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陸風的糾纏

卓煜和寧依棠之間除了交易,還是有很多溫情的,這樣挺好,哪怕分別時候,寧依棠也不希望紅臉。

好聚好散,未嚐不可。

果然,祈福儀式過了,天黑透了,卓煜才回來,直接把寧依棠帶上車,來到皇城有名的月環湖。

月環湖不大,湖中心有座小島,島上正在精彩地演繹著各種歌舞表演和民間雜耍。

島的南側,是有名的望湖樓,占地極廣,二樓是觀賞湖心島的最佳位置。

島的北側則是一層又一層的階梯,供遊客觀賞。

此時,湖心島北側人山人海,正是熱鬧的時候,據說京城最富盛名的歌舞雙絕,李瑩瑩和劉芳兒會壓軸出演,大家爭先恐後地搶占位置,隻為一睹絕色芳容。

卓煜下車,望湖樓的掌櫃立刻迎上來,“都督可算來了,您雅間的茶點小的都給您換好幾茬了。”

意思是既不能讓都督等了,又不能讓都督吃那不新鮮的,這馬屁拍的,寧依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卓煜淡淡而笑,瞧著車廂等寧依棠下來。

寧依棠微微咬唇,不敢讓卓煜多等,便鼓起勇氣下去。

她其實有點怕的,看起來這座樓裏認識卓煜的人會很多,那她和卓煜的關係豈不是要暴露?

寧依棠扶著卓煜的手,踩著腳凳下車,掌櫃笑臉依舊,沒有對寧依棠表露任何神情,仿佛這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

寧依棠微微鬆氣,卓煜捏著她的手走進門。

他們身後,一道視線緊緊黏在寧依棠身上,透著疑惑。

“父親,怎麽了?”

馮寶儀挽著禮部尚書馮敬的胳膊,甜膩膩地開口,但她的眸子不像她的聲音那麽甜,她盯著寧依棠的背影,全是警惕。

馮尚書便問身邊幾個孩子:“卓煜身邊那女孩是誰?我怎麽從沒見過?”

那女孩的眉眼、氣質,好像寶儀她娘啊!

馮家大哥搖了搖頭,笑言:“沒見過,應該不是大家閨秀,許是卓大人認識的紅顏知己罷了。”

馮寶儀卻道:“我認識!是一個小酒商的女兒,本是清白人家,看起來知書達理的,誰知竟跟卓煜攪合到了一塊,我還聽說已經住一起了呢!”

馮尚書便皺起了眉,這般行徑與那煙花女子有何區別?

作為禮部尚書,馮敬最是討厭那些品行不端之人。

“我們走吧。”馮尚書牽起自己女兒的手,寵溺地戳了戳她的腦袋,“鬧著非要來,害我們幾個大男人偷偷從宮廷晚宴溜走。”

馮寶儀仰頭嬌笑,一家人其樂融融。

從晚宴上溜走的人不止卓煜,不止馮家,還有五公主和陸風。

卓煜和寧依棠上了二樓,剛要進包間,陸風攜著五公主從樓梯的另一側走上來。

五公主身份尊貴,既然看見了,自然不能不理。

卓煜微微抱拳:“公主金安。”

五公主微微頷首,輕笑道:“我說都督怎麽走的比我還著急,原來是陪美人來了。”

說著,目光落在寧依棠身上,銳利非常。

寧依棠麵色僵硬,渾身緊繃,她自然不會忘記寺廟中五公主的狠毒安排,實在做不出和氣的樣子來。

陸風的眸光落在卓煜和寧依棠相握的手,眸光晦暗不清。

卓煜輕輕一笑,不把五公主的調侃放心上,亦不把幾人的眼神交流放在心上,雲淡風輕地抬手趕人:“公主請。”

五公主沉了沉臉,推開旁邊的門走了進去,卓煜也太不給她這個公主麵子了!

上次,她的兩個手下莫名其妙死了,還……死得那麽血腥!她查了許久才知道是卓煜救走了寧依棠,還殺了她的人。

現在,卓煜還敢把寧依棠這種不入流的女人帶出來礙眼。

說起來,孝和郡主今日沒來,真是太可惜,她回去後定要跟郡主好好聯絡一下姐妹情,說說這位寧姑娘的本事!

寧依棠跟卓煜進門後,身子都是僵硬的,卓煜輕輕將她摟到懷裏,吻了吻她的耳尖,低語:“有我在,不怕。”

寧依棠抬眸瞧著卓煜沉穩卓然的眉眼,微微鬆弛下來,可同時也隱隱不安。

“她們知道我,會對你有影響嗎?”

畢竟,外室這種存在,在寧依棠一貫的認知裏,是見不得人的。

卓煜邪魅一笑,把寧依棠壓在桌子上,頗為魅惑道:“**,人之常情,有什麽影響?”

寧依棠直了直身子,躲開他。

卓煜說得輕鬆,但寧依棠知道肯定有影響,隻不過卓煜尚未娶妻,影響小,可能就落個風流名聲吧。

“我想去解手。”寧依棠小聲道,家裏等卓煜那會兒喝了不少茶水。

卓煜不情願地放開寧依棠,“讓小齊子帶你去。”

寧依棠點點頭,門外小齊子恭敬地帶路:“姑娘這邊請。”

隔壁五公主的房間,陸風耳尖地聽到了小齊子的聲音,等了一小會兒,對五公主說:“我去看看廚房有沒有好吃的,你今晚都沒怎麽吃東西。”

陸風的貼心讓五公主很受用,溫柔如水地點頭:“早點回來。”

陸風摸了摸五公主的頭,滿眼寵溺地在五公主額頭落下一吻,看起來真是難舍難分的一對璧人。

寧依棠解手,小齊子自然不便跟著,在不遠處等候。

陸風繞過小齊子,悄悄潛進去。

寧依棠整理好衣服,剛出來便被陸風一把扯到了角落裏。

“你幹什麽?”

寧依棠一把甩開陸風,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

“你跟卓煜到哪一步了?”陸風眼裏仿佛紮著刺,氣急敗壞地問。

“跟你有關係嗎?”寧依棠從沒發現陸風有狗皮膏藥的特質,他的高傲呢,他的不可一世呢。

“究竟怎樣你才肯原諒我?”陸風耷拉著眼睛,哀求道,每每想到寧依棠和卓煜糾纏不已,他的心便絞著疼。

若是曾經,看到陸風這般可憐模樣,寧依棠定然心疼得要命,恨不得舍命相助,可現在她竟心如止水,隻覺得可笑。

“永無可能!”她神色不變,輕言。

“我不信!”

陸風有些癲狂,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情深義重舉到寧依棠眼前,“這是你親手做的,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一直把它當作我們的定情信物妥善保管,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