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是避子藥吧

小齊子對寧依棠態度越發恭順,“神鷹寨被剿,都督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忙完了定會第一時間趕來看望姑娘。”

看來沒有危險了,寧依棠的心總算放進了肚子裏。

“我能出去走走嗎?”

飯後,寧依棠有點待不住。

“當然,小的陪著姑娘。”小齊子邊說邊為寧依棠打開了門。

寧依棠奇怪地看了小齊子一眼,忍不住問出聲,“你怎麽了?”

雖然小齊子一直對寧依棠很好,但今日格外恭敬,一副恨不得把寧依棠供起來的模樣。

小齊子苦哈哈地說:“小的上當受騙,害姑娘身陷敵營,萬死難辭其罪,都督說你要是再磕了碰了,就讓小的提頭去見。”

寧依棠啞然失笑,“這不怪你,我們當時根本不了解情況,著急之下,沒看出也是情理之中。”

小齊子感動極了,俯身道:“多謝姑娘體諒。”

寧依棠輕輕一笑,提著裙擺出了門,發現外頭已經大變模樣。

士兵穿著肅穆的鎧甲守衛在寨子的各個地方,整齊的巡邏隊嚴密設防,整個寨子正氣凜然。

隻不過,每個人見到寧依棠都會多看幾眼,眼裏還透著一種“哦,她就是寧依棠”的恍然。

“為什麽都這麽瞧我?”寧依棠奇怪極了。

小齊子笑得諂媚,“都督為了您獨闖神鷹寨的事情已經在軍隊裏傳開了,大家都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子能讓都督這般舍生忘死呢!”

“哦?”寧依棠眼睛亮了亮,疑惑道:“他真的一個人來了神鷹寨?那他是怎麽突破重圍,找到我的?”

小齊子也搖了搖頭,“都督孤身前往,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小的更不知道了。”

寧依棠點點頭,想著以後問問卓煜,他怎麽那麽厲害呢?

寧依棠不自覺地笑了笑,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大家對寧依棠實在太好奇,打量和探究的目光讓寧依棠忍不住想到她和卓煜的關係,似乎不能支撐她光明正大地站在這裏接受眾人的審視。

考慮了一會兒,寧依棠還是回去了。

之後,寧依棠幾乎沒有跟卓煜說上話,隻見了一麵,互道了平安,他便匆匆去忙了。

神鷹寨土匪眾多,勢力複雜,又有很多被迫落草為寇的人需要區別對待,加之江寧知府、安頓災民等等事情等待處理,所以卓煜很忙。

寧依棠則無聊度日,每天也不出門,吃了睡,睡了吃。

卓煜沒有限製寧依棠的行動,是寧依棠想得太多,總覺得在卓煜身邊站不住腳。

身份對於寧依棠這種從小循規蹈矩的人來說,至關重要!

終於,江寧的事情告一段落,卓煜要起程回京了。

通過小齊子,寧依棠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結果。

神鷹寨覆滅,首領盡數斬殺,其餘人大多入獄服刑,少數被迫落草為寇者待查明真相後會被釋放,至於那些孩子們都被安然送了回去,災民也快速得到安頓救治。

江寧知府這個罪魁禍首則要押解上京!

也因為這個原因,回京時官兵眾多,寧依棠被獨自安置在一個車架內跟在隊伍的末尾,連卓煜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夜晚,隊伍進入驛站歇息休整。

小齊子帶著寧依棠進入一座獨立的院子住宿,很安靜。

“車馬勞頓,姑娘好生休息,我去給你準備熱水和晚飯。”

“辛苦了。”

寧依棠淺淺點頭。

晚飯很豐富,寧依棠吃飽喝足後,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趴在窗台上吹風,不由得便去想,卓煜這會兒在做什麽?

是在吃晚飯,還是處理公務,還是已經睡下了?

突然,門“吱呀”一聲,一個人影閃進來。

寧依棠眼前一晃,便被抱了起來,緊接著紅唇壓了上來。

卓煜伸手關了窗,把寧依棠壓在窗上,將連日的思念盡數化為深切的吻。

寧依棠也想他,忍不住抱住他的腰身,回應他。

二人糾纏許久,卓煜將寧依棠放開,深深的眼眸裏滿是克製不住的情欲。

“這麽想我?”

他開口便還是那副德行。

寧依棠不服氣地回嘴:“你要是不想我,就別親我啊。”

卓煜咬著唇淺淺地笑,“想啊,怎麽不想,快想死你了。”

這人……

親了那麽久,寧依棠都沒有臉紅,現在卻因為卓煜的一句話,腦袋燒得通紅。

卓煜一把將她扛在肩上,三兩步走到床邊,二話不說將寧依棠壓在**,去扯她的衣服。

“別!”

寧依棠不喜歡在陌生的地方,心裏很慌,她其實更想跟卓煜說說話。

但顯然,卓煜不這麽認為,他都盼了很久了,奈何工作纏得他實在脫不開身。

卓煜特別急,扯不動的衣服直接就撕了,寧依棠都來不及勸勸他,就已經沒有了招架之力。

鬧騰了半夜,卓煜才歇下來,寧依棠想跟他說的話也沒有力氣再說了,躲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一大早,卓煜就把寧依棠從被窩裏挖了出來,因為要趕路。

寧依棠實在累,軟趴趴的,支楞不起來,反觀卓煜,精神抖擻,貼心地給寧依棠擦身洗臉,穿衣束發。

寧依棠坐到飯桌上時,整個人還是懵的。

“先喝口湯。”

卓煜舀了一勺,喂到寧依棠嘴邊。

寧依棠乖乖咽下,看在他這麽體貼照顧的份上,就不計較他昨晚不當人了。

於是,寧依棠沒有動筷子,便吃完了早飯。

“我先走了,一會兒讓小齊子帶你出去。”卓煜起身叮囑。

寧依棠點了點頭,她知道她當初沒有用卓煜女人的這個身份在軍營裏到處亂跑,是對的。

卓煜的態度說明了一切,他不想讓寧依棠太過深入他身為都督或世子的生活。

正當寧依棠收拾房間時,劉叔來了,端著一碗藥遞到寧依棠跟前,什麽都沒說,仿佛事後一碗藥,已經成了理所應當的事。

但寧依棠一次兩次的妥協不代表她接受且認同這件事。

“劉叔,這到底是什麽藥?”

劉叔楞了一下,沒料到寧依棠會突然問,一時沒做好說謊的準備。

寧依棠心沉了沉,但她不想自欺欺人了。

她可以被騙一次兩次,但不可能一直不明白吧。

“是避子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