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笑容裏透著悲涼

莫悠竹的心猛地一跳,一把抓住夜離塵的手,“你打算帶多少人過去?萬一他的目的就是想引你過去呢?”

“哦!原來你也想到了。”夜離塵驚訝了一瞬,沒想到她也能想到這一層。

胡俊屹絕對是一個聰明人,如果真的隻是想敗壞莫悠竹的名聲,絕對不會親自出麵讓記者來寧川,但他恰恰就那樣做了。

隻能說明,他希望莫悠竹,或者夜離塵知道他在日本。

甚至希望他們去那邊找他。

“所以呢!你也想到了,可是你就不擔心他現在正設下陷阱等著你嗎?”

莫悠竹一把圈住了夜離塵的腰,好像生怕他飛了似的。

“要去,我和你一塊兒去!

不然,你也別去。”

“你就那麽信不過你的男人?”夜離塵寵溺地揉了一下她的發絲,“據我所知,目前的胡俊屹還沒能在那邊站穩腳跟。

隻是一個黑道頭子下麵的跟班而已,要對付他稍微容易一點。

但如果給他時間成長,說不定他就能強大起來,到時候再對付他可就難了。

從他的行為來看,他已經把我和你都當成了仇人,我們如果不去對付他,他一定會來對付我們。

所以,這一趟我非去不可。”

莫悠竹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必須與你一塊兒去,要不然我會更加擔心,吃不好睡不好。”

“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就是不想你擔心。”夜離塵很無奈,抱著她坐了下來,“你如果與我一塊兒去了那邊,你就成了我的軟肋。

也就是我與他較量時,我有了弱點。”

這話莫悠竹就不愛聽了,氣鼓鼓地道,“你的意思是,我與你們去了那邊,我就成了累贅,是嗎?”

她自認為她還是挺厲害的,不可能會給他們拖後腿。

“我隻是不想讓你處於危險境地而已。”夜離塵輕歎一聲,發現自己詞窮了。

“我也不想讓你處於危險境地,胡俊屹也是我的仇人,我不想假手於人,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親手殺了他。”

夜離塵挑了一下眉,“你還敢殺人?”

“不知道,沒有殺過,但我想,在麵對仇人時,我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一對小情侶討論了一個小時。

後來,還是隻能夜離塵讓步了,他能理解莫悠竹等待消息時的煎熬,也能理解想親自對付仇人的決心。

.....

等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兩人登上了飛往日本的班機。

“你所說的安排,怎麽就我們兩個人?”莫悠竹大惑不解。

完全就好像去旅遊似的,連一個保鏢都沒有帶。

武器什麽的,更是沒有。

除了那隨身攜帶的電棍。

“他們已經先一步去了那邊,我們這樣過去,可以讓他放鬆警惕。”

夜離塵向她解釋一句,轉而卻又問道,“緊張嗎?寶貝。”

莫悠竹安心了不少,“有你在,不緊張。”

下了飛機,夜離塵從包裏拿出一件羽絨服套在了莫悠竹的身上。

本來他以為隻是擔心她會冷,卻聽他小聲說:

“這件衣服可以防彈,帽子也戴上。”

“哦!”莫悠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想著胡俊屹不會在機場對他們開槍吧!

“你的呢?”

見夜離塵還是穿著單薄的風衣,莫悠竹不由得擔憂起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夜離塵居然有心情開玩笑,“放心,我刀槍不入。”

卻又拿出了一件羽絨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這邊比京城更冷,還是穿厚點比較好。”

莫悠竹輕笑一聲,小聲問,“你說,機場有胡俊屹的耳目嗎?”

“當然有,他既然要引我們過來,肯定每天都會有人在這邊盯著。”

夜離塵向某個角落瞅了一眼,就發現那人神色一凜,趕緊躲到了柱子後麵。

所以那個人絕對是胡俊屹的耳目。

莫悠竹當然也看到了他,繼續四下張望時,就發現起碼有七八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感覺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出了機場之後,一輛賓利車停在了兩人的麵前。

一個男人快速下車,恭敬地鞠躬,說著拗口的中文,“夜離塵先生,請上車,山田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嗯!有勞了!”

夜離塵點了一下頭,牽著莫悠竹的手,一塊兒上了賓利車。

等車子開遠了之後,胡俊屹卻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兩個小弟。

“胡歌,他們倆就是你的仇人?”

一個小弟說的是一口地地道道的中文,“胡哥就是牛,連仇人都長得那麽好看。”

胡俊屹敲了一下小弟的腦袋,眯起了眼睛,心裏想的卻是莫悠竹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蛋。

她敢到這邊來,那就讓她有去無回,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讓她做自己的玩物。

看她還敢囂張。

想到那傲慢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歡的畫麵,胡俊屹沒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小弟神色莫名的看著他,都覺得他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明明在笑,卻透著一種悲涼感。

笑過之後,胡俊屹又問道,“你們知道他們是上的誰的車嗎?”

“報告老大,這輛車是山田先生的私駕。

傳說他是東京最有錢的大佬,你的仇人如果與他關係密切,我們還要繼續對付他們嗎?”

一個小弟縮著肩膀問,話音剛落,腦袋又被敲了一記。

“他們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讓他們有去無回,趕緊吩咐下去。

派些人去查他們到底住哪家酒店。”

“是,胡哥!”

……

山田先生的日式別院。

夜離塵正和一個穿著和服的老頭子品茶。

莫悠竹被兩個女人請去了隔壁的插花室,與她們一塊兒插花。

對於日語,她一句也聽不懂,隻覺得嘴張得特別快,好像放鞭炮似的。

還時不時向她的臉上瞄。

插了花之後,一個漂亮的姑娘拿出一套鮮豔的和服,說起了英文,“你穿這套和服一定非常漂亮。”

莫悠竹連連擺手,她是華國人,她才不要穿和服呢!

要不是想來看看這邊的機械農業到底有多發達,她都懶得人往這個國度走。

國仇家恨不能忘。

那邊廂,山田先生向夜離塵說起了胡俊屹的老大。

“那可是一個亡命之徒,幹的全是軍火毒品之類的買賣,他的手下有五員大將,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

最近有一個你們華國的青年,得到了他的賞識。

據說是因為在機緣巧合下,那青年救了他一命,想來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了。

我是做正經生意的,可不敢與那些亡命之徒起正麵衝突。

不過念在我們多年的交情,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