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睡了京都最帥的男人

窗外烏雲翻滾,變天前兆。

薑翩然輕輕將茶杯擱在托上,平靜的目光看著麵前身穿如意領旗袍的貴婦,開口:“媽,您還是將票投給景喬了。”

“董事會的結果出來了,我跟景喬僅差兩票,這兩票是您跟舅舅的對嗎。”

雖然大會的投票是匿名製,但薑翩然壓根不用去調查,就知道兩票是差在哪兒。

她來問任琦玉,想讓自己輸個明白。

任琦玉淡然端起麵前的茶喝了一口,“翩然,你不應該跟弟弟爭,薑家遲早是他的,總裁的位置也是。”

薑翩然哂笑,“媽,一星期前招標會上薑景喬非要強出頭,害集團白白損失五千萬!這一年你捫心自問我究竟為他擦了多少次屁股!我沒有跟他爭那本就是我應得的。”

任琦玉“啪”放下杯子,語氣瞬間尖銳起來,“薑翩然,你在跟誰說話?”

“薑家是景喬的!公司也是景喬的!你能力比景喬出眾那你這個做姐姐的更應該不留餘力的幫他!而不是在董事會上與他難堪,跟他爭!”

薑翩然目光輕垂,視線落在任琦玉嫣紅的指甲上,心裏陣陣的發澀。

她沒有反駁更沒有說話,事實上在來的路上薑翩然已經能預料到任琦玉是這樣的態度,但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從小到大,薑翩然無論做的有多好,有多優秀,都比不上弟弟薑景喬的一句“媽,我想要這個”。

薑家是從骨子根裏重男輕女的家族,薑翩然已經麻木了。

等任琦玉罵完,她才整理了衣服從凳上站起來,“媽,有時候我真懷疑我是不是您親生的,以後我會搬出去住。”

任琦玉瞟了她一眼,陰陽怪氣來了一句:“翅膀硬了?”

“也是,你確實應該搬出去住,既然已經跟嘉知在一起了,就把他攥緊點!這門婚事我可容不得你任性!”

薑翩然離開茶室的腳步沒有半分停滯。

秘書小葉見到薑翩然出來,連忙將大衣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薑總,外麵下雨了。”

茶室外是一片中式庭院,薑家在京都大門大戶,中式裝修大氣又古樸。

些許雨水濺在薑翩然的袖口上,薑翩然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轉身疾步離開。

門口白色的賓利打著雙閃,兩人上車後駛入大雨中,直至消失不見。

車裏的氣氛沉靜到壓抑,薑翩然上車後就一直闔眸靠在椅背上,看起來疲憊至極。

小葉這幾年跟著薑翩然走南闖北談了不少業務,但都沒見到她這般,在茶室待了短短不到十分鍾,薑翩然出來後一句話沒說,哀莫大於心死。

想想也是,運籌帷幄大半年,臨了卻被最親近的人推開,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受。

這時,手機發出幾聲輕微的震響,“嗡嗡嗡——”。

薑翩然緩緩拿起手機,看到手機裏新彈出來的五條短信。

點開短信內容後,薑翩然眼眸驀然一沉。

五張床照,各個角度。

照片上熟睡的男人是薑翩然再熟悉不過的男友,晏嘉知!

而他臂彎下是一個笑容妖豔的女人,臉上掛著勝利者的表情正對著鏡頭比耶。

真是雙喜臨門呐!

運籌半年的職位落選,現任男友還出軌,小三都舞到她麵前了,可想而知這兩人奸情有多久。

聯想到這半年時間晏嘉知頻繁出差奉城,這一切也就能說得通了。

薑翩然跟晏嘉知在一起是商業聯姻,圈子裏都知道他們是戀人關係,由於都是事業心強的人,相處起來相敬如賓不像是戀人更像是同事,感情根基淺薄。

他們一個月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要是忙起來那就更不好說了。

雖然不愛,但是薑翩然始終維持著應有的體麵,從未做過對不起晏嘉知的事情。

她以為他們會正常的走下去直到結婚,然後循規蹈矩的過完一生,卻沒想到自己腦袋上早就戴上了一頂綠的發光的帽子!

並且這個小三還舞到她的麵前來耀武揚威!

想到這,薑翩然心裏便湧起一股怒氣。

好,既然如此,那他不仁也就別怪她不義了。

薑翩然闔上眼眸,短短分秒,再次睜眼時心境判若兩人。

“明天過來搬行李。”

“是。”

“不回公司了,去金陵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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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利開到金陵大酒店時,夜色伴著大雨沉悶無邊。

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內沒有開燈,雙人大**正躺著一個醉酒沉睡的男人。

借著落地窗外暗淡的光,薑翩然走到床邊打量著**的賀池,“今天是我的倒黴日,也是你的。”

薑翩然做事一向是有B Plan的,而賀池就是她的B Plan。

晏嘉知不忠,她沒必要守貞,商業聯姻不止隻能跟晏嘉知,還有其他的人選,她又不是跟晏嘉知綁定了!

論家世,賀池是賀家的三少爺,不比晏嘉知差。

隻是論花心的程度嘛,賀池是京圈出了名的混不吝。

不過薑翩然一開始也以為晏嘉知是個圈子裏難得的好男人,但其實呢?他其實是披著人皮的斯文敗類。

賀池玩的花,一個明著,一個暗著,大哥就別貶二哥了。

反正都不靠譜,不如選一個皮囊好的,至少看著就賞心悅目。

看著**的賀池,薑翩然慢慢傾身用手指輕輕劃了劃賀池的鼻梁。

這個被媒體稱為最帥建模臉的皮囊果然不錯,至少比晏嘉知那張臉帥了不止一條街。

賀池輕輕將臉偏向一旁,錯開了薑翩然的指尖。

指腹落空,薑翩然直接伸手去解男人的襯衫紐扣,倏然,她微涼的手被一隻熾熱的大手握住。

“……”

薑翩然還以為賀池醒了,沒想到賀池隻是握了一下她的手,胳膊又落了下去。

薑翩然哂笑,從床邊站起來,“龍舌蘭是烈酒,醉了就乖乖躺下。”

男人沒有回應,有回應就怪了。

薑翩然給賀池身上的衣服扒的隻剩下一條黑色底褲,然後去浴室洗澡。

待她從浴室出來時,那個在集團雷厲風行的薑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裹著浴巾身材誘人的尤物。

洗完澡後,薑翩然冷靜了下來,坐在床邊沉思要不要一條路走到黑,現在及時收手,還有回旋的餘地。

周遭寂靜,躺在**的賀池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目光在薑翩然肩頸上劃過,黑又沉的眼眸深不可測。

大霧漸起,誰才是真正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