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頸窩親昵,夫妻坦白局

沈萱下床後去拿攝像機檢查裏麵的錄像。

卻發現攝像機早就沒電關機了,想來或許是昨晚開了一夜所以早上沒電就關機了。

沈萱隻得放棄檢查,拿手機給賀承打電話,告訴他計劃成功。

電話響了好久,終於接通。

沈萱迫不及待欣喜若狂地說:“二少?計劃成功了,所有都錄下來了。”

此時賀承正躺在隔壁的套房裏頭痛欲裂,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昨天跟客戶喝酒喝得太多了,導致他都斷片了,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他在這裏,想來或許是司機帶他來的,賀承並未多想。

“這件事你做得好。”賀承從**坐起來,摁了摁太陽穴,說:“下午你把攝像機帶過來給我。”

沈萱:“好的二少,那程博士…”

賀承:“我既然之前許諾過你,自然會讓程博士給你爸做手術。”

沈萱:“謝謝二少!”

-

鶴台別院。

薑翩然躺在賀池的臂彎中,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賀池先醒過來,他長睫輕顫緩緩睜開漆黑眼眸,接著引入眼簾便是一張精致的小臉,賀池目光一瞬變得柔軟,吻了吻薑翩然的頭發。

他將胳膊挪了挪,大掌覆上那片軟玉輕輕捏了捏。

“老婆?”

薑翩然輕擰下眉頭,側了下身繼續睡。

“再不醒就要錯過上班時間了,你可別怪我。”

賀池擁住她的腰肢,靠在她的頸窩處親了親,心裏邪念起,不過又考慮到薑翩然昨晚累了一宿,便打消了念頭。

他輕輕下床,隨手拿了一件衣服進了浴室。

衝完澡後賀池下樓去做早餐,就在他正在做素菜沙拉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來。

“先生,沈萱跟賀承都離開酒店了,沈萱先走,兩人沒有碰麵。”

賀池冷漠的回應,“嗯,盯好他們。”

“是。”

電話剛掛,沈萱的電話便打來了。

賀池接通電話,沈萱嬌滴滴的聲音就從裏麵傳出來——

“三少你什麽時候離開的啊?昨晚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你千萬不要放在心裏,我本來可以推開你的,但是我太愛你了,所以…我不能拒絕你。三少,你千萬不要責怪自己,雖然我很愛你但是我一定會當昨晚就是一場夢,我一定不會破壞你跟薑小姐的感情的。”

“如果你要怪的話,你就怪我吧,可千萬不要不理我,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了。”

沈萱在電話裏一個勁地賣慘,賀池卻不為所動繼續切菜,嗓音低醇且冷漠——

“昨晚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別多想了,我隻是臨時有事所以早上走得快。”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沒怪我就好。”

“就這樣,掛了。”

沈萱喜笑顏開,“好!”

太好了,賀池沒有怪她,看來昨晚計劃的一切還真是可以瞞天過海。

沈萱相信賀池嚐過她的滋味後,難道還會惦記薑翩然?

即便賀池跟薑翩然結婚了又如何,隻要賀池的心在她這裏,那薑翩然也隻不過是一個獨守空房的可憐女人罷了!

薑翩然醒過來時身上真是酸極了,昨晚的男人簡直就像是一頭餓狼!

她從**撐起身子坐起來,找到手機看了眼時間,接著下床。

來到浴室看到身上昨晚瘋狂的痕跡時,薑翩然低罵了聲,“瘋子。”

從二樓下來,賀池剛好做好了早餐。

看到薑翩然從樓上下來,賀池溫柔地說:“醒了?我正準備上樓叫你呢。”

薑翩然今天在脖子上裹了一條絲巾,遮住了一些痕跡。

“你昨天到底怎麽回事?”

賀池將熱牛奶放在她麵前,“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

薑翩然拉開座位坐下,端起牛奶喝了口,“說吧。”

賀池開口解釋:“沈萱給我下了藥,我沒上套,但是還是喝了點兒。”

薑翩然十分費解,沈萱不是賀池在外麵養的女人嗎,還需要下藥?

“沈萱給你下藥?賀池你什麽意思,我沒明白。”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我跟她隻是逢場作戲,沈萱是我二哥派過來監督我的人。”

薑翩然十分詫然,“什麽!?”

賀池笑了一下接著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半斂著眼眸慵懶地問:“翩翩,我們是一條心嗎?”

不相愛的兩個人,可以是一條心嗎?

可以,因為他們的利益被綁定在一起了。

薑翩然垂了垂眼睫,“賀池,對你不利的事情,對我也沒好處。”

“也是。”賀池慢慢說:“翩翩,我回到賀家後,沒人願意分蛋糕給我,所以我爛下去才是最好的,你明白嗎。”

稍加思索薑翩然便明白賀池的意思了。

“你大哥跟二哥不希望你進公司,沈萱是你二哥派去的女人想牽絆住你。”

“對。”

這麽說,薑翩然就明白了。

賀池的經濟來源是他炒股所得,會炒股的人至少不是個蠢材。

而賀池卻一直都在扮演著一個浪**二世祖的角色,讓薑翩然很費解。

“他們針對你,大不了你就不進集團,可以去做其他的事,為什麽還要安排一個女人在你身邊呢?而且你為什麽非要混跡花場,除非…”

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在薑翩然的心裏浮現。

除非賀池扮演的浪**公子的角色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賀家不是想針對他,而是想…殺了他?

賀池隻能這樣做才能安全。

這個念頭讓薑翩然背脊有些發涼,她又喝了一口溫牛奶才壓下心裏的那股惡寒。

賀池看到薑翩然的表情,便知道他聰明的老婆已經猜到了真相。

“你猜得沒錯,他們是想殺了我。”

薑翩然眉頭蹙起,她從沒想過賀池會處於這種環境下。

賀池平淡的口吻訴說他這三年的經曆,“自從我回到賀家起,我遇到的事情都可以寫一本意外大全了,有毒的水、偶然高空墜物、樓梯踩空等等,隻要你能想到的意外,我都在賀家經曆過。”

“怎麽會這樣,難道沒人調查真相嗎?”

“這些意外也可以用巧合來解釋,沒有證據的事情,最多不過開除傭人。”

“……”

“後麵我離開賀家後,這些意外才漸漸變少,直到我完全脫軌成為一個紈絝,才徹底地解除危機。沈萱是賀承安排到我身邊的女人,試探我順便監視我,這樣的女人,翩翩你認為我會喜歡她嗎?”

之前賀池說過他跟沈萱隻是逢場作戲,可是薑翩然並沒相信。

如今聽了賀池的解釋後,薑翩然才相信了他的話。

“那是賀承想要你命?你們畢竟是親兄弟,為什麽他這樣歹毒。”

“親兄弟?”賀池笑了,“或許是他或許也不是他,現在我也沒有查到究竟誰才是幕後的人,誰都有可能,誰都有嫌疑。”

薑翩然有些揪心。

賀池五歲開始流浪在外麵二十多年回家後,居然還要遭到自己家人的暗殺?

被自己親近人排斥的感覺,薑翩然切身體會了二十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辛酸。

隻是賀池比她還慘,薑翩然雖然受到偏見但薑家至少沒人想殺她。

而賀池必須謹慎小心,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過,賀池現在把這些告訴了她,是否也代表著賀池徹底的信任她呢。

薑翩然:“你把這些都告訴我,你不怕我去跟他們告密嗎?”

賀池晦暗的眼瞼裏倒映著麵前的女人,緘默須臾,賀池又恣意地笑,無奈地說:“誰知道呢,我覺得你不會,但如果害死我的人是你,那好像也不是很遺憾。”

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可麵對薑翩然時,賀池是真沒有多少把握。

他不敢賭百分百,隻敢壓上百分之五十。

眼前的女人,是他想要共度餘生的人,他想與她同一個陣營,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