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宴會

蘇慕還沒開口,程千帆插了進來,傲嬌地說:“成親有什麽好?不過就是男人和女人湊一堆罷了!”

“程兒這話說的好!”沈龍淵也跟過來湊熱鬧,吊兒郎當地說:“女人軟嘰嘰的,一碰就哭,一哭就沒完,真的不適合成親!”

“滾!”程千帆最煩沈龍淵。

因為這家夥總說他像個女人,沒個男人樣!

難道男人就應該像他一樣,粗魯無禮,不堪入目?

“程兒,你罵我!”沈龍淵掩麵哭泣,掐著嗓子細聲細氣地說:“人家以後再也不跟你玩兒了!你這個……嗷,程千帆你不是個貴公子麽你?你怎麽還打人啊你?”

“本公子打的不是人!”程千帆追著沈龍淵打。

凡是兩人所過之處,皆是一片兵荒馬亂,笑罵聲一片。

“你能回來真好!”陸淮看著這一幕,表情竟難得的感傷起來:“你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聚過。”

“嗯?”蘇玥也很喜歡這氛圍,讓她感覺像是回到了在國子監上學的那段時間。

“不知道了吧?!”陸淮楊著眉,得意洋洋地說:“沈龍淵現在是禁軍一員,每天都要當值;唐誌遠就不用說了,他就算來玩兒,滿腦子裏想的也都是禦史那點事;程公子這幾年也忙著子承父業,本侯爺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我們倒是想湊一起聚聚,但不是這個沒時間,就是那個沒時間。像今天來這麽全,還是頭一遭。”

“小侯爺忙著逛花樓,逛賭場,跟人打架。”唐誌遠麵不改色地拆台。

“本小侯爺那是體察民情,融於民間,你懂不懂?”陸淮沒好氣的說。

“不懂!本官隻知道,今早又有五個人來禦史告你。”唐誌遠淡淡地撇了陸淮一眼。

眼看兩人之間要開戰,蘇玥適時的後退一步,給兩人發揮的空間。

蘇玥沒想到這一步直接退到了別人懷裏。

她連忙轉身,卻見一個陌生男人正站在她身後,好整以暇地說道:“蘇兄,你這是在投懷送抱?”

蘇玥一愣:“你……你怎麽來了?”

陌生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帶了人皮麵具的蕭玄煜。

自從上次在獵場遇到了刺殺,蘇玥感覺這人不管出現在哪裏,說不定隨時都會有危險發生。

“放心,不會有人敢在這兒行刺,再說了他們也不知道朕來。”蕭玄煜的聲音響起,近的仿佛就在耳側。

蘇玥呼吸發緊,正要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一股大力突然從身側襲來,將她再次推進蕭玄煜懷中。

蕭玄煜趁機將人摟住,帶到角落。

“我擦!慕哥兒對不住哈!我不是故意的!”沈龍淵連蹦帶跳地呼嘯而過,還不忘告狀:“要怪,你就怪程兒,都是他!要不是他追我,我怎麽會撞到你?”

“你還說!”程千帆累的直喘氣,本來都跑不動了,一聽這話好像吃了大力丸一樣,又踉踉蹌蹌地打了上去。

“他們兩人感情真好,這是不是就是書中所說的歡喜冤家?”蕭玄煜語氣奇怪的說道。

這不怪他,昨日回去後他找來很多話本,有帶畫的,有文字的,研究了很久。

帶畫的看得他直犯惡心,硬著頭皮看了一本,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最後轉戰到文字的好受不少,但也被裏麵的情節震驚得頭皮發麻,以至於他現在看到兩個男人有親密動作,就忍不住想歪。

“哦。”蘇玥胡亂地應了一聲,快速遠離了蕭玄煜。

但遠離了也沒什麽用,就好像她還在他懷中,他說話之時胸腔震動引起的酥麻感,經久不散。

“誒誒?表哥你怎麽來了?”陸淮發現了蕭玄煜的到來,蹦躂過來。

“我不能來?”蕭玄煜正可惜抱的時間太短,聞言沒給陸淮什麽好臉色。

陸淮委屈臉,怎麽感覺他表哥最近跟來月事的女人似的,陰晴不定的。

“能來能來,今天你好好玩啊!”陸淮不敢在老虎麵前多呆,省的被當成炮灰,說了這一句就趕緊溜了。

蘇玥正準備找個地方自己待會兒,趙蔓蔓忽然出現:“蘇公子,我可找到你了。”

“趙小姐。”蘇玥疏離地打了聲招呼,完全不想跟她多聊。

但趙蔓蔓像是看不見別人的臉色一樣,嬌笑著說道:“不知道蘇公子可收到我送去丞相府的賠禮了?”

蘇玥這幾天一直在忙,倒是聽管家說過趙家送來了一份賠禮,但她並未放在心上。

“收到了。”蘇玥點頭:“隻是希望趙小姐以後性格還是收斂一二,免得再讓旁人難做。”

“你真的看了?”趙蔓蔓完全沒聽她在說什麽,反而含羞帶怯地說:“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蘇玥皺眉,直覺趙蔓蔓的賠禮可能不那麽簡單。

但現在讓她回去看賠禮,根本不現實。

“趙小姐你送了什麽?”蘇玥直接問道。

“你還沒看啊?!”趙蔓蔓噘嘴,不滿地說道:“那等蘇公子看了,再來跟我說吧。”

說完,趙蔓蔓扭身走了。

“她跟你說什麽?”蕭玄煜轉眼見趙蔓蔓都快要擠進蘇慕懷裏了。

他當即擺脫了一個明照堂的人,趕了過來。跟陸淮在一起混的時候,他經常帶著這張人皮麵具,因此不少明照堂的學生都認識他。

可惜沒等他走進,趙蔓蔓就走了。

“沒什麽。”蘇玥搖頭。

蕭玄煜眯眼,看來趙侍郎的女兒該找婆家了。

宴會一直開到接近戌時,期間陸海牽頭弄了幾場小比賽,有當場寫詩的,有當場作畫的,還有擊鼓傳華,總之沒讓來的人閑著。

散場之時,眾人都還有點依依不舍,攛掇著陸淮以後多多舉辦這種好玩兒的聚會。

陸淮是那種你不攛掇他都能自嗨型的,現在這麽多人一說,當即就應了下來,還賭咒發誓以後誰要是不來,誰就是小狗。

終於將最後一人送走,蘇玥送了口氣。

“我送你回家?”陸淮醉眼迷蒙的看向她。

剛才擊鼓傳花的時候,陸淮被灌了不少酒,現在走路都不太穩當。

“走你的吧!”蘇玥嫌棄地把人塞進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