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報信

程寶珠讓她進了院,又將她帶到了自己房間裏,“有什麽話慢慢說,別著急。”

喜柳道,“奴婢今日來,是想同姑娘說,程府那邊,程老夫人知道您開的水果鋪子的事情了,他們計劃著讓何潤去拆穿您。

到時候就說和何潤有染的人是您,等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再想法子將您送到尼姑庵去,這樣就能勉強保全程府的名聲了,姑娘且要好好想想辦法自保才是。”

程寶珠早就知道程府會算計自己了。

她讓喜柳去程府待著,一來是為了給柳氏那邊提供一些信息,二是想辦法探聽一下侯府那邊的消息。

沒想到還真讓她探聽到消息出來了。

“何潤也肯聽他們的?”

喜柳搖了搖頭道,“本來應該是不聽的吧,是姑娘好心幫程府找到了那許姑娘,許姑娘也不知怎麽回事被老爺說服了,她跟著咱們程府一起對付那何潤,和何潤說那歡樂果園是你的,讓他到歡樂果園去鬧,這樣一來他和你的事情就成了。”

合著這是哄著何潤呢,何潤從頭到尾壓根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隻是自己猜想和他在一起的是程府的二姑娘。

“許漫紅她為何願意幫著程府哄騙何潤?”

“具體的奴婢不知道,奴婢隻知道是老爺允諾了她些什麽,她不肯告訴我。”

這還是喜柳悄悄的趁著沒人注意潛入了許漫紅的院子裏頭問的許漫紅。

她假裝是府上的丫鬟對此事感到好奇,又和許漫紅套近乎,聊天的過程中發現許漫紅和她是同鄉。

兩人聊著聊著就有幾分惺惺相惜的味道在裏麵了,後來許漫紅就告訴了她這些。

她一得知這些便著急的趕回來告訴程寶珠了,就怕程寶珠中了程府的圈套了。

程寶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能讓一個女人心動的能有什麽?金錢?

可是金錢何潤也能許諾為她。

地位?

對,地位,若是何潤許諾給她地位,那是虛無的,可是若是程觀其許諾呢?將來讓她做姨娘。

她一個飄搖無依的孤女,自然是會心動的。

畢竟程觀其可是當朝的宰相,即便人老了一些,但是地位在那裏,做了程觀其的姨娘,那她也就有了終身的依靠了。

程寶珠微微垂眸。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程觀其這是真的隻是為了對付何潤順帶除掉她而為還是真的心底裏瞧上了這許漫紅。

嗬嗬,男人啊!

喜柳見她許久沒有說話,有些疑惑道,“姑娘,你在想什麽呢?”

程寶珠回過神來,“沒事。”

她看向了喜柳,眼神溫和,“喜柳,多謝你今日來告訴我這些,辛苦你了,我心中有數了,會有所防備的,你先回去吧。”

喜柳有些擔憂的點了點頭,“目前奴婢也隻打聽到這些,姑娘且一定要小心防範保全自己。”

“好。”

喜柳說完這些便離開了。

程寶珠想著程府要辦的這些事,這防自然是難以防備的。

嗬嗬,既然程府要這麽做,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什麽名聲,地位,她統統都不在乎,反正她從小也都沒享受過這些,她隻想好好的保全自己,保全柳氏。

她想了一會,將繁星叫到了自己跟前。

“這些日子,你切記日日都要跟緊我一些,若是看到何潤,及時告訴我。”

繁星嚴肅的點了點頭,“姑娘放心,奴婢知道了。”

程寶珠想了想又道,“還有一件事情讓你幫忙,你幫我送個字條去秦府那邊,給秦天梵。”

秦天梵這個不要命的臭小子,她必須得好好警告他一番了。

繁星遲疑了一下還是去了。

第二日一早,程寶珠就去了望樓。

她是和秦天梵約在望樓的,這望樓是京城裏的萬年老二,比不上西樓的繁華和好生意。

但是程寶珠可不敢約在西樓,畢竟西樓是秦天墨的產業。

她估計自己和秦天梵前腳剛進西樓,下一秒秦天墨就會得知她見了秦天梵的消息。

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沒多會秦天梵就過來了,看到程寶珠的時候他還有些疑惑,“我說好端端的,是誰叫我過來呢,原來是大嫂。”

他嘴裏抱怨著,“大嫂也真是的,這去西樓不好嗎?怎麽選了這個望樓?這望樓中的食材可沒有西樓裏頭的好吃,那西樓裏的糖醋排骨,魚頭,那可是京城一絕!”

說著,他還砸吧砸吧,一副有些嘴饞的模樣。

程寶珠:……

程寶珠真的很想告訴他,他喜歡的那西樓,是他最討厭的人的產業。

可是她不能。

她還沒說話,秦天梵便忍不住再次道,“大嫂請我來這裏是因為沒銀子吧?沒關係的,我有銀子,要不咱們還是換去西樓吧,我請大嫂!”

“不用了。”程寶珠忙阻攔他道,“我今日叫你出來,是有事要和你說的,不是叫你出來吃東西的。”

秦天梵摸了摸鼻子,“大嫂你能有什麽事情和我說啊?對了,說起來你最近怎麽怪怪的?性子簡直是一會變一個樣!昨天我見你在如意坊那邊看衣裳,去給你打招呼,你還瞪了我一眼呢!”

當時他很是心虛,覺得程寶玥是因為他打了秦天墨的事情生他的氣,他和程寶玥打了招呼,沒想到程寶玥讓他滾一邊去。

碰了一鼻子灰,他也就自討沒趣離開了。

程寶珠:……

她估摸著秦天梵是一會遇到自己一會又遇到了真正的程寶玥吧。

想想程寶玥那性子,也足夠讓秦天梵懷疑人生了。

“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說秦天墨的事情。”程寶珠皺眉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欺負他嗎?怎麽又欺負他了?”

秦天梵轉了轉眼珠子,一副心虛急著給自己找補的模樣,“我,那天我就是喝了點酒,一時之間酒性上來了,不然我都答應你了,我肯定不會欺負他的,我也知道不對,我以後真的不欺負他了。”

程寶珠知道他隻怕又是嘴上說著不欺負,背地裏說不定又要找人一起對付秦天墨呢。

他這樣隻會害了自己。

她深知秦天墨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既然勸不住,那就隻能好好激一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