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狡猾的邪祟!

少女麵容冷酷,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嗬,正說沒見到你呢。”婁炎笑了笑。

“來的正好,剛好將你和老家夥一起解決了,讓你們師徒一起上西天!”

婁炎陰森地笑著,快速對著少女出手。

少女目光微寒,正欲動手,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股力量,將她迅速往後拉。

“快走,冉兒,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玄玉道長的聲音剛落,少女就被丟進了一道傳送符中。

在她即將被傳送離開的時候,她親眼看到婁炎一掌打在了老者的身上。

“噗嗤~”

老者再次猛吐出一口鮮血。

鮮明的一大片,將整件白袍幾乎都要染紅了。

老者卻還在對著她揮手,似乎是想說讓她趕緊走。

“師父!”

少女痛徹心扉地大喊了一聲。

“冉冉,冉冉你沒事吧?”

席季年心急如焚。

他抱著昏迷的虞冉,輕輕將她眼角的淚水擦幹,眼底拂過一絲心疼。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虞冉哭。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突然一瞬間,虞冉就整個不省人事,往地下倒去。

他趕緊將她抱住。

可無論怎麽呼喚,她都不見醒。

他知道,她這是陷入了幻鏡。

他很想幫忙,但...

冉冉之前說過,外人是沒辦法幫忙的。

那邪祟也隻會在幻鏡中出現,除非將那邪祟製服,否則是永遠醒不過來的。

席季年暗自懊惱,自己為什麽沒有進入幻鏡?

要是他也進去了,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席季年緊了緊手,將虞冉抱得更緊了。

他怕他一鬆手,虞冉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虞冉的名字,不厭其煩。

幻鏡中。

虞冉蜷縮著身子,被一個黑暗的漩渦包圍著。

她的腦袋發漲,還像針紮一樣刺痛。

“冉冉~”

忽然,一道聲音傳進她的耳朵。

是席季年的呼喚聲。

虞冉猛然一怔。

立即清醒。

糟糕,差點中招!

果然像師父所說,那邪祟會在人最無助、情緒最失控的時候來攻擊!

師父是她的逆鱗,她早就將其當成了自己的爺爺。

而他的死,是她這一生最痛苦的事。

對方正是利用了這點!

她的眸光一寒,趕緊用師父教給她的方法快速回擊。

對方使用的是精神攻擊,在她的識海周圍豎起了一層屏障,想要將她的靈識包圍、吞並!

她緊閉雙眼,凝神突破那層壁壘。

巨大的能量猛烈衝擊,那層壁壘晃了晃,終於如鏡子碎裂一般,破開了。

虞冉想要順勢將那邪祟抓住,但對方十分警惕,在壁壘裂開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虞冉皺了皺眉,就差那麽一點點!

要是她的速度再快點就好了!

可就在這時,場景又再次一變。

虞冉置身於破敗的古淩觀內。

她知道,這是前世她被師父傳送離開半個月後回到道觀時的場景。

那時,師父將她傳送離開,還在她身上下了咒。

一旦被傳送過去,她半個月內都是不能離開傳送地方圓十裏的。

所以,等她再次回到道觀,已是半個月後了。

道觀大門大開著,遍地都是屍骸。

那些屍骸已經發黑發臭,有些還被牲畜啃食的不成人樣。

地上隨處可見血跡,鮮血已經凝固,變成了黑色。

而她師父則被一柄劍釘死在了大殿的正中央。

虞冉捏緊了拳頭,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這是那邪祟故意將她帶回到這裏,就是想讓她發瘋發狂,或者意誌消沉、不堪一擊。

她必須要時刻保持清醒。

虞冉一步一步走到玄玉道長的屍體旁,將劍拔出,把屍體平放到了地上。

她雙腿跪下,微垂的眼底露出了濃濃的哀傷。

忽然,一層若有似無的朦霧試探性地爬上了她的識海。

虞冉裝作沒發現,繼續埋著頭,目露憂傷。

那朦霧發現沒危險,膽子大了一些,繼續往前爬。

過了一會兒,虞冉的唇角勾起來了一抹嗜血的冷笑。

就是現在!

她雙眼一閉,腦中巨大的能量凝成一根針,猛然朝著外圈的壁障刺去。

這一次,虞冉沒有絲毫遲疑。

壁障一破,她就精準地將符篆射向了一個陰暗的角落。

“桀!”

一陣淒厲的怪叫聲從那方傳來。

虞冉不敢耽擱,乘勝追擊,繼續往那處攻擊。

須臾,虞冉的腦海一片清明。

她也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之前那個陰暗、潮濕的山洞。

“冉冉,你醒了!”

席季年大鬆一口氣,懸在心口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他無法控製地將虞冉緊緊摟在懷裏。

好像不這樣做,虞冉醒了這件事就不真實一樣。

虞冉目光怔了怔,感受著與自己貼身相擁的男人顫抖的身子,她知道對方似乎在害怕著什麽。

這很像是她前世看到師父被婁炎打傷,她不知其生死時候的感覺。

對方這是在擔心她。

虞冉抿了抿唇,伸手拍了拍席季年的背。

“別擔心,我回來了。”

雖隻是一個動作,一句話,卻像是超強的安撫劑一樣,撫平了席季年忐忑的內心。

他緩緩將虞冉放開,麵上表情一鬆。

“嗯,回來就好。”

“其實,還要多謝你,要不是剛才你一直在喚我,或許我現在已經被那邪祟吞並了。”虞冉笑笑。

她雖知道邪祟的厲害,也知道如何應對。

但剛一開始她卻被那邪祟故意營造出來的一幕幕往事,帶回到了令她最恐懼、最傷心、最脆弱的時刻。

她竟忘記了防備,差一點就中了對方的詭計。

還好席季年喊她的聲音,讓她醍醐灌頂,清醒過來。

否則還真是馬失前蹄,要栽大跟頭。

聽到虞冉這樣說,席季年沒有高興,隻覺得慶幸。

幸好他下來了,幸好他一直在喊她。

幸好...

虞冉站起身,看向了洞壁角落。

那副長了莖葉的骸骨,此刻顏色變得暗了些許。

而長在它上麵的青苔,還有莖葉都在快速枯萎。

“那邪祟是徹底被消滅了嗎?”席季年問。

虞冉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就在這時,虞冉的識海忽的一痛。

她使勁兒甩了甩頭。

見她神色不對勁,席季年剛落地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