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真的很心疼她,孤立無援,他就是她的援

有崔新梅的支持,薑明月心裏更有把握了。

夜裏。

來了青城祖宅,自然而然薑翩然要跟賀池一個房間。

兩人自從上次吵架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在一張**相處過了。

薑翩然都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賀池倒很自然的回房拿衣服洗澡,進浴室之前還問:“你先?還是一起?”

“你先吧。”

賀池拿著衣服黑沉的眼神深沉看了她一眼,大步走過來直接將薑翩然抱起來,一起走進浴室,“一起洗節約時間。”

“你快放開!”

“放心,你不同意我不碰你。”

浴室門關上,薑翩然站在賀池麵前就像是待宰羔羊。

她往後退了退,腳一滑,差點跌到浴缸裏,還好被賀池拉了回來,撞在賀池的胸膛上。

“唔!”

她悶聲,賀池揉了揉她的頭,“撞疼了?你疼什麽,我才應該疼,抬起來我看看。”

薑翩然緩緩將頭抬起來,下一刻男人便扣住她的後腦勺忽然壓向她的唇。

瘋狂地將她的氣息還有驚呼都吞進口中,舌尖糾纏,津液相融。

薑翩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是反抗不了賀池,好像是被他氣息籠罩,她就潰不成軍,隻能跟著他的節奏來動。

心髒砰砰砰一直跳,像是在期待且亢奮接下來的事。

不過薑翩然還是很爭氣地睜開眼,“你說過不碰我。”

賀池緩緩鬆開她,“我就吻吻,不碰。”

“……騙人。”

明明他反應劇烈。

薑翩然往後退了退,卻直接被男人壓在牆上,薄唇又一次壓下,她不禁攀上他的胳膊。

在頂峰之前,賀池鬆開她,“洗澡吧。”

薑翩然咬著下唇,唇瓣都快滲出血,她紅著眼,像是被欺負的小貓。

“賀池,你渾蛋。”

做了一半停下來什麽意思。

“我得信守諾言。”

“……渾蛋渾蛋。”

賀池抬手溫柔地摸她的臉,故意詢問她:“翩翩,我可以嗎?”

可以兩個字卡在薑翩然的喉間,她僅剩的理智不多了。

可接著,男人蠱惑的尾音直接將了最後一軍,“嗯?”

薑翩然眼睫輕顫,“可…”

以字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男人吞了下去。

小白兔又落網了。

-

翌日。

一大早,薑家眾人便聚集在祠堂給老先生上香。

先是父輩帶頭,薑翩然跟賀池站在後麵,輪到他們時,薑明月遞給薑翩然三根香,薑翩然拿到香時,便感覺有些不太對,香似乎有些潮濕。

果然,在點香的時候,香點燃燒不了多久就滅掉了。

三根香在插在香爐上麵之前還沒有滅,可一插在香爐上麵就滅了,這寓意可十分的不吉祥啊!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薑老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薑元濤跟任琦玉在旁看著這一幕,表情也瞬間沉下來。

薑明月大聲說:“香滅了?爺爺顯靈了!”

崔新梅上前拉住薑明月,“明月,你胡說什麽呢!別胡說!”

薑明月:“媽,我哪有胡說啊,你看啊,這香就是滅了啊,你們大家都看啊!肯定是爺爺顯靈了,為什麽我們的香沒有滅,就隻有薑翩然的香滅了,一定是爺爺對她有意見了,所以才滅了。”

“……”

薑明月說的話不無道理。

薑家本就受到老思想的影響,這種上香香滅了的事情,肯定是不吉利的。

薑翩然一瞬間就成了祠堂的眾矢之的。

外麵的下人也聽到薑明月的話,小聲議論著。

薑翩然袖下的手握了握拳頭,“明月,這香是你給我的,一開始我接過這個香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香有些潮濕,試問潮濕的香,如何燃得起來呢?”

薑明月立馬否認,“你可別胡說啊!香雖然是我給你的,但是這香都在香筒裏麵,我也是隨機拿的,大家的香都是我遞的,怎麽其他人沒有滅就你的滅了,你的意思是我在針對你嗎?”

崔新梅也在旁邊幫腔說道:“翩然,確實啊,我家明月有什麽好誣陷你的,她有什麽好處嗎?你可不要沒有證據就亂汙蔑人啊。”

崔新梅站在薑明月的身旁,就像是老鷹護小雞。

薑翩然看了一眼旁邊的任琦玉,任琦玉壓根就沒有要幫她說話的意思,雙手環胸站在薑景喬的身旁,而薑景喬看著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嘲謔。

薑翩然垂下眼瞼,袖下的手死死的捏在一起,指甲嵌入掌心裏,她準備好了說辭,又準備為自己辯解的時候。

她的手忽然被一隻大掌握上。

薑翩然一頓,往旁邊看去,是賀池。

賀池牽著薑翩然的手,一字一句說道:“那煙是不是潮濕的,有眼睛的人一看便知道,還用得著誣陷?既然香是因為潮濕而滅的,那關我的翩翩什麽事?”

“如果非要把這件事往不吉利上說的話,誰遞給她的香,誰這麽手臭,在一整盒香筒裏抽到了這三根,她才是真的不吉利,怎麽這麽大一筒好的香,她偏偏沒能拿到其他的,就精準地拿到了這三根?”

賀池這一席話,護妻到底了。

並且說的話十分有邏輯,以牙還牙,壓根反駁不了。

薑明月睜著大眼睛,看著賀池,十分不可置信地說:“你…你這是在說我不吉利?”

賀池緩緩將目光挪過去,滿眼皆是冷漠,“誰拿到香誰就不吉利,要麽是你不吉利,要麽是你蓄意為之,一筒香怎麽著也有幾百根,在這麽多香裏麵,你精確拿到潮濕的三根,你如何解釋這個幾率問題?”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從薑翩然的身上,挪到了薑明月的身上。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蓄意為之!”薑明月著急了,一臉焦急地看著崔新梅,“媽,你快幫我說說。”

崔新梅袒護薑明,“哎呀,不就是三支香嗎,滅了就滅了,重新點燃不就行了嗎,有什麽大不了的,翩然,你不會怪罪你堂妹手氣臭了點吧?如果你非要怪罪的話,那嬸嬸就代替她給你賠禮道歉好了。”

剛才薑翩然的香滅了,就是她不吉利。

現在薑明月手氣臭了,就是隻是運氣不好。

這算什麽?真是雙標的可以。

這時,之前一直不開口說話的任琦玉突然開口表態。

“哎呀,新梅,這又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樣吧,重新點好了!”

薑翩然還未表態,任琦玉倒是替她表態了,並且她的表態並不是給女兒薑翩然做主,而是直接代替她跟薑明月和好。

憑什麽!

先前崔新梅袒護自己女兒時候,她在哪?

薑翩然心裏感覺一陣一陣地堵得慌,她目光看著任琦玉,喊了聲,“媽。”

任琦玉眼光一橫,“這麽點事就過不去了?”

薑翩然一瞬間就啞然了,喉嚨裏似乎堵著一塊骨頭,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十分委屈。

而賀池這關卻沒那麽容易過,就見他冷笑了一下,說道:“重新點?”

“原來薑家的規矩就是這樣的?潮濕的香從何而來?這分明是想要陷害!怎麽?不吉利這三個字是什麽香餑餑嗎,隨便扣在別人的腦袋上,給你,你要不要?”

任琦玉:“……”

賀池是要追究到底了。

他畢竟是賀家的人,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還真不好聽!

薑老夫人是絕對要以薑家的名聲考慮的。

想到這,老夫人立馬說:“賀少爺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翩然一個交代!”

老夫人直接喊來了祠堂今日值班的下人,一詢問才知道,原來早上,隻有薑明月單獨來過祠堂。

而存放香的地方是不可能被水浸濕的,那麽唯一的可能性就隻有,早上薑明月來祠堂故意打濕了三根煙,想要在上香的時候給薑翩然難堪。

薑明月一看事情敗露了,整個人不知所措。

薑老夫人發了很大的火,直接當場訓斥薑明月,並且懲罰她跪在祠堂兩個小時,好好的認錯!

“這樣的處理方式,翩然你滿意嗎?”

老太太詢問。

薑翩然垂著眼睫,點了點頭,“謝謝奶奶。”

老太太又笑著看向薑翩然站著的賀池,“賀少爺,你還滿意嗎?”

賀池淡扯嘴角,表情也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翩翩說滿意就行。”

他是一直都知道薑翩然在薑家過得並沒有那麽好的,因為她父母重男輕女。

可是賀池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這種場合,都敢公然地欺負到她的頭上。

並且!還沒有人給她撐腰做主!

要是今日他不在,這個啞巴虧薑翩然必定是要自己吃下去,並且不吉利這頂帽子她會一直戴下去。

怪不得薑翩然什麽事情都要力求做到最好,因為她孤立無援。

這種啞巴虧之前薑翩然也應該吃過很多次了。

一想到這些,賀池心裏就很難受,他很心疼她,若她孤立無援,那以後他就是她的援。

事後,薑明月便哭哭啼啼地跪在祠堂受罰,崔新梅心疼極了,可是又不敢求情。

待祠堂人散了之後,薑明月咬著牙說:“都怪這個薑翩然!不然奶奶才不會懲罰我呢,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