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治不好了
很快王天文就急急忙忙地過來了，“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突然就叫我來？”
程寶珠同他說明了情況，“師父，勞煩你幫忙看看能不能看出來這是什麽毒，可否能解？”
王天文聽她說完之後便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看了一眼，他問程寶珠，“你是說，這裏的水有問題？”
程寶珠點了點頭。
王天文從醫藥箱中拿了一根銀針出來，往那茶水裏探去，沒一會那根銀針就開始發黑了。
程寶珠倒吸一口氣，“果然是這壺茶有問題。”
柳氏見狀緊張不已，“怎麽會這樣？到底是誰這樣大膽，敢背叛我！”
程寶珠搖了搖頭，她又看向了王天文，“還要勞煩師父幫我這丫鬟看一看了，我不知道該怎麽醫治，師父幫她看看吧。”
王天文點了點頭，他去給喜桃把了脈，又看了看她臉上的紅疹子道，“這是毀顏散。”
“毀顏散？”程寶珠道，“意思是毀人容貌的毒藥嗎？”
王天文點了點頭，“正是。”
他不知道誰這樣狠心，竟然給程寶珠下這樣毒的藥，毀掉一個姑娘的容貌，基本上就是毀了這姑娘的一輩子。
程寶珠看著王天文這樣，隱約覺得這毒藥恐怕是不好解。
喜桃手還不住地撓著臉，她恐懼道，“王神醫，我這臉可還能治好嗎？”
王天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道，“你放心吧，我會盡量給你醫治的。”
他拿出銀針來，“我來給你紮針止癢，你這臉不能再撓了，若是再撓隻怕要破了，將來要留疤了。”
喜桃想要控製住自己的手，她也害怕臉上留疤，可是她的臉實在是太癢了，奇癢無比，她根本就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手。
王天文給她紮了針她才稍微好些。
程寶珠有話要同王天文說，便將他帶到了內室中。
她盡量壓低了聲音，“師父，她這臉，是治不好了嗎？”
王天文輕聲歎了一口氣，小聲道，“這種毒很是陰毒，怕是難治好，她現在隻是起疹子，過兩日之後便會開始生瘡，然後會反反複複，反反複複，想好全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程寶珠聞言倒吸一口氣，竟然這般嚴重。
“真的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喜桃畢竟是因為她才毀了臉的，雖然她不喜歡喜桃，知道她是個不好的，沒什麽好心思，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愧疚。
她不想欠別人的。
王天文搖了搖頭。
程寶珠咬了咬牙，“那就請師父盡量替我給她醫治吧。”
王天文點了點頭，“我先開藥，你讓人去拿藥熬給她吃吧，好歹先將臉上的癢給止住，然後再慢慢治療。”
程寶珠點了點頭，“多謝師父了。”
兩人一塊出了內室。
喜桃坐在桌子旁，默默地流著眼淚，喜柳在一旁勸著她。
程寶珠讓喜柳先將王天文送出去，然後順便跟著王天文去拿藥。
喜柳應了聲帶著王天文出去了。
程寶珠和柳氏商量著，“娘，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是胡姨娘指使你院子裏頭的人做的，隻是不知道到底誰是內應，咱們現在先不打草驚蛇，先將那內應給抓出來。”
柳氏點了點頭，“好。”
程寶珠又吩咐馮嬤嬤，“馮嬤嬤，也委屈你一下了，這幾日你也到我這裏也住著。”
馮嬤嬤應了聲，“好。”
程寶珠又將柳氏叫到了一旁，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番話。
柳氏連連點頭，“好，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
柳氏又囑咐了馮嬤嬤幾句，讓她好好照顧程寶珠，便帶著柳嬤嬤一臉愁容的出去了。
她剛出去就撞上個小丫鬟，那丫鬟叫阿琳，是她院子裏的二等丫鬟，平日裏也會到她跟前伺候。
阿琳手上還端著一盤糕點。
柳氏叫住了她，“阿琳，你這是做啥去？”
阿琳道，“夫人，翠霞姐姐叫我送點糕點給姑娘，說是姑娘餓了好吃。”
柳氏聞言皺了眉，翠霞是她跟前的大丫鬟，她平日對翠霞不錯。
前些日子翠霞說家裏母親病了，同她請假說要回家去，她給了翠霞兩個月的假期，又給了她五十兩銀子，讓她回家安心照顧她母親。
前幾日翠霞才回來，說她母親因病去了。
柳氏點了點頭道，“大姑娘病了，不想吃東西，你不用送了，將東西拿回去吧。”
阿琳聞言應了聲，“是，夫人。”
阿琳離開了。
柳氏扭頭看向了柳嬤嬤，“柳嬤嬤，你說，這事該不會死翠霞幹的吧？”
這好端端的指使小丫鬟往程寶珠院子裏頭送東西，這安得是什麽心？
她總覺得翠霞好似是讓阿琳故意來打探消息的。
柳嬤嬤皺眉道，“這事……老奴也不知道，翠霞確實是有嫌疑，要不咱們回去審問審問她？”
柳氏搖了搖頭，“珠兒交代我說讓我不要打草驚蛇了，先別審問她吧。”
她帶著柳嬤嬤回去了。
翠霞正在她屋裏擦著妝台呢，翠霞約莫十六七的年紀，是柳氏嫁到程家來之後才到柳氏跟前來的。
柳氏見她幹活利落，便將她留在了自己跟前，翠霞是從三等丫鬟慢慢升成一等丫鬟的。
柳氏總覺得她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幾乎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對待。
她叫住了翠霞，“翠霞，你先別忙活了，才剛回來，就先休息兩日。”
翠霞十分恭順道，“夫人，您是知道我，我這個人最是閑不住了，我瞧著你妝台有些髒了，便來擦擦。”
柳氏笑道，“我就喜歡你勤快，不過你才忙完家裏的事情就急著過來，也是辛苦，就不用急著在我跟前來伺候了，先好好休息兩日。”
說罷她又問道，“對了，翠霞，你交代了讓阿琳去給玥兒送糕點的？”
翠霞一臉坦然的點了點頭，“先前夫人不是還念叨著說如今大姑娘住在您的院子裏，要好好照顧周全嗎？所以我怕姑娘夜裏餓，就讓阿琳送了糕點去。夫人，可是有什麽問題嗎？”
柳氏見她臉色坦**，又覺得或許不是她。
她朝著翠霞擺了擺手，“沒事，就是玥兒她病了，吃不下東西，我讓阿琳將東西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