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拿捏住了

程寶珠便讓人將那字據收了起來。

林夫人見她並沒有要簽字的意思有些慌張,“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叫我寫了這字據你為何自己不簽字?還將東西收了起來。”

“還有那一萬五千兩銀子,你是不打算給我了不成?”

程寶珠沒有說話,這時候喜柳從外頭走了進來,走到程寶珠跟前說了一番話,程寶珠聞言就笑了。

她立馬朝著外頭喊道,“來人啊!”

沒一會便有兩個婆子進來了。

程老夫人一臉疑惑地看著程寶珠,這丫頭又在搞什麽鬼?她眼神落到了喜柳身上,喜柳十分機靈地走到了她跟前,在她耳邊說了一番話。

待喜柳說完,程老夫人看程寶珠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林夫人看著從外頭進來的兩個婆子,一臉緊張,“你們這是做什麽?拿了契書也不簽字,連銀子也不給我,又叫了兩個婆子進來,是想殺人滅口不成?”

程寶珠衝著她笑了笑,“林夫人放心好了,我們自然是不敢殺人滅口的,但是我們是可以送你去見官的。”

林夫人心下一慌,她整個人都有些懵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大戶人家不是怕把事情鬧到官府衙門裏去了嗎?方才還讓她不報官,現在怎麽就又變卦了?

程寶珠看向了那兩個婆子,“將她給抓起來!”

林夫人慌得不行,她大喊大叫道,“你們這是做什麽?想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們,我今日若是不能從這裏活著出去,我家裏人也是會來鬧的,到時候你們程府一定是會丟盡臉麵的,不僅丟盡臉麵,還要吃官司的!”

程寶珠道,“林夫人你多慮了,放心吧,你會從這裏活著出去,但是出去之後是在自己家裏還是會去蹲大獄便是說不準的事情了。”

林夫人聞言臉色都變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程寶珠莞爾一笑,“林夫人的夫君今年多大了?”

林夫人懵了一下道,“三十六歲啊。”

程寶珠聞言笑了,“哦,原來如此啊。想必你家夫君昨日去了之後還沒來得及下葬吧?”

林夫人一臉警惕地看著程寶珠。

她感到很不舒服,她總感覺程寶珠像是掌控了一切一般。

“是。”

程寶珠似笑非笑道,“這就是你們不對了,既然打算來訛錢了,又舍不得真的讓自家夫君去死,找了旁人來代替,卻又不先將人給葬下,也不知道你們是聰明呢還是蠢呢。”

林夫人聞言臉色慘白,她氣息有些不穩,“你,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程寶珠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事情的事實如何想必你自己心中清楚,我既然說了這話,自然也是有證據的,我給你個機會,你是願意交代出罪魁禍首來呢?還是願意自己去蹲大獄。”

林夫人聞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她臉色慘白,哆嗦著嘴。

是有人找到她,讓她幫忙坑害柳氏米糧鋪的,她一開始是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的,因為對方讓她這樣做的前提是先弄死她那病弱的夫君。

哪裏想到正好隔壁家的兒子死了,她便想著來一招偷梁換柱,這樣既能保住自己夫君的命還能賺到銀子,賺到的銀子還能拿出來給她夫君看病。

於是她便給了鄰居二兩銀子,說是借她兒子的屍體一用,等回頭再還回去。

隻是沒想到這事被程寶珠所識破。

她抬頭看向了程寶珠,“你,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程寶珠隨手端起桌子旁的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你當我們大戶人家是這麽好訛的嗎?還是覺得我們都不長腦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一來摸清了你的來路便讓我身邊的丫鬟找人去你家打聽了,自然也了解了你家裏的情況。”

“你說你家夫君三十六了,可是躺在你家裏的那具屍體瞧著才二十來歲的樣子。”

她繼續道,“你家以前條件還不錯,還養了幾個奴仆,你曾經也是教書先生的姑娘,所以也識字,隻可惜你那夫君不爭氣,生了一場重病差點沒了半條命,後來看病又傾家**產。”

林夫人咬了咬牙,“那你讓我寫這字據是什麽意思?”

“自然是為了更方便拿捏你。”程寶珠笑了,“你說,我若是拿著這字據去衙門,就說你汙蔑咱們程家,威脅咱們程家想訛咱們程家的錢,你覺得衙門會怎麽判?”

林夫人徹底明白了過來,程寶珠先是將她家底都了解得底朝天了,後又讓她寫了字據,這字據上是她的字跡,也是她簽了字的,到時候便是證據,是能直接證明她想要訛錢而汙蔑柳氏米糧鋪的證據。

她知道自己完了,沒法掙紮了,她一臉絕望的看著程寶珠,“還請姑娘給條活路吧,我實在……實在也是逼不得已……”

“給你一條活路也行,很簡單,你得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林夫人咬了咬牙,“沒,沒誰……”

“不肯說是吧。”程寶珠站了起身,衝著那兩個婆子說道,“將她送去見官吧!”

那兩個婆子立馬就要去押林夫人,林夫人連忙掙紮道,“別,別,求求你了,姑娘,別送我去見官,我不能坐牢的,您知道的,我夫君病重,我家裏還有孩子老人,若是我去坐牢了,將來孩子大人都怎麽辦?”

說著說著她便趴在地上痛聲哭了起來。

柳氏見她可憐歎了一口氣。

程寶珠隻是看著她哭,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那你就好好考慮考慮,到底是你自己重要,還是你背後那讓你謀害我的人更重要。”

林夫人立馬哭著道,“姑娘,我說,我說。”

她抽泣道,“是,是柳,柳文才,柳文才給了我一千兩銀子讓我這麽做的,還說得手後會再給我一千兩銀子,說我若是問你們家要銀子也成,要到多少都是我的。”

柳文才便是柳管事的。

她哭著道,“我,我也是鬼迷了心竅了,還求姑娘饒過我吧,我下半生吃齋念佛為姑娘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