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恍然大悟
程寶珠聽了他這一番話也算是恍然大悟了。
是啊，現在她的醫術不夠精湛，若是提前沒與人說好，最後治壞了人，人家自然是要找她的。
若是提前說好不收診金的，到時候治不好也怪不到她身上來。
“師父說得對，徒兒受教了。徒兒還需再曆練幾年，等醫術成熟之後再收診金。”
王天文點了點頭。
程寶珠又問，“那師父明日可否有功夫去給我那水果鋪子捧捧場？”
王天文笑道，“那你都開口了，我還能拒絕不成？”
這意思就是要去了。
程寶珠很高興，她又問起了許秀蓮，“秀蓮這些日子還好吧？”
王天文歎了一口氣道，“比之前倒是好多了，隻不過她心裏還是惦記著無憂，可見無憂之前是多麽真心實意的待她，以至於她到現在還這般惦記著無憂，如今無憂也是我的一塊心病。
她待孩子這麽好，我也應該好好感激她才是，可是如今卻找不見人，哎。”
程寶珠寬慰她道，“或許她是真的不喜歡京城，又擔心自己的存在會影響到秀蓮的將來，她也是為了秀蓮考慮，咱們也要尊重她的選擇和想法，這事也講究一個緣分，以後說不定會有機會再見到她的。”
王天文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若是有緣分，早晚是會見麵的。”
程寶珠又同她聊了一會便離開回了蘭芷院。
回了蘭芷院之後，她便到了林婉如的屋子裏，將林婉如賣了帕子的五兩銀子給了林婉如。
林婉如見竟有五兩銀子十分精細，“這麽多？”
要知道，之前鶯歌和喜鵲在孫府的時候，一個月的月錢也不過一兩銀子。
而這帕子她隻是繡了半日的功夫，便能換取五兩銀子來，這讓她看到了希望。
程寶珠點了點頭，“那成衣坊的掌櫃的一開始隻給二兩銀子，但是我知道這雙麵繡珍貴，自然是不止二兩的，問她要了五兩，她答應給了，不過她也提了一個要求，就是需要咱們長期給她供貨。”
林婉如立馬道，“這個是沒問題的，左右我現在也沒什麽事，我就每日都繡，一個月也能繡上幾十條。”
她在心裏算了一下，若是一個月繡上三十條，那便是一百五十兩銀子了，這可是一大筆銀子，京城多少做生意的人家一個月都未必能有這樣多的進項。
程寶珠也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我和那掌櫃的談的是一個月給供應最少五條到十條的樣子。”
林婉如聽了臉上閃過一抹不解。
程寶珠給她解釋道，“你先聽我說，這繡作本來就是傷眼睛的東西，你每天熬著一日繡上一條帕子，時間久了眼睛壞了，為這個也不值當。再者這雙麵繡之所以能賣到這麽貴是因為會的人少，東西稀少，東西少自然就值錢，你若是日日辛苦繡那麽多，最後價格還低了，豈不是不劃算。”
林婉如聽了覺得程寶珠說得十分有道理。
“對對，你說得對，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程寶珠又道，“我也理解你想賺錢的心思，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條帕子，就能賺五兩銀子，那若是大件呢？若是擺件，屏風之類的，那豈不是能賣更多？所以我建議你每個月就少繡一下帕子，然後積攢著精力繡一些大件，一個大件可能能賣上百兩銀子都是有可能的。”
林婉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她一臉感激的看向了程寶珠，“程姑娘，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我知道你是真心替我著想的，不然也不會同我分析同我說這麽多。”
她繼續道，“我想，既然我如今都已經能自己掙銀子了，那以後我住在姑娘這裏，就給交房租吧？就當是我租住在姑娘這裏的。”
程寶珠知道她是不想欠自己的，便道，“這事以後再說吧，若你真的想要付租金，我也不攔著你的，隻是你現在手頭上才剛掙了一點銀錢，你就先留著吧，等以後掙多了在給我。”
林婉如眼中含淚點著頭。
程寶珠又道，“不過，我現在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忙的。”
林婉如立馬就道，“程姑娘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若是能幫上的，一定幫。”
“明日我那水果鋪子就要開業了，但是現在還沒招到足夠的人手，我想著到時候讓你身邊的鶯歌或者喜鵲去幫幾天忙，當然也不白幫的，我給她們工錢。”
雖然她已經找了張香幫忙了，但是也擔心張香一個人忙不過來，還是需得再找一個。
林婉如道，“程姑娘這說的是哪裏話，她們去幫忙也是應該的，也不需要銀子什麽的，你盡管使喚就是了，讓鶯歌去吧，鶯歌辦事成熟穩重一些，喜鵲到底年輕一些，我怕她辦不好。”
說著林婉如就將鶯歌叫了進來，同她說了讓她明日去幫程寶珠忙的事。
鶯歌朝著程寶珠行了禮，“姑娘讓奴婢幫忙，那是奴婢的榮幸，隻是……奴婢也沒做過買賣，就怕做得不好，還需要姑娘到時候多多提點提點。”
程寶珠點了點頭，“你放心，到時候需要你做什麽我會提前安排的。”
鶯歌聞言鬆了一口氣。
第二日一早，程寶珠起身的時候鶯歌已經在院子裏頭等著她了。
程寶珠洗漱好了之後便帶著她去了歡樂果園。
夏掌櫃的和張香都已經到了，夏掌櫃的在理貨記賬，張香在一旁幫忙，兩人見程寶珠來了忙給她打招呼。
程寶珠進店裏看了一眼，貨架上都擺放著滿滿當當的水果，除了水果之外，還有一些果脯，張香將鋪子裏打掃得十分幹淨。
一切都準備好了。
“可以了，等會就開業，剪紅綢，放爆竹。”
她看向了張香和鶯歌，“關於果子和果脯的價格我都標好了，現在果子種類不算多，你們先記一記，今日要做削價的活動，那就是每個品種的果子，都是打八折的，到時候你們倆就負責接待客人，然後領著他們到櫃台前結賬，明白了嗎？”
張香在趙氏小菜譜做過一段時間，對這個倒是明白的，她點了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