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自作自受

秦天梵有些傷心的模樣,“可……若不是大嫂,我也不會醒悟。大嫂若是真的被休了,她往後的日子該多難過啊。”

沈氏無奈道,“她的日子難不難過的也還輪不到你來操心,那自有程家去操心,行了,別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了。你該好好準備準備了,明日王先生就要上門來教你們念書了。”

秦天梵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沈氏又叮嚀了他好一會才離開。

看著沈氏離開了,秦天梵便扭頭看向了阿毛,“阿毛,你陪我一起出去一趟。”

阿毛有些猶豫,“少爺,夫人都吩咐了讓您好好準備著,明日就要拜師了……”

秦天梵有些不耐煩道,“這有什麽準備的?無非就是準備一些筆墨紙硯書本的,晚上回來準備也是一樣的!你先陪我出去,我們去見一見大嫂!”

他想去見程寶珠一麵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阿毛拗不過他,隻好跟著他出了門。

兩人出了侯府便往程府的方向走去。

阿毛一路上還勸著秦天澤,“四少爺,現在外頭到處都是流言蜚語的,這二夫人又才去程府給了程府休書,咱們還是不要往程府去了,若是被人瞧見了,還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麽話來呢。”

阿毛心裏苦不堪言。

這種事情,若是真的傳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那倒黴的大概就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了。

秦天梵不高興道,“阿毛,你今天怎麽這麽多廢話?”

阿毛哀求道,“祖宗,你就替小的考慮一回吧,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小的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秦天梵想了想猶豫道,“罷了罷了,我也不連累你了,咱們就不去程府了,咱們就在門口候著,想辦法瞧著有人出來了就叫那人去替我傳個信,讓大嫂出來見我,這總行了吧?”

阿毛知道秦天梵這是非要見程寶玥不可的,隻好點了點頭道,“好吧。”

兩人在程府門口等了好一會,便見著喜柳從程府出來了。

秦天梵忙帶著阿毛跟了上去。

他們跟了一會,阿毛見沒什麽人注意到他們,便大步跑上去叫住了喜柳,“姑娘,等一等。”

喜柳扭頭一臉疑惑地看向了阿毛。

待看到秦天梵的時候喜柳有些愣住了。

秦天梵問她,“我記得你好像是大嫂跟前的丫鬟吧?大嫂現在怎麽樣了?”

喜柳遲疑了一下道,“大姑娘病了,四少爺這是……”

程府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程老夫人和程觀其想坑程寶珠反把自己給坑了,這兩日他們可是愁得不行。

喜柳便想著先回程寶珠跟前去,沒想到這一出門便撞到了秦天梵了。

“大嫂病了啊?”秦天梵一臉擔憂道,“那麻煩你替我給大嫂傳話,就說我惦記著她呢,我相信她,讓她好好養病,我會替她跟二嬸嬸說好話,讓二嬸嬸不要休掉她的。”

喜柳:……

她有些無奈地看著秦天梵,“四少爺,我還有事情,不能在這裏耽擱了,你的話我會帶到的,你也回去吧。”

秦天梵點了點頭又道,“我還有一句話讓你幫我帶給她,就說我已經要開始努力學習走科舉之道了,祖母已經替我請了有名的王平之先生。我同祖母說了,讓秦天墨也和我一起學習,我和秦天墨要公平競爭。”

喜柳聞言便道,“好,奴婢知道了,奴婢會告訴大姑娘的。”

說完這話喜柳便離開了。

阿毛勸秦天梵快回去,秦天梵隻好回侯府去了。

在回侯府的路上,阿毛嘴裏還絮絮叨叨地念叨著,“四少爺,叫我說您就不應該管這件事情,現在外頭都在傳程府的大姑娘是雙生胎,她那個妹妹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少爺前兩日不是還在和小的說覺得她性子多變嗎?說不定少爺遇到的便有一個是那大姑娘本尊,有一個是她妹妹。”

秦天墨聞言到很是讚同,“阿毛,你說得對哎,那肯定是我之前遇到的那脾氣不好的就是她妹妹。說不定這外頭的傳言就是她那個妹妹所為呢,畢竟她也身為程府的嫡女,卻沒有和大嫂得到一樣的待遇,所以心生怨念吧?”

阿毛:……

“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不定那脾氣不好的才是大夫人本尊……”

畢竟,京城官宦人家的圈子裏都傳遍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程寶玥脾氣不好。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之前那個脾氣好又會醫術的,可想而知說不定就是流落在外的二姑娘呢。

秦天梵有些不高興的看向了阿毛,“你別胡說。”

他想了想又道,“不行,我得給大哥寫信,這件事情得讓他知道,他在外頭打仗,這好端端的家裏的妻子被人給休了,這怎麽能成呢?”

阿毛哀嚎不已,“祖宗喂……”

……

喜柳去了蘭芷院。

程寶珠正坐在院子裏頭曬著太陽,這兩日外頭各種傳言都出來了,為了避風頭程寶珠沒有去鋪子裏。

鋪子裏的事情都是由夏明來管著的,每日晚上夏明會先過來給她匯報鋪子裏的情況。

大概是因為她的事情在京城裏傳了個便,導致很多人好奇想去鋪子裏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看到她,倒是讓她鋪子裏這兩日生意好了許多。

鋪子裏基本上從早到晚都是人。

喜柳朝著程寶珠行了禮,同她說起自己在路上遇到秦天澤的事情和秦天澤讓她帶的話。

程寶珠聽了鬆了一口氣。

“看來上回我勸他倒是有些用的,也好,他現在將心思放在學習上,又一門心思地想和秦天墨攀比學習,想來就不會再惡意欺負秦天墨了。”

若是他有造化,將來真的考中了,在皇上跟前露了臉,那秦天墨也輕易不能動他。

秦天梵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喜柳又繼續道,“這一次侯府很決然的給了程府休書,老爺和老夫人這幾日在家裏愁得不行,大姑娘也是日日以淚洗麵的。”

程寶珠聞言嗤笑一聲,“他們這可真真是咎由自取,當日若不是他們想著法子的要害我,何至於如此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