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難以啟齒
霜降聞言心裏有些發慌,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姑娘這話是什麽意思?咱們老夫人怎麽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做不做得出來你心知肚明,我且問你,你今日來有何事?”
霜降忙道,“是老夫人叫奴婢來給您送東西的,其實老夫人心裏一直記掛著姑娘,她先前雖然和姑娘您有些不愉快的,但是現在她都想通了,您畢竟是程府的姑娘,是老夫人嫡親的孫女,她怎麽可能會害您呢?您臉上這傷,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說著霜降便掏出一包香囊來,“這是老夫人之前去寺廟中求來的平安符,說是掛在床頭上能驅邪的,特意讓我拿來給姑娘的。”
程寶珠給了繁星一個眼神。
繁星見了立馬去接了過去,她將那香囊拿在手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直到覺得沒什麽問題才衝著程寶珠點了點頭。
霜降立馬就道,“姑娘,這是老夫人的一片心意,斷然不會有什麽問題的,老夫人這次也是誠心想和姑娘您修複好彼此之間的關係的。”
程寶珠微微抬了抬眼皮,“我與她有什麽關係可修複的?”
她又笑道,“你且看看我這張臉,大夫可是說了,我這臉是毀了,以後也好不了了,我對她也沒什麽價值了,她還要和我修複關係嗎?”
霜降心裏有些發慌。
她看程寶珠這樣子,應該是知道了什麽,可是夏嬤嬤下的不是使人聽話的蠱嗎?二姑娘臉又為什麽會毀呢?莫不是二姑娘假裝的?
“姑娘說笑了。”
程寶珠收起了笑容,“你且回去吧,幫我帶一句話給程老夫人,她所做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讓她小心著點吧,我可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
霜降猛地抬頭看向了程寶珠,隻見程寶珠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那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她勉強的朝著程寶珠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程寶珠給趕了出去。
她有些狼狽地回了程府,和程老夫人說了程寶珠的情況。
程老夫人聽了氣得直拍桌子,她一臉怒氣的看向了夏嬤嬤,“夏嬤嬤,你這蠱到底是怎麽下的?”
她自然知道程寶珠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程寶珠是錙銖必報的性子,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之前也不敢對程寶珠動手,這次動手也是因為這蠱毒是能使程寶珠失去意識而聽她的話的。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會失敗。
夏嬤嬤也有些慌張了,“老夫人,這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這蠱毒不可能會毀人容顏啊!老奴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老奴這就去找找看問題出在哪裏。”
夏嬤嬤就要走,程老夫人卻叫住了她,“你先等等,先幫我想想法子,那死丫頭肯定是會想法子伺機報複我的!咱們得先想個對策。”
她和程寶珠正麵對上也不止一次兩次了,次次都是吃虧的,如今已經十分忌憚了。
夏嬤嬤道,“老夫人莫要擔心,即便她想做什麽,隻要老夫人不見她,她到不了老夫人您跟前,也做不了什麽。”
程老夫人想著也是這個理,但是又皺眉道,“就怕她背後使陰招。”
“這怕什麽?二姑娘孤身在外,她能有什麽能耐,隻不過是說話來嚇唬嚇唬您罷了。”
程老夫人聽了鬆了口氣,她皺眉朝著夏嬤嬤擺了擺手,“那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那蠱,再想想法子吧。”
夏嬤嬤應聲離開了。
程老夫人隻覺得有些心煩意亂的,程寶珠這邊事沒成功,侯府那邊也是沒個著落。
雖然現在外頭都在傳侯府和程府之間的事情,但是侯府沒人來表態,沒表態的事情終究是沒個定數。
萬一秦天澤咬死不認不想納程寶琳為妾,那他們程家又折損進去了一位姑娘,豈不是可惜。
她叫了霜降到自己跟前來,“你讓老爺去打聽打聽,侯府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意思,若是他們還沒個態度,那咱們也該好好逼他們一把了,總這麽拖著也不是個事啊。”
霜降應了聲,她出去沒多久,便又一臉臊紅的急急燥燥地回來了。
程老夫人看著她這副樣子有些狐疑,“你這是怎麽了?這般急躁?話給老爺帶到了嗎?”
霜降麵紅耳赤,一副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老夫人,老爺他……老爺他……”
程老夫人著急又有些不耐煩道,“老爺怎麽了?你倒是說呀,拖拖遝遝的做什麽?”
霜降臉色漲紅,“我去老爺那邊的時候,瞧見那許漫紅正在老爺屋子裏,兩人……兩人……”
“兩人怎麽了?”
“兩人脫光了衣服……”
她方才去的是程觀其的書房,本想叫外頭的小廝通傳一聲的,結果發現門口沒有小廝,隻聽見書房裏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便有些好奇地去開了門,卻沒想到看到了那讓她震驚的一幕。
程老夫人瞬間臉色鐵青。
“這下作的小娼婦,肯定是他勾引觀其的!”
說著程老夫人就往外走著,“這賤人怎麽就這般不要臉!都懷著身孕還這般耐不住!”
程老夫人覺得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若是尋常丫鬟也就罷了,偏生這人是許漫紅,許漫紅肚子裏可還懷著別的野男人的種。
兩人一起往程觀其的院子裏走去,走到一半便碰到了迎麵而來的程觀其。
程觀其衣裳還有些淩亂,瞧得出來他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著急忙慌的。
程觀其臉色鐵青的掃向了一旁的霜降,“你這丫鬟,還知不知道規矩,跑什麽跑?”
霜降臉色瞬間紅了,她低著頭不敢言語。
程老夫人氣道,“關她什麽事?是你自己行事不正?你說說,你想找什麽樣的沒有?怎麽偏偏就要和她搞到一起?”
程觀其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丫鬟都有些好奇地在往這邊瞧著,他皺了眉頭道,“好了,娘,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你院子裏說吧。”
程老夫人沒好氣道,“我隻當你是個不要臉的,沒想到你還是想著要臉麵的。”
程觀其哄著程老夫人去了程老夫人的院子裏,待程老夫人坐定了他才開口安撫程老夫人道,“那許漫紅與我來說也不過是個玩物罷了,母親為她置什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