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也愛你

掛斷電話之後,南初難得的走神了。

直到文希推門進來,打斷她。

“南總,最近有兩個邀約需要您出席,江氏集團明晚有個晚會,還有一個是下周美國開展的人工智能論壇,您看是否都出席?”

南初簽名的手頓了頓,“江氏?”

“對。”

“是什麽晚宴?”

“江氏周年慶典。”

“好,我知道了。”

濃稠的黑吞沒白晝,月光在黑夜中發出微弱的寒光。

南初回到梨園時,屋子裏一片漆黑,黑暗中那雙亮得發光的眼緊緊的擒住南初的身影。

江時逸坐在沙發上,屋子裏隻有零星幾縷調皮的月光偷溜進來。

南初把客廳的燈光點亮。

這是她第一次見江時逸喝醉的樣子。

不同於他人前西裝革履,日月風霽的樣子。

他半昂著頭依靠在沙發上,滿臉通紅,襯衫的紐扣被全部解開,**出緊實的腰腹,沙發和桌子的空隙根本不夠他安放那雙長腿,敞開著。

因為突然猛烈的燈光照耀,手臂橫在額頭上擋著,漆黑狹長的桃花眼微眯,金絲眼眶泛著金光。

她看到這樣光景時,呼吸一緊。

垂眸,緩緩開口“怎麽喝這麽醉。”

南初走到江時逸身旁,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扶你到房間休息。”

江時逸還是如開始時緊緊盯著她,不為所動。

倏忽南初被男人反客為主,撲倒在沙發上,連帶著熾熱的身體壓下來。

異於平常的樣子,江時逸把耳朵附在她的胸口處。

南初心跳鼓動得飛快,頭靠在沙發的扶手處,昂頭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燈上照出他們互相交疊在一起的身體。

手輕輕地撫上他那頭烏黑的碎發,淺淺地問“怎麽了嗎?”

“我在聽這裏是不是沒有心的。”江時逸手指著南初的心髒處。

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臉悲傷。

“不然你怎麽做到沒心沒肺的。”

南初愣住了,不知道是因為他臉上的悲傷還是因為他的話。

“為什麽你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軟話?五年前,當時我已經在心裏默念,隻要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可以原諒你的一切。”他的眼眶中似乎泛著紅了。

“而你卻轉身離開了。”他喃喃自語。

“南初,你是不是沒有心。”這句話在客廳中不斷回響。

南初心裏突然湧現出一絲心疼愧疚,原來當時他是想要原諒她的。

江時逸撐起身體,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她看著吊燈的玻璃折射出的樣子,一絲淚光一閃而過。

“對不起。”南初輕聲說。

這句話她在五年前說出那句傷人的話後就想向江時逸說了,隻是當時心高氣傲的她,怎麽可能低得下那驕矜的頭顱。

南初回到房間時,江時逸已經躺在**睡著了,她拿來濕毛巾幫他擦了身體。

毛巾擦臉時,南初把那副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的眼鏡取下,用手指描繪這他的精致五官,手指在眼瞼下的淚痣流連,仔細的端詳這張老天爺偏愛的俊顏。

或許江時逸說得對,她真的沒有心,更不懂得怎麽愛人。

開始時,自己隻是覺得找到了一個精致的玩具。

肆意妄為,蓄意的撩撥,像某種惡趣味。

即使重逢後,她也覺江時逸隻是報複她始亂終棄,他們之間隻有利益的糾纏。

忽略了,這個玩具是有心的。

“我也試著好好愛你。”南初低頭,輕輕地吻上江時逸的唇。

江時逸濃密的眉毛顫抖了幾下,歸於平靜。

第二天,南初是被火熱的吻弄醒的,睜開眼時,隻看到江時逸的頭深埋在她的胸前,睡裙的吊帶被褪下,裙擺被翻起。

“大清早的,你幹嘛。”南初迷糊地喃語。

大周六的被弄醒,南初心情很不爽,皺眉微眯著眼,推搡著江時逸的頭。

“幹、你。”江時逸的酒早就消了,此時神采奕奕。

緩緩開口,唇角邪魅一笑。

昨晚他心情鬱悶。

明明幫了南初,不但得不到一絲好處,還被嫌棄。

所以他難得主動找祁牧凡他們喝酒。

去到就悶頭喝。

祁牧凡一眼看出他是因為南初。

“兄弟教你一招,裝可憐,美男計。”

當看到南初回來時,他腦海裏回旋祁逸凡的話,鬼使神差的故意裝睡。

開始還暗罵祁牧凡盡出些壞主意。

等到南初上樓時,又不好醒著,隻能一直裝醉。

他居然聽到了這個沒心的女人說要愛他!

興奮得一個晚上都睡不著,仿佛確認,好不容易熬到八點。

南初感受到今天早上男人的熱情,知道她困,動作十分溫柔,但即使如此,強烈的存在感,她又怎麽睡得著呢。

男人外表裏表現出多禁欲、克製,在**就多放肆瘋狂。

多次的歡愛,他早就摸透了南初身上敏感的地方,知道怎麽最磨人,南初被刺激的心亂神迷,難耐異常。

“南初,說愛我。”唇在她的耳邊廝磨,薄荷味包裹著的氣息充斥鼻腔。

手在她纖細的腰肢流連忘返,手上輕微的繭摩挲著光滑細膩的皮膚,又麻又酥。

南初咬唇強忍那幾乎要破口而出的嚶嚀。

男人今天的耐心非凡,不依不撓,手在身下不斷煽風點火,南初身體好像被螞蟻啃咬般難耐。

“愛...你...”個鬼。

字一出,唇被江時逸的唇壓下來,剩下的話被吞咽,消失在空氣中。

累極了,南初睡了醒,再次醒來時是在江時逸那能容納兩個人都綽綽有餘的浴缸裏。

側後方傳來男人蠱惑的聲音

“南初,扶著。”

從後麵撫著她的手搭上浴缸邊緣。

抓住浴缸邊緣的手指因為用力泛白。

抓緊又放鬆,循環往複。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猶如坐上了一條沒有方向的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靠岸,偶爾海麵狂風大雨,急促,窒息,緊接著平緩磨人。

等到偃旗息鼓,呼吸逐漸平穩。

江時逸愉悅地依靠在床邊上,南初頭枕在他的腿上。

男人眉眼帶笑,盛滿溫柔,手溫柔的撥弄著她那頭烏黑柔順的頭發。

“我也愛你。”

南初是真的累得連手指也抬不起來了,陷入了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