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弄出了幾樣毒藥來

可以肯定針管裏有多麽可怕的東西,心裏的殺意更甚。

見桌上隻有針管沒有花,夜離塵冷聲問,“花呢,在哪裏?”

“邢熙姸說,我拿著不方便,幫我放在工作台了。”

“她!”夜離塵的眼裏已經有了暴風雨,難道是她?

趕緊撥打了一通電話,“趕緊把工作台上的花送過來。”

“是,夜總!”

隻隔了幾分鍾,工作人員就把花送了過來。

之後,工作人員和夜離塵一塊兒把花仔細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某些好奇的人,也跟著工作人員圍了過來。

其中也包括邢熙姸,當她看到莫悠竹還好好的,她找來的人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就意識到完蛋了。

瞳孔劇烈地收縮了幾下,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差一點跌倒下去。

身邊的人趕緊將她扶住,“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

剛才她擔心夜離塵會在事情還沒有成功之前,就找到這裏來,就沒有一直盯著監控。

隻看到陳三準備用針頭紮莫悠竹,想來已經沒有懸念了。

就急衝衝地去了年會大廳,想法子拖延時間。

整整拖延了半個小時,她以為已經萬無一失了。

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場景。

她之所以知道有這麽一間隱秘休息室,那是因為租這家酒店的時候,就是她和兩個同事一塊兒過來辦理的。

她身體本來就虛弱,行走一陣之後就覺得特別累,這裏的工作人員就安排她進了那間休息室。

兩個幫她辦事的人,就是酒店的員工。

她給了他們好幾萬塊錢,讓他們扶莫悠竹進入休息室,然後離開酒店,今後都別在這裏上班了。

幾萬塊對於酒店服務生來說,那是好些年都掙不到的錢,她沒怎麽費口舌就答應了。

他們扶了莫悠竹之後就離開了,夜離塵說要控製酒店時,他們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邢熙妍塗在花裏的藥物,可是她的獨家發明。

在德國留學時,她還修了一門生物醫學,本來都已經打算放棄這一門學科了,但後來她卻希望自己研究出抑製艾滋病毒的藥劑。

一是不想一輩子背著艾滋病患的帽子,二是希望飛黃騰達,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可惜了,人家博士和博士後們都沒能研究出來的東西,她又如何能研究出來?

一番折騰之後她竟然弄出了幾樣毒藥來。

塗抹在花瓣上的毒藥,她聞過好多次,最開始聞到時差一點去掉了她的半條命。

但後來她卻對這東西免疫了,之後她就把這東西裝進小小的香水瓶子裏,用來防身。

剛才她親眼看到莫悠竹湊近了聞過那束花,還凝起了眉,似是感覺到了怪味。

之後,她又跑到莫悠竹的跟前,從她的手裏把花要回去。

順手將塗了藥的花瓣掐掉,再把花放到了工作台。

最後,被掐掉的花瓣隨著馬桶裏的水衝走了。

地上的陳三,如果死了,還好說,畢竟死人是不可以說話的。

最害怕的是他隻是暈了過去,等他醒來,少不了會把她供出來。

怎麽辦?怎麽辦?

邢熙姸天人交戰。

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地上的人有了醒過來的跡象,蠕動了一下身體。

邢熙姸嚇得一抖,第一個想到的法子就是殺人滅口。

趕緊以最快的速度進了休息室,臉上卻是激動又開心的表情。

“莫悠竹同誌,你沒有出事,真是太好了。”

卻一腳向陳三的喉結處踹去。

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定能一腳踹死。

好在莫悠竹發現了她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千鈞一發的時刻,抓住了她的手臂,使勁一拖,將她拖到了沙發上。

那一腳隻踹到了空氣。

“邢熙姸同誌,我們可是老熟人,過來這邊坐會兒。”

兩人的互動,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但夜離塵卻注意到了。

他的六感本來就比普通人強,邢熙姸還敢在他的身邊做小動作,哪裏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不用繼續查,都能知道這件事兒是她在搞鬼。

活了兩輩子,他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不少,恩將仇報的人也有,所以他隻是短暫的驚訝而已。

“夜總,這花要送出去檢驗嗎?目前來看,沒有發現問題。”工作人員誠惶誠恐地道。

“先放在這兒。”

夜離塵相信就算花有問題,早在邢熙妍從悠悠手裏拿走之後,就已經把有問題的部分處理掉了。

“是!”

“你先出去。”

“是!”工作人員趕緊離開了,心裏在慶幸,幸好大老板的未婚妻沒出事,不然恐怕這家酒店要關門歇業了

“夜總,莫悠竹同誌,我也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邢熙姸竟然也想快速離開這裏,打算從秘密通道逃離酒店。

卻被莫悠竹一把抓住了手腕,“急什麽,我們好久沒見麵了,敘敘舊嘛!”

“我,我不想當電燈泡,我還是走吧!”邢熙姸怪別扭的模樣。

“走什麽走,今天的事還沒有解決呢!”莫悠竹起身,伸腳關上了休息室的門。

屋子裏就隻剩下四個人,外麵的聲音被隔絕開來。

邢熙姸嚇得一抖,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了所有顏色,額頭上還有細細密密的汗流出來,但臉上的表情還算鎮定。

“一會兒我還要表演節目呢!你這樣會耽誤我的時間。”

“你還有心情表演節目?”莫悠竹嗤笑了一聲,“你如果現在坦白作案的過程,說不定夜離塵還會善待你的弟弟。

但,如果由地上的癮君子說出來,恐怕你和你的弟弟都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莫悠竹,你少威脅我,我沒有幹過任何壞事,憑什麽要算到我的頭上?

你不能因為看我不順眼,就把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來。”

邢熙姸明明害怕得要死,嘴上還在繼續狡辯,聲音抖得厲害。

恰在這時,地上的男人總算醒了過來。

邢熙姸差一點嚇掉了魂,大冬天的,額頭上全是汗,本來還算精致的妝容已經花得一塌糊塗。

最開始看到幾個人的時候,男人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呆愣了好一會兒,眼睛才終於有了焦距。

目光在三個人的臉上跳來跳去,意識到事情敗露了。

他竟然開始裝傻充愣,“我,我怎麽會在這兒?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躺在地上?”

這話他是用粵語說的,在場的三個人都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