幫她紮針和診脈開藥，其它的不大方麵，你同我一起去最合適不過，最好再叫上你身邊的那位嬤嬤。她年紀大，想來是經曆過接生的，或許能幫襯一二，人命關天，你莫要猶豫了。”
程寶珠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好。”
恰巧馮嬤嬤和喜柳也從隔壁出來了，程寶珠吩咐喜柳替自己照顧好許秀蓮。
這幾日裏許秀蓮都是同她一起住的。
現在客棧裏亂套了一樣，她怕人多眼雜許秀蓮走丟，然後叫了馮嬤嬤和自己一起去接生。
喜柳應了聲去看護許秀蓮了。
馮嬤嬤一聽說有婦人要生產立馬也有些著急，“那咱們快去吧，這婦人生產可是大事，那是過鬼門關的，可別耽誤了誤了性命。”
那要生產的婦人所住的廂房離著程寶珠她們不遠，就隔了五個房間。
她丈夫瞧著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麵貌俊朗，身上穿著華麗的料子，瞧著應當也是富貴人家。
他聽說王天文是大夫，又聽說程寶珠和馮嬤嬤是來幫忙接生的連連作揖。
“多謝多謝，勞煩你們了。”
他帶著程寶珠他們進了客房，客房裏有兩個丫鬟，一個看著臉嫩一些的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還有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正跪在床邊拿著帕子擦著婦人額頭，照顧著**的婦人。
她聲音顫抖，“少夫人，少夫人在堅持堅持，少爺去找大夫了。”
**的婦人頭發淩亂，額頭上滿是汗珠，她身上蓋著被子，臉色蒼白。
王天文吩咐那臉嫩的丫鬟，“我是大夫，你快去讓客棧準備熱水，剪刀，然後將滾燙的剪刀在熱水裏煮一煮，明白了嗎？”
那小丫鬟這才緩過神來，慌慌張張地去了。
年長的丫鬟聽說大夫來了立馬挪了位置，“大夫，大夫勞煩你快來給我們家夫人診脈看看怎麽樣。”
王天文走到了床邊，也顧不得別的了他將手探在了婦人的脈息上。
過了一會，他鬆開了手，吩咐程寶珠，“你來試試。”
程寶珠試了一下，這脈息和自己的脈息不一樣，她之前看脈息書的時候摸過自己的脈息。
書上記載，這一淺一深是為危險之意，但也沒有生命之危，懷孕婦人有此脈息則是因為情緒過激導致胎動。
程寶珠說了自己的診斷結果。
王天文點頭道，“不錯，你去看看她下體。”
那年長的丫鬟立馬擋在了王天文的身前，王天文為男子，本應該避諱的，但是情急之下沒有辦法，他轉過臉去。
程寶珠小心翼翼地掀著被子，手支撐起被子沒有直接掀開，**一片濕漉漉的。
顯然是羊水破了。
她聲音有些顫抖，“羊水破了，馮嬤嬤，你也快來看看。”
羊水破了多半就意味著這婦人要生產了。
**的婦人疼痛難忍，麵色慘白。
馮嬤嬤也忙過去了。
王天文雖然扭過頭沒去看那婦人，但是嘴裏還安撫著她，“夫人莫要慌，你方才應該也聽到了，你是沒有生命危險的，用點力氣，使點勁，將孩子生出來。”
**的婦人開始用力使勁。
很快程寶珠看到孩子的頭了，她有些激動道，“頭，頭出來了！快，再使勁。”
那年長的丫鬟也瞧見了，十分激動，“婦人，再加把勁！”
**的婦人使著勁，她臉色慘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聲音顫抖，“疼，疼，我太疼了，我，我，也沒，沒力氣了。”
說完這話之後她便使不上勁來了。
王天文道，“你們遮擋住些，我給夫人紮個針。”
程寶珠聞言立馬將被子放低了些，那年長的丫鬟也擋道了王天文跟前，王天文從醫藥箱中拿出了銀針在**的那婦人身上紮了幾針。
紮完針之後那婦人突然像是有了力氣一般，又開始使勁了。
孩子終於出來了。
這時候，去準備熱水的小丫鬟回來了。
王天文交代道，“拿剪刀剪臍帶，孩子沒哭，拍幾下。”
程寶珠拿了剪刀剪了臍帶，然後打了結，又拍了孩子兩下，那孩子還是沒哭。
她有些慌張，書上記載，剛出生的孩子若是不哭那是會沒命的。
王天文道，“使點勁。”
程寶珠咬了咬牙又重重的拍了兩下。
那孩子終於大聲哭了出來，聲音洪亮，響徹整個房間。
程寶珠滿頭大汗，重重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