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卓煜要教訓寧依棠

卓煜雖然有溫柔的一麵,但他更是一個從戰場歸來,於朝中弄權的心思深沉之人,挺可怕的。

寧依棠不想牽連馮家。

到了小院門前,寧依棠淺笑著跟馮遇告別,“你喝了不少酒,回去喝點醒酒湯再睡,不然明天會頭疼。”

馮遇笑著作揖,“多謝救命恩人關心。”

話剛落,馮遇嘴角的笑就消失了,寧依棠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站在家門口的卓煜。

臉色黑沉,眸子冷素。

寧依棠沒理他,轉身跟馮遇作別,“路上小心。”

馮遇看卓煜麵色不善,怕他找寧依棠麻煩,不肯走。

寧依棠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我沒事,快回家吧。”

馮遇隻好離開。

寧依棠回身,繞過卓煜,直接無視他往回走。

卓煜一把拽住寧依棠的胳膊,把她摔到門上,雙臂將她禁錮在懷前狹小的空間內。

“你抗拒我就是因為馮遇?你什麽時候跟他勾搭上的?”他氣急敗壞地質問。

寧依棠憤怒地瞪著卓煜,“你在說什麽渾話!我們隻是朋友!”

自己不幹不淨,反把屎盆子扣她頭上?

“朋友?你當我瞎啊!”卓煜眸裏燃燒著洶洶怒火,想到馮遇看寧依棠時那眷戀的眼神,卓煜便感覺五髒六腑都被架在火上烤著。

寧依棠總算明白樓船好端端地為何會掉頭?原來是卓煜的傑作。

“你也在船上,那你又是在陪誰?徐念安嗎?”寧依棠心裏特別冷,“卓煜,是你提醒我的,我和你不過身體上的交易,你要是想要,我隨時奉陪,但請你不要幹涉我的生活!”

卓煜猛地伸手掐住寧依棠的脖子,徹底被激怒,“身體交易,好啊,我今天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才叫身體交易!”

卓煜大步往屋子裏走,寧依棠被他拖著。

劉嬸從未見過卓煜發這麽大的火,趕忙上來勸解,“將軍,將軍,寧姑娘還小著呢,是不懂事的時候,有什麽話你好好說。”

“嘭!”

“梆!”

門被踹開,又被甩住。

劉嬸吃了一鼻子灰,急得團團轉。

劉叔過來將劉嬸拉走,這是小兩口的事,他們插不了手。

卓煜把寧依棠甩到了**,然後欺身壓上來,暴躁地撕扯寧依棠的衣服。

他用了內力,寧依棠的衣服不堪一擊。

寧依棠心裏很怕,但愣是沒有做出一點反抗的動作,像個布娃娃被他擺弄。

她心灰意冷地想:既然不能好聚好散,那就相互厭惡,再分道揚鑣吧。

卓煜好久沒有做過了,心裏的衝動無比強烈,加之寧依棠的倔強和激怒,他特別想給她點教訓。

卓煜也這麽做了,手下力道很重,所過之處,皆是淤青,咬在寧依棠脖頸時,甚至嚐到了微微腥甜。

然,當卓煜親吻寧依棠的臉頰時,嚐到了苦澀的味道。

她哭了。

渾身高漲的情欲突如潮水般褪去,理智回籠。

卓煜很清楚寧依棠是什麽樣的人,他今天要是強了她,她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這不是卓煜想要的結果。

卓煜不確定他愛不愛寧依棠,但他一定是喜歡寧依棠的,否則不能花費那麽多心思得到她,哄著她,他不想跟寧依棠鬧掰了。

氣氛一時凝滯。

寧依棠不知道卓煜為什麽停了,但她也還是鬆了口氣。她扯過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躲到角落。

戰鬥偃旗息鼓,二人都冷靜了些。

“以後不許去見他。”卓煜還是很不爽,但對比剛才,態度已經算很溫和了。

“我都說了我跟他什麽也沒有。”寧依棠很無語。

“那你說,你為什麽突然要離開?為什麽突然這麽抗拒我?我們明明很開心的,不是嗎?”

從寧依棠腹痛生病開始,她就變了。

卓煜至今不明白為什麽?

“卓煜,我隻是跟馮遇一起出行遊玩,你就受不了了,那你跟徐念安你儂我儂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嗎?”

卓煜若是懂得站在寧依棠的角度想問題,就不會迷茫了。

卓煜怔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

寧依棠就是在吃醋,她能接受孝和卻不能接受徐念安,是因為卓煜跟徐念安有情,對徐念安好。

這個女人,還真是小心眼!但,這是不是也能說明,她在乎自己,喜歡自己,所以才容不下旁人。

卓煜因為這個認知,又歡喜又頭疼,他不可能隻有寧依棠一個女人。

孝和身份尊貴,他不能一點情麵都不給,念安與他關係更加複雜,他亦不能辜負。

沉吟良久,卓煜終於開口,“棠棠,我跟念安不是你想的那種感情。”

“那是哪種?”

寧依棠直接問,不想猜來猜去了。

什麽樣的感情能讓卓煜為徐念安剝蝦,為徐念安忍受別人的打趣,為徐念安闖皇宮求靈藥。

“她救過我母親和妹妹的命。”卓煜說。

寧依棠詫異地抬眸。

卓煜輕聲回憶。

原是十年前,定南王妃帶著家中小孩奴仆去莊子上避暑暫住,不料有奸人陷害,在飯裏下了藥,還一把火燒了整座莊子。

徐念安和卓可星因為貪吃零嘴,那晚沒有吃飯,所以沒有中招。

大火燒起來時,是徐念安把嚇傻的卓可星背出火場,又跑進去,費了很大力氣才把王妃叫醒,最終逃出火海。

可滾滾濃煙讓徐念安嗆了肺,她自小體弱,經此一難,高燒不退,眼看沒救了。

於是,卓煜闖入太後宮中求靈藥,把徐念安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自此以後,徐念安在王府的尊貴,可想而知。

寧依棠沒法對這樣的恩情說什麽,但非要娶她才能報答嗎?

“你愛她嗎?”

寧依棠問,這才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卓煜挪到寧依棠身邊,將她堵在床角,意味不明地說:“你指哪個愛,若是我們剛剛那樣,那我隻想愛你一個人。”

寧依棠……

也就是說他們沒有過。

不知怎的,寧依棠心裏竟真的鬆軟了一下。

不過也是,王府是規矩森嚴的地方,哪裏真能胡來?

那些在外頭浪得飛起的紈絝子弟進了自家的門,哪個不是裝得人模狗樣,規規矩矩!

是寧依棠胡思亂想,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