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

南初倒想看他葫蘆裏賣什麽藥。便也沒有說話。

跟著南智宇回到宴會。

南初見到了程家那不學無術的大少爺。

都已經四十歲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中等的身材,略微肥胖,那雙小眼睛。

見到南初時雙色眯眯的小眼睛在發光。

這就是“小初妹妹啊,真是越長越好看。”猥瑣地盯著南初,上來就想拿手碰南初。

南初皺著眉,往後退,避開他伸出來的鹹豬手。

“南初,好好陪程少,等宴會結束了,爸爸就和你去見你媽媽。”

南智宇難得和顏悅色的說話,還不忘叮囑威脅了她一遍。

說完就連忙離開。

現在南初還有什麽不明白,這不就是把她賣了嗎?

南初抬腳就要離開,而對麵的人,又怎麽肯放過她呢。

“誒,南初妹妹別急著走啊,來幹了這杯。”衝到南初麵前,攔著她的去路。

肥肥的手拿著一杯香檳,遞到她麵前。

癡迷地看著南初這一臉冷豔。

程少心癢癢,這簡直就是尤物啊。

他不惜把蘇城那邊項目分了一半給南家才換來的。

想到不久就能把她收入**,想想就下腹一緊。

這點錢不算什麽。

南初紅唇一勾,眼眸驟然一冷,拿過他手上的酒,朝著他的臉潑去,酒杯被她隨手丟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全場的人都看向這邊。

程少這麽大就沒有被人這樣潑過,既然軟的不行,他就隻能硬來了。

“臭婊子,敬酒不喝,喝罰酒。”那肥膩的手抓住南初纖細的手腕,南初泛起一陣惡心。

二樓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南宛如那雙陰冷的眼睛目睹著這一切,朝著南初挑釁地笑了。

南初掙脫開程少抓著的手腕,拿過桌上擺放著的酒瓶,朝著他的頭敲下去。

周圍的人看到居然見血了,都驚呼了一下。

南初就這樣孤身地站在那裏,冷漠地望著這一切,嘴角始終微勾,渾身散發著漠然。

白色的裙子上泛開了一朵血色的花,妖豔美麗。

她高估了南智宇,她以為他還有一絲良知。

程少被酒瓶的碎玻璃刺得一臉血,再美的美人也沒有心情欣賞,徹底炸毛了。

手掌朝著南初的臉就要打下去了。

奪也已經躲不及了。

南初望著即將要落下來的巴掌,閉著眼,已經準備好要挨下這一巴掌了。

預感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傳來男人的痛苦的猙獰聲。

程少略微肥胖的身體,整個人癱軟在地板上,痛苦且猙獰。

腦袋被一雙鋥亮的皮鞋踩得不能動彈,臉緊貼著地麵,原本紮在臉上的玻璃砸得更深。

疼得程少哇哇大叫,還在不斷咒罵。

他用餘光看到踩著他的男人。

對上那雙深不見得到眼眸,眼底掠過的危險暗光。

頓時整個人僵住了,口中的咒罵聲截然而至,整個人因為害怕而顫抖,=狼狽至極,但是他更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南初微抬眼。

江時逸此時穿著私人定製的西裝,裁剪合身,紐扣是鑲嵌著鑽石,西裝革履,沒有一絲皺褶,極盡優雅奢貴,氣場強大逼人。

俊美無瑕的俊臉上陰雲密布,陰冷暴戾,眉眼涼薄,眼神中隱忍著殺意。

如同一個帝王降臨,四周的人都安靜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招惹上不該惹的人。

南初看著眼前的冷漠的人,欺軟怕硬是人的劣根性。

如果這是一場不得不犧牲的戰爭,那麽何不選擇做食物鏈的最頂端?

要選的話就要選最有權勢的那一個。

想到瀕臨破產的公司、病**等著錢做手術的母親、以及今天所受的種種折辱。

南初也知道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程少不能動彈,臉上頭上的血沾染到雪白的地板上,畫麵看著十分嚇人。

等到腳下的人沒有力氣叫喊了,江時逸才鬆開腳,用程少身上的衣服還算幹淨的地方,磨蹭幹淨鞋底。

矜貴、斯文而幹淨。

帶來的保鏢,如同爛泥一樣把程少拖出了大廳。

剛才還在南初麵前耀武揚威的人,現在如垃圾一樣被人拖出去。

南初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邁開筆直修長的腿,步步生蓮,臉上的紅唇勾起迷人的弧度,如波斯貓般慵懶高貴。

緩緩朝江時逸走去,兩人四目相對。

南初主動雙手環抱江時逸的腰,側耳低語。

外人看來,兩人旁若無人般親昵纏綿。

“我答應你的條件,而你幫要我解決目前的困難。”

江時逸低垂著眼眸,手掌毫不猶豫的攬住她盈盈一握的腰,男人微熱的掌心在那一處發熱發燙,像螞蟻啃咬般的酥麻。

南初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

她因為剛才一番拉扯,頭發顯得淩亂。

江時逸慢條斯理地用手輕輕波動耳垂的碎發,氣息拂過她的耳側,來到後腦勺拔出鬆鬆垮垮插在發間的發簪。

烏發滑落,長度及腰,眉眼如絲,一如既往的美得勾人攝魂,讓人為之恍惚一瞬。

而美人像波斯貓一樣的慵懶,親昵的依偎在江時逸的懷中。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京圈大佬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江時逸唇角的笑意漸濃。

然江時逸的視線觸及南初左肩上因為玻璃反彈割到肩膀上而沁出的血跡。

眼神一冷,雙眸深邃不見底,嘴唇抿著,周身的氣質冷厲。

擁南初的細腰,就要離開宴會。

南初微抬頭,衝著剛才南宛如的方向望去。

對上那雙嫉恨的眼睛,勾出一個明豔的笑容。

剛才統一不見了的南智宇,忽然就都出現了。

南智宇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臉上,因為諂媚的笑,眼角也泛起了皺紋。

“江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是我的不對。”

南初嘲諷地笑了,這個男人一向如此,審時度勢。

“南初,你和江總認識怎麽不早說,你不是說要和我去見你媽媽嘛,爸爸現在就和你去見你媽媽。”

站在他旁邊的郭春妮,此時皮笑肉不笑,咬緊後牙槽,才不至於罵街。

陰翳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南初,想要生剝了南初一身皮似的。

真是和她媽一樣像個狐狸媚子,勾得男人神魂顛倒。

“不用了。”沒有等南初拒絕,江時逸就冷漠的地開口。

雖然不知道南家發生了什麽,但至少江時逸看出,他們之間的不對付。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兩人相攜離開了。

直到坐上邁巴赫上,江時逸才放開對南初的禁錮。

然而還沒等南初坐好,江時逸又輕而易舉地把她抱到他的腿上。

司機很有眼力勁地離開車子。

南初緊貼著他的胸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近在咫尺,以及薄荷煙草味霸道地侵占她的感官。

江時逸默不作聲地扯開南初肩膀上的衣服,給她塗上碘酒,。

因為血在白色的裙子上暈開了,看著留了很多血。

但隻是破了個小口,在碘酒塗上去時有一絲絲的輕微疼痛。

“謝謝你。”

南初近距離看著這張精致得如雕刻般完美的臉,正溫柔地注視著她的肩膀。

心跳不斷加速,掐著她的腰上的肌膚在發燙。

江時逸掀開眼瞼,手順著她的脖子處滑落到脊椎,引起南初一陣激靈,輕呼了一聲。

在這個狹窄的空間中,這樣嬌媚的聲音總是能勾起人原始的衝動,江時逸眼眸的墨色漸濃。

南初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而江時逸隻是在她的肩胛骨處輕輕吻了一下,像羽毛拂過般輕柔,心裏泛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