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眼盲大佬來貼貼09

紀清和低低應了一聲,微微側目轉向窗外,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寒涼無比:“那就教訓一下吧。”

“啊?”瀟簌簌往上爬了爬,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你要做什麽?”

“晚上想吃什麽?”

“……魚吧。”

他們走後,紀曾濤和紀朝是被紀老爺子直接趕出來的,他一句話都沒說話,這種態度也是最令人擔憂的。

紀曾濤不知道該愁還是該怒,狠狠一甩手往前走。

紀朝拳頭捏得緊緊的:“遲早有一天,等我把權勢都捏在手裏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我一定要讓紀清和和瀟簌簌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紀曾濤忍無可忍,回頭就甩了他一巴掌:“紀清和退下來之後,他大部分的股份又回到你爺爺手上了,隻要你不出岔子,你爺爺無論如何都要把那些股份給你,你就會成為公司股權最大的人!”

“你倒好,整整三年的時間,一直沒能讓公司大部分的股東接受你的繼承,拖到了現在,一個馬上就要簽字的合作都能在你手上出紕漏,紀清和不出麵你就談不好,你還有什麽用?”

紀朝委屈的捂著臉:“爸,這能怪我嗎,本就是爺爺偏心!”

紀曾濤眼中恨意一閃而過:“他再偏心也是沒辦法了,紀清和心裏雖然還憋著一口氣,但他已經廢了,我會幫你想辦法補上這次項目的損失,你絕對不能再給他把柄了!”

“我知道了。”紀朝狠狠應聲。

紀清和白天不知道在做什麽,於是每天的按摩都固定到了晚上,瀟簌簌用力過度就懶得挪窩,幹脆倒在紀清和懷裏就睡著了。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同床共枕一段時間了,甚至連衣服都搬到他房間了。

瀟簌簌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麽問題,直到這天,她洗澡忘了拿睡衣。

想著反正紀清和看不見,但還是偷偷摸摸的走出浴室,正想要避開紀清和,卻在衣櫃前聽到紀清和叫了她一聲。

她渾身一顫,扯著睡裙捂住自己大半個身子,顫巍巍的出聲:“怎麽了?”

紀清和轉過來,邁開長腿往這邊走。

瀟簌簌趕緊大叫:“你別過來!”

可惜的是,她喝不住紀清和。

她隻能紅著臉趕緊穿衣服,大半個瑩白的肩頭還露在外麵,就被紀清和握住了手腕,整個人貼進他懷裏。

她差點驚呼出聲,兩隻手抵著他的胸膛,臉紅到滴出血來:“別……”

紀清和微微俯身,鼻尖觸碰到了她的頸側,溫暖細膩的觸感,在她身上聞到了他沐浴乳的味道,還有幾分濕熱的氣息。

即便看不到,他也能想象到,現在的她或許很美味。

“我說你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麽,我又看不到,你怕什麽?”

瀟簌簌抿著唇,小聲的說:“會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紀清和輕笑,長腿抵在她雙腿間:“我們是未婚夫妻,而且已經同床共枕一段時間了,這種羞恥心我不覺得有必要。”

瀟簌簌瑟縮了一下,瞪圓了貓兒眼:“你你你……”

“怎麽?”

男人的氣息就在耳邊,瀟簌簌隻覺得耳朵一陣酥麻,後腰被不輕不重捏了一下,直接軟倒在他懷裏了。

她緊緊捏著紀清和的衣領,指甲微微泛白。

糟了糟了,她不知不覺中掉進了大型猛獸的巢穴,要被吃掉了!

她急得額頭上開始冒汗,趕緊呼叫七七:【紀清和突然對我耍流氓了!】

【宿主,我們是很民主的,你要是想跟任務對象談戀愛,我們不會阻止,而且說不定還可以用愛感化他,這也是一個好辦法。】

【你覺得我能跟他談戀愛嗎!而且他現在打算略過這個階段,我我我沒有經驗啊!】

【我也沒有……】

瀟簌簌恨不得拉著七七跳樓。

“你在發呆?”

紀清和身上的氣息更加危險了,瀟簌簌隻好軟聲撒嬌:“你別這樣,而且我現在好累,想休息了。”

紀清和沒說話,她乖巧的靠過去貼貼蹭蹭,卻不知道紀清和喉結滾動了一下,自然也沒有看到他眼底泄露出的一點情欲。

不過她被放開了。

她趕緊往**跑,然後把被子一掀,將自己裹成一條貓貓蟲,接著一個勁的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能懶了,這個房間待不得!

第二天,瀟簌簌聽說紀清和出門了。

一開始的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把紀清和櫃子裏的衣服再往自己房間轉移,正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七七拉響警報的聲音。

瀟簌簌捂著腦袋:【又怎麽了?】

【任務目標正在做危險的事,請宿主及時阻止。】

【嗯?】瀟簌簌當場表演了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什麽危險的事?】

【已經定位,請宿主立刻前往阻止!】

這是A市最豪華的大型會所,華貴精致,專門招待有錢人,相對的,每天的收益更是高到讓人眼紅。

這位原本穩坐A市富豪榜的會所老板,此刻卻是渾身帶血的躺在某個房間裏,呼吸微弱,周邊站著幾名保鏢,而他麵前,則是端坐著的紀清和。

“沒想到你跟紀朝還有來往,他這個時候應該還許不了你什麽吧,竟然能讓你邀請我過來,還在我的酒裏下藥,打算毒死我。”紀清和居高臨下的望著那個的方向,臉上隻有淡漠。

這種手段,他實在看不起。

“他、他說等他上位,我能得到的,不僅僅隻是錢還能得到權勢。”地上的人虛弱的出聲。

其實這種想法也可以理解,A市是國內首都,而紀家是A市首富,在A市盤踞上百年,其權勢錢財是難以想象的。

現在紀朝已經確定會成為繼承人,自然少不了有人趨之若鶩。

紀清和端起一杯酒,一名保鏢接過去後,腳踩在那人身上,打算將那杯酒給他灌下去。

他已經半死不活,更是沒有力氣掙紮,隻能求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隻要您願意放過我,從今往後我為您所用,幫您把您的東西拿回來。”

紀清和嗤笑:“原來你們都以為,我護不住這些東西,還需要別人幫我搶。”

那人一震。

是啊,如果紀清和遠不如從前,為什麽會第一時間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知道他跟紀朝有來往,甚至知道他打算毒害他?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