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別想從我這裏騙走一毛錢!
“我沒有收徒的打算。”
虞冉直接拒絕。
陸寒軒卻並不打算放棄,他真的考慮了很久。
既然不能追求虞冉,那就讓她成為自己的師傅。
徒弟可以一輩子愛師傅!
隻是這種愛不是那種愛,而是純純的師徒情。
而且,他覺得自己總是遇上那種鬼東西,肯定是天選的道家人。
他不入道誰入道!
所以,他是下定了決心要拜虞冉為師的。
“你就收了我吧,我給你做徒弟會很有用的。”
為了拜師,他開始賣力推銷自己。
“師傅你老人家要去給人算命、捉鬼,肯定得需要車吧,打車多費勁啊,我可以全程接送,而且不需要花一分錢,這多好。
要是出遠門,像什麽訂票、訂房、訂飯、提包之類的,有個人在身邊打下手是不是會更方便?
還有,你不是修了道觀嘛,那到時候那麽大個道觀,總得有個人管吧。
你這麽忙,總不可能事事親為,像打掃啊、設施維修檢查啊、香客來訪接待啊這些,總得有人來做吧。
現在有沒有覺得,收一個徒弟好事多多?”
他朝著虞冉擠了擠眼,看著有些賊眉鼠眼。
不過,他說的一番話,倒是讓虞冉認真思考起來了。
這樣看來,收一個徒弟確實很實用。
陸寒軒還沒有停下,繼續加碼。
“而且,我的吃穿用度全部自費,不需要師傅你操一點心,必要的時候,我還會自掏腰包,為咱們道觀出一份力。”
他期盼地看著虞冉,他那表情,差點就把‘我很好,快收下我’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虞冉看他一眼,這人雖然毛毛躁躁的,但心腸不壞,也沒有什麽急功近利的想法。
隻要人好,那收為徒弟也未嚐不可。
她點點頭,“行,以後你就是古淩觀第一大弟子了。”
“古淩觀?”陸寒軒疑惑。
虞冉,“嗯,道觀的名字。”
這是原世師祖創立道觀時取的名字,她想繼續沿用。
這樣會讓她感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除了小丸子以外,還有一樣她熟悉的東西存在。
“好,我這就去找人專門定做一塊恢弘大氣的匾額,到時候掛在咱們道觀門口!”
說著,他就火急火燎地和虞冉揮手道別了。
一副要去幹大事的模樣一般。
虞冉笑著搖了搖頭。
回到家,一股香味飄來。
“這都是你做的?”
看著桌上色香俱全的幾個菜,虞冉有些驚訝。
“嗯,隨便做了點。”
席季年將圍裙解下,優雅地走到虞冉身邊,替她拉開了椅子。
虞冉坐下,拿起筷子試吃了一下。
“嗯,還不錯。”
這一頓飯,虞冉吃的很是滿意。
第二天,席季年很早就離開了,說是有事要忙。
而虞冉吃完他準備的早飯後,也出門了。
“師傅!”
她一出現,陸寒軒就熱情地揮了揮手。
“你怎麽在這兒?”虞冉詫異地瞥了他一眼。
陸寒軒自豪地笑了。
“當徒弟第一天當然得勤快點!”
隨後殷勤問道,“師傅,您這是要出門?”
虞冉,“嗯。”
“那坐我車,您把地址發我,我陪您一起過去。”
四十多分鍾後,兩人來到了一棟大廈前。
“師傅,我們這是要幹什麽啊?”
陸寒軒看了看不斷走進大廈的早起上班族們,麵露疑惑。
虞冉抬腳往前走,“找人。”
陸寒軒趕緊跟上。
兩人坐電梯一起上了十樓。
看著電梯外那熟悉的公司名,陸寒軒皺了皺眉。
“師傅,您找的人在這裏麵?”
虞冉,“嗯,怎麽了?”
陸寒軒,“太巧了!這公司是我一個認識的朋友開的,您要找誰,告訴我,我給他打個電話,直接讓那人出來見您。”
虞冉挑眉看了陸寒軒一眼。
這徒弟的朋友不僅多,還都非富即貴。
確實挺有用。
兩人在接待處坐了一會兒,一名穿著格子衫的男人走了出來。
對方疑惑地看著兩人。
“聽說你們找我?我就是何天孝,請問,你們找我什麽事?”
虞冉,“你父親有話要對你說,我是送他過來的。”
何天孝:!!!
他爸都死三年了!
說什麽話,說鬼話還差不多!
他的麵色很不好,以為兩人是找茬的。
“現在的騙子都這麽明目張膽了嗎?我告訴你們,想從我這裏騙走任何一毛錢都是不可能的,你們還是請回吧。”
陸寒軒的火氣頓時上來了。
“喂,你說話注意點,誰是騙子了,我師傅怎麽可能是騙子!”
“你們吵什麽?”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內斂的聲音。
何天孝聞聲扭頭,立即恭敬地喊了一聲。
“虞總。”
陸寒軒見到來人,笑著打了個招呼。
“謹哲,好久不見。”
虞冉也看了看來人,對方大概二十四五的樣子,長得很帥,但周身的氣質很冷,一股子禁欲氣息。
何天孝看向虞謹哲,“虞總,我回去忙工作了。”
說著,就轉身往回走。
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你父親叫做何偉福,是個地道的農村人,一邊幹農活,一邊打零工,將你供到了大學。”
聞聲,何天孝腳步一頓。
後麵的聲音接著響起。
“你學有所成,進了公司,過著所謂的城市人的生活,卻對身為農村人的父親十分嫌棄。
原本一年回一次家的,變成了三年回一次。
最後連自己父親死在家中將近一個月都不知道!
還是附近的鄰居經過你家時,聞到屍體腐臭味,進去查看,才發現他已死多時。
而你,這個被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卻連一個體麵的葬禮都沒有辦,說是自己公司太忙,沒時間。
最後,甚至讓老人背井離鄉,將他的骨灰移到了偏遠的陵園,寂寞孤苦!”
“我...我...”
何天孝轉過身,看著周圍圍觀的幾個同事和虞謹哲,羞憤地漲紅了臉。
他怒瞪著虞冉,“你是什麽人,到底想幹什麽?!”
虞冉唇角盛滿了冷意。
“我不想幹什麽,隻是想滿足一個可憐老人的最後心願。
告訴他那不孝的兒子,在他不盡孝,嫌棄他那滿手生著老繭,穿著破舊,沒有文化的父親時。
他父親卻沒日沒夜地辛苦賺錢,拒絕了所有媒人的說親,舍不得穿舍不得吃,一個人含辛茹苦將他養大。
不僅將他供到大學,還默默替他攢了二十多萬元。
臨死都沒有責怪他兒子一句。
還因為念著那二十多萬元沒有送到兒子手裏,一直不願意轉世投胎,終日忍受著惡鬼的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