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南初隻喜歡江時逸一個人

南初和季心雨並稱為京城雙姝,一個美豔絕倫,一個風姿綽約。

南初在城西,季心雨在城東,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隻有在外人討論時會放在一起相提並論。

而鮮有人知道,南初其實見過季心雨。

隻道是尋常女子,氣過之後也就忘記了。

那陣子恰逢京城四月,陰雨連綿。

西方經濟學老師在講台上講得抑揚頓挫,引用各種經典事例講述書中青澀難懂的理論知識。

台下的學生昏昏欲睡。

連續下了幾天的雨,連空氣中也變得潮濕,粘糊在人的身上,窗外的細雨一直不大不小地掉落,地上、窗台全部都被雨淋濕,似乎人也被蒙上了一層水霧。

昏暗潮濕的環境容易讓人滋生陰暗,煩躁的情緒總是那麽沒有由來。

南初那時對經濟學上的理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百般無賴地看著窗外的細雨掉落樹葉上的風景。

教學樓的窗戶能看到校門口,但這陰雨天,出門的人本就少。

校門口那對男俊女美的身影分外吸睛.

在蒙蒙細雨下共撐一把傘,男的還把傘幾乎都挪到女孩那邊,自己的肩膀也淋濕了。

像電視劇中男女主角浪漫又心動的橋段。

但浪漫的前提是,那個人不是江時逸。

南初手撐著下巴,那雙水波瀲灩的眼睛微眯。

她不高興了。

她躲著台上的老師,在桌下點開與江時逸的聊天界麵。

“你在哪?”

那邊名字那裏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一秒、兩秒、....十分鍾過去了,對話框中沒有絲毫的改變。

這種情況對江時逸來說是鮮少出現的。

他明明看到了,卻沒有回複。

南初心裏似乎憋著一股氣,不上不下,憋得心髒疼。

那時她覺得這種情緒就像自己的玩具被一個人搶了而委屈。

直到下午四點,江時逸才冷漠地回複三個字

“回趟家。”

之後兩天就音訊全無。

南初也堵著那口氣,不去主動找他。

直到第三天下午,南初下課後,出教室門口就看到他在教室門口的欄杆處等著她。

南初冷淡地瞥他一眼,沒有詢問他兩天去了哪裏。

當時自視甚高的她,打心底就覺得自己不可能吃醋。

更不可能如怨婦一般去詢問他那個女的是誰。

當時和她一起的是溫家的千金,溫晴。

“晚上陸川他們說到繁星聚聚,你要不要來?”

一連上了五天課,終於等到放假了,聽到溫晴這樣說,南初早就蠢蠢欲動。

“去。”

江時逸見南初不搭理他,也不惱,隻是沉默著跟了一路。

在會所裏都是些少爺千金,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對當時跟著一起來的江時逸根本就不屑一顧。

當時南初家境優越,膚白貌美,走到哪都受到追捧。

聚會上喝酒就沒意思了。

作為這場聚會組織者陸川就提議玩遊戲,輸的人真心話大冒險。

陸川是陸家老爺子老來得子,陸家排行老九,豪爽大氣,外貌俊郎,因此在貴族圈中混得開,那些人都愛和他玩。

平常南初在一些晚宴上也經常能見到他,因此在這一群富家子女中算是熟悉的人,能聊上幾句。

在選座時,陸川就坐在她隔壁,偶爾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說到好笑的地方南初還很捧場捂嘴笑。

要是平時,南初肯定就會主動拉開距離了,但那天她沒有主動拒絕陸川。

因為她知道江時逸在看著。

江時逸在沙發角落上直勾勾地看著,眼神冷冽、陰沉,像一隻小獸,隨時想要上去咬一口陸川。

南初的運氣還算不錯,才輸了幾次,她都選了真心話,問題也簡單。

酒瓶緩緩停下,直直地指向了南初和陸川的中間位置,這種就很難界定是誰了。

陸川作為一個男生,主動提出,這個算他的。

當時在場的好事者問“川哥有喜歡的人在這裏嗎?”

一向爽朗的陸川,難得有些臉紅了。

不過他不是玩不起的人,也不屑於說謊。

“在。”全場嘩然,紛紛追問是誰。

“我已經回答一個問題了。”

這一段也算過去了。

誰知陸川那晚的運氣是真的差,酒瓶轉了幾圈,再次在他麵前停了下來。

剛才問是誰的人,再次玩味地問“川哥,這次該說了吧。”

陸川這次不僅僅是臉紅了,連耳朵也是通紅。

南初也在環胸看熱鬧。

隻見陸川的眼神視線一直往這邊瞥。

此時她才暗道:不會是我吧?

陸川比南初大上四五歲,已經開始接觸家族事務了。

南初也把他當做哥哥一樣看待,開始也不會覺得他會喜歡她。

直到旁邊的陸川,深情地望著她。

朝著她說“南初,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周圍的人根本沒有顧及江時逸就在現場,都紛紛喝彩。

應該說,即使他們記得,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答應他,答應他....”所有人都在喊。

南初對上江時逸當時黑沉沉的眼睛,想起他與那個女子的親密舉動。

紅唇勾起一道優美的弧度,報複似的,笑得花枝招展,像是向江時逸炫耀。

你瞧,我多討人喜歡。

那一刻,江時逸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終於爆發了。

他素來冷靜自持的臉上陰雲密布,眸色暗沉,眼尾處泛紅。

從沙發上站起來,牢牢地掐住她的腰,用幽怨的眼神警告南初別說話。

年輕時的江時逸也沒有現在那麽喜怒不形於色。

聲音冷清低沉的嗓音也染上了怒火,“這是我女朋友!”

當時包廂裏都安靜了。

說完,他就攬住南初離開包廂。

他掐著她腰上手力氣很大,沉默不語,似乎在壓抑著心中肆虐的情緒。

南初腰被掐住那裏有點疼。

“江時逸,你放開我。”用手扒開他的手。

江時逸像一個受困的小獸,把她狠狠地抵在牆上,吻上她的唇。

似乎用這樣來證明,南初是愛他的,他是特殊的那一個,填充那患得患失的心。

這個吻結束後,他暗沉的眼眸赤紅,執拗而認真的注視南初

“你不喜歡他,南初隻喜歡江時逸一個人。”

當時她很滿意他的反應,那個女的是誰也已經不重要了。

手撫摸著他那又硬又黑的碎發,剛吻過的唇水光瀲灩。

在會所燈光的照耀下,帶著某種蠱惑,微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