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劍之敗
王越突然將紫金寶劍插回劍鞘,他這個舉動讓大家以為他主動認輸。
就在此時,馬超手上的長槍忽然斷裂成兩截,就連他胸前的盔甲也被紫金寶劍劃破。
眾人見此,無不露出駭然之色,他們都知道馬超的本事,在軍中就沒有幾人能與之較量,然而在與王越手中他竟然一個照麵就落敗了,這有些出人意料。
王越回身抱拳道:“少將軍,承讓了。”
馬超也慢慢轉身,他的臉色極為難看,他覺得自己不該輸這麽快,王越占了兵器的優勢,他才一個回合落敗,他頓覺十分丟臉。
韓遂眼珠子一轉,他走出來替馬超抱打不平:“等下,這一戰我覺得王侍衛你勝之不武。”
“為何勝之不武?”
“你並非以武藝取勝,而是憑借兵器鋒利勝出,若你沒了那把神兵利器,我看你不見得可以打贏。”
韓遂此言一出,得到眾將讚成,大多數人都覺得王越勝之不武。
王越冷笑:“剛才我提出另取兵器比試,可少將軍拒絕我的請求,他還說自己的兵器被斬斷就算他輸,莫非這回你們又想出爾反爾了?”
韓遂問道:“馬超,他所言可真?”
馬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無奈點頭:“確實如此,他所言不虛。”
這回大家都無話可說了,王越主動要換武器,但馬超沒有接受人家的好意,要怪就隻能怪馬超太自大了。
但韓遂依然說道:“王侍衛,馬超他年紀幼小,不知你的神兵利器厲害,所以才會輕敵大意,還請你換把兵器再與他比試一場,若是再輸我等便心服口服。”
韓遂想給馬超再爭取一次機會,他看得出劉辯此舉有意打壓他們的氣焰,如果他不插手,日後他與馬騰都會被劉辯壓一籌。
王越沒有答應,他轉身向劉辯請示,唯有得到劉辯同意他才會再比一場。
韓遂也對劉辯請求道:“陛下,還請讓他們再比一場。”
“王越,你可願意給他機會?”劉辯讓王越自己選擇。
“若陛下不反對,卑職可再比一次,讓他輸得心服口服。”王越的回答充滿了自信,即使他不用紫金寶劍,也有信心可以打贏馬超。
馬騰麾下諸將聽到如此,都十分不爽,覺得王越太自大了,完全不把馬超放在眼裏,他們甚至都想代替馬超上去教訓王越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再比一場吧。”劉辯大手一揮,讓他們再比一次。
然而劉辯話音剛落,馬超突然扔掉手上的斷槍:“無須再比了,我認輸。”
在場眾人聽到此言都十分震驚,因為他們太了解馬超是什麽樣的人了。
馬超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武藝絕對的自信,即使他還沒成年就已經打遍軍中武將,幾乎快要找不到對手了。
可如今麵對王越,他竟然主動認輸,這麽沒有自信的馬超大家還是頭次見。
馬騰有些擔心道:“超兒,既然陛下讓你再比一次,為何你要認輸?”
“爹,並非我不想比,而是因為我不是他的對手,即使再比一場也隻是浪費力氣罷了,今日孩兒讓爹丟臉了,還請爹責罰!”馬超走到馬騰麵前跪下。
馬騰愕然,他還是第一次見馬超失去了信心,他慌忙將他扶起:“超兒,不過是比試失敗了,何談責罰,爹不會怪你。”
“可是我讓爹丟臉了,我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支撐不住就敗了……”
“那又如何,你始終是我馬騰的兒子,你今日敗了,不代表以後都敗,爹相信隻要你繼續勤練武藝,總有一天會超過王越。”
馬騰見兒子眼中失去了自信,他十分心疼,若是放在以往,他保準會責怪馬超幾句,但今日他一改態度,變成鼓勵馬超,讓他重新恢複自信。
馬超站了起來,但他依然失落,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光芒已然消失。
馬騰歎息一聲,也不知如何安慰這個好勝心極強的兒子了。
劉辯大踏步走過去,他問道:“馬超,你為何喪氣?”
“陛下,我……敗了,你的侍衛非常厲害,他是我十多年來見過最厲害的對手。”
馬超雖然自傲,但也很有自知之明,從剛才的對招他就知道自己不是王越對手,即使王越沒有使用紫金寶劍,他也不可能取勝。
王越那種化繁為簡,超凡入聖的劍法已經徹底擊潰他的自信。
馬超一向自詡打遍無敵手,在軍中唯有龐德能夠與之一較高下,可今日他接連敗在呂布和王越手中,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劉辯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越不僅是洛陽第一劍師,同樣是天下第一劍師,否則他又如何成為朕的貼身侍衛,你輸給他輸得不冤。”
“陛下,他真如此厲害?”馬超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天下第一”這幾個字,可不是什麽人都擔當得起。
“朕又豈會騙你,你今日碰到的呂布夠厲害吧,要是他下馬與王越一戰,那也隻能吃敗仗,在馬下朕敢說無人是他對手。”劉辯還特意加了個前綴,在馬下。
眾人無法想象這個看似“瘦弱”的侍衛竟有如此本事。
其實王越並不瘦弱,他的身體要比常人強壯得多,他渾身都是精壯的肌肉,但這種肌肉並不明顯,穿了衣服後更是看不出來,所以大家才覺得他瘦弱。
“呂布我有信心可以追上,但王越太厲害了,恐怕我這輩子永遠達不到他這種高度。”
馬超搖了搖頭,他很少稱讚一個人,若他說出這種話來,說明他已經心服口服。
劉辯看著馬超一臉喪氣的樣子,他知道自己要給這年輕人上課了,否則馬超很可能從此一蹶不振。
“馬超,王越的劍法確實害,可他如此厲害,為何隻能當一侍衛?”劉辯忽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話題。
“因為他……”馬超撓了撓腦袋,無法回答,這個問他對於這個年紀的他來講確實有些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