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繳物資

閻長官三番五次的強調要想辦法把白浩正拉進黨國的陣營中,必須拿到那批藥品,而且要留下好印象!

結果蔡琰幾句話就把雙方的關係降到冰點。

汪兆炳都恨不得把這家夥給崩了!

“啪!”

又是一聲槍聲傳來,剛要動彈的蔡琰立刻被嚇得一哆嗦。

“我他麽再也受不了了!有種你把我打死!”蔡琰大大吼一聲,把身上大襖脫下來摔到雪地上,隨後大步流星的向崗哨的方向走來。

“鳴槍三聲,如果還不聽話立刻開槍。”

哨兵那邊的隊長冷冷的說了一句,隨後舉起手中的三八大蓋冷冽的目光透過準星瞄準了蔡琰。

就在這時忽然遠方有一道光柱閃過。

站在製高點上的哨兵驚喜的大喊道:“是團長回來了!”

不遠處的汪兆炳聽到之後連忙拉住蔡琰,把他死死摁住,生怕他再壞事。

一支由卡車組成的車隊浩浩****的開到村口,因為怕打擾村民們休息,所以白浩正並沒有讓卡車開進村子裏。

“怎麽回事兒?”

一下車白浩正就看到村口幾個穿著大襖的人聚在一堆兒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

“你們是哪方麵的兵?”

“您是白團長?您怎麽知道我們是當兵的?”

白浩正翻了個白眼:“你見過哪個農民有這麽新的大襖還穿著皮靴?”

汪兆炳老臉一紅,他沒偽裝過農民,沒想到會出現這麽低級的錯誤。

這時候哨兵在白浩正身邊一陣低語,將下午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白浩正眼神越來越冷,盯著被摁倒的蔡琰冰冷的問了一句:“打了?”

身後被打的那名哨兵立正挺著胸脯說道:“報告團長,俺們營長幫俺抽了他一巴掌。”

白浩正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他們生堆火,讓他們冷靜一晚上再說。”

汪兆炳張了張嘴,幾次想開口說話都沒找到機會,聽到白浩正想要把他們丟在外麵一晚上,連忙喊到:

“白團長,我這裏有軍區總司令閻長官的親筆信……”

說話間白浩正早已經頭也不回的進村了。

汪兆炳隻好悻悻的閉上嘴巴,對著看守他們的哨兵拱了拱手:“請各位幫忙到老鄉家拿點幹柴火。”

“俺們是八路,八路軍有規矩,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哨兵一臉正氣的說道。

汪兆炳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他什麽時候這麽低三下四的求連軍銜都沒有的小兵!

“我買,我買行了吧。”汪兆炳掏出三塊大洋遞了過去。

“等著吧。”

哨兵拿著大洋跑到最近的一戶老鄉家,用三塊大洋找老鄉換了一捆柴火。

團部裏,唐教授一行人換下鬼子的軍裝穿上白浩正給他們準備的衣服。

“唐教授!”

“老唐!”

“爹!”

聽說唐教授平安歸來的師生們都來不及穿上衣服,紛紛圍了進來。

另一邊白浩正把任長孔父女帶到老教授他們的屋子。

“村子裏麵條件有限,任先生你就隻能委屈一下和老教授們擠一擠了,任小姐你的房間在女學生那屋。”

任長孔連忙擺了擺手笑道:“可不敢說委屈,能保住一條性命,逃離鬼子的魔爪就已經是燒高香了,現在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在下已經是萬分感激,白團長千萬別再說委屈。”

“那行,你們早些休息吧。”

白浩正說完,便走出了屋子。

任燕蘭替父親鋪好被褥之後,抱著被子走向女學生們的房子。

任長孔默默歎了口氣,這場變故讓蘭蘭成長了許多,也變得沉默寡言了,自己那個小兒子還是那麽不成器!

一想到任老二的種種作為,直到現在任長孔依然心髒隱隱作痛。

次日,汪兆炳拖著病懨懨的身體被請進團部。

一杯熱茶擺在汪兆炳的麵前,他立刻舉起茶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下肚。

滾燙的熱茶流淌進胃裏,這才讓汪兆炳有了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白浩正坐在長條凳上看著汪兆炳喝完了熱茶這才問道:

“幾位兄弟來我的轄區有何貴幹?不會真是逃兵吧!”

汪兆炳拿出一張紙不卑不亢的解釋道:“這是戰區司令閻司令的親筆信,您請過目。”

白浩正接過一張寫滿字的紙,仔細閱讀了一遍。

確實是閻錫山的親筆信,而且還加蓋著閻錫山的私章。

這一點就很耐人尋味,因為如果是軍事指令,那必定蓋得是戰區司令的公章,但現在紙上明明白白蓋得是私章,說明閻老西自知理虧。

他一定是覺得白浩正就是土匪一個,想要賭他不懂裏麵的彎彎繞繞想要把他的藥品忽悠出來。

畢竟白浩正現在是八路軍的隊伍,現在是國共合作,白浩正不鳥他閻錫山的命令也不會犯什麽大錯。

“貴軍前段時間繳獲了一批戰略物資,根據戰時條例規定,任何戰略物資都需要由戰區司令部進行統一調配。”汪兆炳搬出戰區司令部做靠山,想要以勢壓人。

隻可惜白浩正不鳥他這一套。

他笑著說道:“可能你們搞錯了,我在攻下野戰醫院的時候還是土匪呢,我是獨立攻下鬼子的野戰醫院,所以這屬於我的個人物資,無需上繳,你就替我帶話就行了,請回吧。”

汪兆炳見白浩正沒說兩句就要送客,當時就急了,這種活兒他做的也不是一次兩次的,無論哪邊的人不都得掂量掂量戰區總司令這五個大字的分量啊!

但像白浩正這樣連想都不想直接回絕還是第一個。

“白團長您可想好了,這可是閻司令的命令,您還是考慮考慮吧。”

“其實我們司令當時聽到您以一千人的部隊硬碰硬的幹掉了阪田聯隊的一個大隊,當場就說你是國家之棟梁,這說明他老人家早就有愛才之心!”汪兆炳苦口婆心的勸道。

“哪個‘財’啊?”白浩正笑眯眯的問道。

聽明白白浩正的弦外之音之後,汪兆炳臉立馬就黑了:“白團長,請你不要詆毀你的長官!”

“我就明說了吧,隻要您能拿出那批藥來,閻長官能立刻把你從團長的位置再往上提一提,而且你從此也就不用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呆著了。”

“城裏麵香煙美酒,山珍海味,美女如雲就都是你的了,更重要的是,鬼子的掃**又來了,這次小鬼子氣勢洶洶,你們這些敵後武裝恐怕要損失慘重了,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手底下的兄弟們想想吧。”

“為誰想想啊!”

“是為敵後處在水深火熱的老百姓們想一想,還是為那群吃喝玩樂的蛀蟲著想!”

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打斷了汪兆炳的話。

汪兆炳剛想發火兒,忽然看到來人穿著一個黑色皮夾克,罵人的話全都噎在嗓子眼裏想吐都吐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