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程寶珠上前去給王天文把了脈,把完脈她才鬆了一口氣,師父還活著!

雖然脈象顯示他有些虛弱,但是還有生命體征。

好險!

幸虧她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一些,隻怕王天文就沒命了!

她看向了阿帆,“不是師父命大,他來的時候連路灑了藥草,都是預防蟲蟻和一些猛獸的,我想他大概還一路灑了能讓猛獸吃了喪命的毒藥,否則那老虎也不會好端端的就死在那裏了。”

老虎喜歡吃一種叫‘虎草’的東西,對那東西非常上頭,虎草再摻上那能毒死老虎的毒藥,那它必定沒命。

阿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幸好是王神醫,若是換了旁人,隻怕早就沒命了。”

程寶珠看向了一旁的藥草筐,她看向了繁星,“我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嗎?”

繁星立馬從自己背著的小背包裏拿出了一瓶烈酒和一把小匕首和一小瓶三七粉。

程寶珠將小匕首交給了繁星,“用火燒一燒。”

繁星用滾燙的火燒了那匕首,又用烈酒消了毒,程寶珠看著王天文血肉模糊甚至有些腐爛的了右肩膀處,咬了咬牙拿著匕首去將那塊爛肉給剔除了。

王天文當初為了止血,所以往傷口處上了草藥,但是大概是他在這裏昏睡了有兩日了,傷口處的藥材也沒來得及處理,那藥材已經連著肉有些腐爛了,若是再不解決,他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等刮完王天文身上的腐肉之後,程寶珠額頭上已經蒙上一層厚厚的汗珠了。

這是她第一次給人處理這樣的傷口,太血腥了,她難免也有些承受不住。

她顫抖著手喊著繁星,“三七粉。”

繁星連忙將三七粉遞給了她。

程寶珠用烈酒給王天文消了毒,又灑上了三七粉,最後又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料來替王天文將傷口給綁住了。

這個過程中,王天文雖然在昏睡中,但是也能看得出來他十分痛苦,時不時的還會悶哼一聲。

做好這一切之後程寶珠便看向了秦天墨,“給他們發信號彈吧,咱們下去吧。”

秦天墨點了點頭,吩咐阿帆和阿達兩人抬著王天文。

程寶珠則和繁星一人背了一個藥草筐,這草藥筐裏的草藥可是王天文拚了命采下的,她得完完整整的將它給帶下去。

一行人出了山洞,秦天墨放了信號彈。

秦天墨又看向了程寶珠,“你們先走,我去那山洞將那老虎的皮扒下來再跟上你們。”

那麽上好的一張虎皮,不要可惜了。

程寶珠點了點頭,“那你小心些,注意安全。”

秦天墨笑著點了點頭。

一行人往山下走去,這一路上倒是再沒遇到什麽波折,隻是他們都下了山了秦天墨都還沒追上來,程寶珠不免有些擔心。

她本來想叫人去看一看,結果便看到了方才在山上遇到的那獵戶。

那獵戶看著他們抬著人,上前來看了一眼,“人找到了?”

程寶珠點了點頭。

那獵戶又細細地看了王天文一眼,衝著程寶珠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沒一會秦天墨就滿身是血的扛著一張老虎皮下來了。

程寶珠看著他這樣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秦天墨搖了搖頭,他抹了一把臉,“沒事,不過這老虎皮還要好好處理一番才能用,等我處理好了在給你送去。”

他瞧著這老虎皮覺得不錯,弄好了之後給程寶珠墊在塌上也很霸氣。

程寶珠道,“我不要這東西,你喜歡的話你自己留著就好了。”

秦天墨沒說話。

他打定主意是要將這張老虎皮子給程寶珠的。

沒多會其餘的人都下山了。

好在大家都沒遇到什麽危險,都是安全下山的,程寶珠朝著他們道了謝,又給了他們每人五十兩銀子,就當是辛苦費。

不管怎麽樣,這上山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該給的好處還是要給的。

那幾個人猶豫著不敢收,紛紛看向了秦天墨。

秦天墨朝著他們點了點頭,他們才一一將銀子給收下了。

程寶珠自然知道這些人都是秦天墨的人,在回去的路上天已經黑了,不適合趕路,再加上王天文身上的傷還需要換藥處理,一行人便先在途中的客棧住下了。

程寶珠讓阿帆和王天文住在一個屋裏,好照顧照顧王天文,萬一夜裏王天文有個什麽事還好叫人。

阿帆應下了。

忙碌了一天,程寶珠也覺得有些累了,回屋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了衣裳出了房間。

剛出房門便遇到了秦天墨。

秦天墨也已經洗漱好換了衣裳,恢複了以前他那一副幹淨俊朗的模樣。

程寶珠開口道,“今日……多謝你了。”

秦天墨低聲道,“珠兒,我都說過了,你不必對我道謝。”

程寶珠沒有說話。

秦天墨又道,“你可願意與我一起出去走走。”

聽了林婉如那一番話,程寶珠想通之後便沒有那般抗拒與秦天墨接觸了,如今秦天墨發出這樣的邀請,她也沒有拒絕他,隻是點了點頭。

秦天墨眼底湧出一股喜色。

兩人一起下了樓。

客棧裏有個後院,後院裏種了花花草草,花香怡人,兩人便去了後院。

他們兩並排走著,最後還是秦天墨先開口了,“珠兒,我發現你近來對我並不抗拒。”

程寶珠垂了頭,“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我以前不敢觸碰,你可曾想過,即便是我願意,侯府那邊也不會同意我和你的。”

秦天墨眼中狂喜。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心知肚明程寶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已經是鬆了口了。

她對他也動了心思了。

這個認知讓他十分愉快,他嘴角微微勾起。

聽程寶珠提起侯府那邊,他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侯府算個什麽東西?就憑他們也想阻攔我的婚事?”

程寶珠聽著他這有些輕狂的話倒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妥,她是重活一世的人,自然知道秦天墨是有能耐的。

她問出這樣的話來,隻是想聽聽他的態度。

程寶珠聞言深吸一口氣,她猶豫道,“秦天墨,其實我這個人……或許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什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