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他喝高了!
夜宇恒無語,好半晌才悶悶地道,“媽,你怎麽能認為你與白家兩兄弟是共犯呢?
你隻是見死不救而已,沒有阻止他們幹壞事而已,開庭的時候,你盡可能地與白家兄弟撇清關係,知道嗎?”
“嗯!”邱美玲聲音極小,就好像一個幹了壞事孩子,低著頭。
人都是自私的,她與白家兩兄弟從無交集,當然不願意跟著他們一塊兒倒黴。
如果做汙點證人能脫自己的罪,她當然不會傻傻地與他們共存亡。
夜宇恒伸手拍了一下他老媽的肩膀,“媽,回家之後好好睡一覺,什麽都別想,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嗯!”邱美玲柔弱地點點頭,“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不會再想不開的。”
“那就好!”
......
下午,一夜未睡的夜宇恒正在補覺,卻有保姆到臥室的門口請示,說他的老丈人找他有點事。
夜宇恒心裏不耐,卻還是起身去接了電話。
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怒吼,“夜宇恒,我原以為你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
我的女兒好好地嫁給你,新婚當天卻被你打得流了產。
你當真覺得我們白家是好欺負的?”
夜宇恒的心裏一直在愧疚,隻得耐著性子聽他怒吼,一直到對方吼完了之後,他才好言好語地道歉。
“對不起,昨晚事出有因,我今後一定好好彌補她。”
“事出有因!”
白蘭庭的語氣並沒有因為他的道歉而變得柔和一點。
“你一句輕飄飄的事出有因就完了?
夜宇恒,現在我們白家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今天你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會把你打得新婚妻子流產的事宣揚得人盡皆知。”
“你希望我怎麽做?”夜宇恒可不是傻子,已經意識到了這位老丈人會用這件事拿捏他。
讓他變成白家的踏腳石,甚至一條聽話的狗。
白蘭庭一點都沒有轉彎抹角,直接說出訴求,“小鬆的事,你上點心,我就暫時不追究。”
夜宇恒扯了一下嘴角,“好一個暫時不追究,你這是打算用此事拿捏我一輩子嗎?”
白蘭庭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話不能說得那麽嚴重,我還是希望我們是一家人,是利益共同體。”
利益共同體!恐怕隻有白家的利益吧!夜宇恒心說,考慮了好半晌,卻點了頭,“好,我會考慮。”
他身為一名前途一片光明的軍官,是不允許有任何瑕疵的,打老婆導致她流產這件事,看起來隻是家事,但卻可以給他致命一擊。
他從小兵蛋子開始,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十年時光才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真的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毀於一旦。
再次回臥室睡覺時,他已經睡不著了。
越想越憋悶,越想越心有不甘。
幹脆開車離開了夜家,找了一家熱鬧的酒吧喝起了悶酒。
喧囂的環境,晃動的人影,在他的麵前就好像過山車一樣,平日裏酒量不錯的他,今天隻喝了幾杯就醉了,醉得走幾步路都搖搖晃晃,東倒西歪。
你開酒吧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再跌跌撞撞地向停車場走去,醉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樣的人生信條被他忘到了九霄雲外。
但就在他打算打開車門,開車離開時,卻看到幾個打扮花哨的男人正在交頭接耳。
就覺得他們肯定正在商量著幹什麽壞事。
一時正義感爆棚,竟直接對他們動手了。
確實,這幾個男人不是好人,正要商量著對酒吧裏的一個漂亮女孩動手。
隻是還沒有付諸行動,就被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一陣暴打。
“啊!哪裏來的瘋子?救命啊!來人啦!”
就算這時的夜宇恒是一個腦子完全不清醒的酒瘋子,幾個小青年也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不一會兒就被打得滿地找牙,嘴裏全都是血,但他卻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而是往死裏打。
他們想跑,他就直接打斷他們的腿。
巧的是,這會兒莫悠竹和夜離塵也往這邊走來。
他們去就近的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過來這邊開車,剛好就看到了夜宇恒好像殺神似的,暴打幾個青年。
瞧他那架勢,是要打死他們的節奏。
“那人好像是你大哥!”莫悠竹最先察覺這個男人的身影讓她很熟悉,驚呼了一聲。
“他這是把人當沙包在打呢!”
“還真是他,不知道在發什麽瘋。”夜宇恒也很無語,但瞧他那打人的架勢,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喊了一嗓子,“夜宇恒,別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要是真出了人命,就算他是營長又如何,同樣一輩子玩完。
但那家夥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似的,繼續瘋狂暴揍。
夜離塵並不是在擔心這位大哥,而是擔心爺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趕緊過去毫不拖泥帶水地製止。
他製止的方式非常簡單粗暴,直接趁其不備一拳頭砸暈了他。
再把他弄到自己的車上,開車離開。
至於那些被打得半死的混混們,管他們的,他可沒有那麽好心,把他們送去醫院。
密閉的空間裏全是酒氣,莫悠竹打開了車窗,後車座的男人漸漸有了些意識,卻還是半迷糊狀態。
“莫悠竹,莫悠竹!莫悠竹!”
夜宇恒閉著眼睛,嘴裏念叨著心底裏的女孩的名字。
“啊!什麽?”
莫悠竹特別尷尬,向身後的夜宇恒瞅了一眼,再向夜離塵的方向瞄去。
眼裏充滿了無辜,“夜大教授,這事兒不能賴我,他他他叫我的名字,其實並不代表什麽,對吧!”
夜離塵斜視了她一眼,繼續開車,真是好心煩,這大哥真是太惡心了,他都已經娶了老婆了,還惦記著弟媳婦。
瞧著夜離塵冷得結冰的麵容,莫悠竹隻好繼續叨叨,“親愛的,你在生氣嗎?
這事兒真的不能賴我,他要不停的叫我的名字,我有什麽辦法,我還能把他的嘴巴縫起來不成?
你隻要相信一點,我的心裏永遠隻有你,任何人想撬牆角,都是不能夠的。”
夜離塵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伸出一隻手來,在她的頭頂上揉了兩下,說話的語氣一本正經,卻說著極為不正經的話,“今晚回家主動親我,讓我欲罷不能,我就不生氣了。”
莫悠竹再次被肉麻得抖了一下,“啊!”
“啊什麽啊呀!我們之間除了最後一步,還有什麽沒有做過?”夜離塵越說越得勁,越說越嗨!
其實就是要讓身後的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