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醫生有問題
孫幹事帶著一連長和華羅福醫生來到簡陋的手術室外。
“幾位,師長現在正在裏麵做手術,現在情況已經基本穩定,非常感謝白團長派遣醫療隊前來。”
孫幹事客氣的說道。
一連長看了一眼華羅福醫生。
看到華羅福微微努了努下巴,於是便說道:“還是讓我們的華醫生進去看一眼吧,您不知道我們這位華醫生可是正經留洋回國的外科大夫,一雙妙手挽救過我們團上百名戰士的生命!”
“這個……”
孫幹事眼裏多了幾分意動,多一個醫生盯著點好像也不是什麽壞事。
“孫幹事,那些是什麽人?”
忽然木門被拉開一個縫,裏麵走出來一個護士,警惕的盯著一連長等人。
“小李護士,這是獨立團派來的醫療隊……”
孫幹事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小李護士打斷了。
“我不管是誰派來的人,現在是特殊時期,身份不明的人不能靠近這間屋子,你作為保衛幹事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聽到小李護士尖利的聲音,就連脾氣上好的華羅福也不禁皺了皺眉。
孫幹事眼含歉意的對著一連長和華醫生笑了笑,不過小李護士一直都是這個脾氣,他們都已經被罵慣了。
“不好意思啊,小李護士一直都是這個脾氣。”
“無妨,無妨。”一連長擺了擺手。
“小李護士,我們現在就走。”孫幹事陪著笑臉帶著一連長幾人向外走去。
關上院門華羅福醫生一臉嚴肅的對著一連長耳語了幾句話。
一連長原本笑容可掬的臉上瞬間嚴肅起來,眼中散發著攝人的寒光。
“華醫生,您確定嗎?”
華羅福點了點頭:“我近二十年的行醫經驗不會欺騙我,那名護士身上異常的幹淨,不像是正在搶救病人的樣子,而且護士沒事絕對不會開門這是為了防止室外的細菌病毒進入手術室,即使這裏的條件相當簡陋,但手術台一定經過了簡單消毒,一個護士不可能在這種問題上犯錯!”
“她之所以開門出來,是想要阻止我們進去,因為您是有經驗的醫生!”一連長瞬間想通其中的緣由。
“幾位,你們在說什麽啊?”孫幹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
“沒什麽,孫幹事,不好意思了!”一連長猛地一個掌刃劈在孫幹事的後頸上。
孫幹事瞬間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一連長,這樣行嗎?”華羅福醫生有些擔憂的問道,“這裏畢竟是師部,能讓他們這麽放肆?”
“我也不敢確定這個孫幹事是否可信,所以隻能出此下策了。”一連長說著,抽出褲腰帶將孫幹事綁了起來。
隨後使了個眼色,兩名戰士縱身一躍跳上牆頭,翻牆進入小院。
一連長靜靜地在院門口等待,不發出一絲聲響。
很快,院門裏傳來一長三短的微弱敲門聲。
一連長小心翼翼的打開院門。
一進來就看到小李護士已經被一名戰士給控製了起來。
“連長,剛才我在後麵親眼看到,咱們走之後,這個女人就偷偷摸摸的溜了出來,想要把院門鎖死。”
那名戰士低聲說道。
“一連長看了一眼旁邊的柴房。”點了點頭,“拖進去。”
“是!”
華羅福醫生悄悄來到窗戶底下,透過窗戶縫,他看到劉師長臉色蒼白的躺在**,身上的創口明顯已經做好了處理,血也已經止住了。
然而裏麵的醫生此時敲開了一個玻璃小瓶,用針管抽出裏麵的藥液正準備為劉師長注射。
當華羅福看到一旁的藥盒上顯示的藥物名稱的時候,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
來不及多想,華羅福醫生立刻踹開屋門。
屋門被猛地打開,裏麵的醫生也被嚇了一跳,手指一顫差點把手上的藥瓶摔到地上。
“你是誰,誰允許你進來的!”屋裏的人怒喝道。
華羅福看了一眼病**的師長,徑直向那人撲去。
瞬間二人扭打在了一起,不過對麵的假醫生顯然武力值要高於華羅福醫生的。
很快華羅福醫生就被對方鎖住了喉嚨,就在這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忽然鎖住假醫生的脖子,快速用力!
十幾秒鍾後,假醫生的雙臂無力的垂在地上。
華羅福醫生如釋重負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種藥是用來逼供的,俗名叫吐真劑。”華羅福拿起藥盒,掀開蓋子,裏麵還有三支針劑。
“劉師長很快要蘇醒,這群人隻是給師長做了簡單的包紮,他身體裏麵的彈片還未取出來。”
華羅福醫生為雙手消毒之後戴上手套,簡單查看了一下師長的傷口,立刻得出結論。
“麻藥的時間馬上就要過去了,我必須在這之前將傷口中的彈片取出來,他的身體不能再打進去一支麻藥,否則就真的有可能醒不過來了!”
明白華羅福醫生馬上就要手術了,一連長立刻將那名醫生從房間裏拖出去,隨後關上屋門。
華羅福醫生利索的指揮著三名戰地護士對房間進行消毒,架設燈具,快速做好準備工作。
隨後華羅福醫生細長的手指拿出一把手術刀將師長的傷口再次劃開。
“把大門守好,不允許任何人闖進去。”
“是!”一連的戰士敬禮道。
柴房裏孫幹事晃悠悠的醒過來,看到醫生和小李護士同樣被捆著,嘴巴裏被堵得嚴嚴實實,他的大腦嗡的一下就蒙了。
原本這間院子本來應該有兩個排的兵力進行全方位保護,可小李護士說這些戰士從戰場上剛下來,身上全是病菌,就把人都趕到外院裏,整個內院就隻有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
難道說師長已經遇害了?
一想到這兒,孫幹事立刻就紅了眼睛,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把束縛自己的腰帶掙脫開。
可惜這隻是白費力氣。
忽然他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推開柴房的門,一連長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看到一連長,孫幹事頓時激動起來,嘴巴裏用力嗚咽著,仿佛在痛罵一連長。
一連長麵無表情的盯著三個人:“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哪邊的人,但是如果今天師長如果死在手術台上,那跟你們絕對脫不了幹係!”
隨後他又將目光看向孫幹事:“至於你,過於相信這兩個人,你知不知你差點害死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