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雨過似天晴 甘走榮光道
第一零二章 雨過似天晴 甘走榮光道
場上許不樂不要命的和周同打,將體內的一點餘力盡數用到了木錘上,接連使了幾次絕招,連周同的衣袖也沒挨上,臉色不由變白了。
周同看看他也就這麽多的本事了,時候也差不多了,輕喝一聲,硬將木刀使出了劍意,上下左右點了四點,忽然居中一刺。
幾個刀花就在眼前,許不樂雙眼迷茫,一陣冷氣疾風襲來,嚇得慌忙側身,哪隻周同的木刀刺到一半即收,刀頭向著斜上方急挑,正中了下巴頦。
“啊哦……”許不樂哀嚎了一半,剛吐出半口鮮血肉渣,左胸鎖骨又傳來劇痛,是周同刺的,一口氣沒有吸進去,“嗷!”發出一聲慘叫,“咚咚咚”退了四步,雙錘再也拿捏不住,撤出了雙手。
哦呀呀呀,周同厲害,厲害,我不如也。右手顫抖著摸到劇痛處,痛是痛了,好在鎖骨沒斷。
周同出了一招便即收手,站在當處看向裁判。
年長教頭點點頭,看向許不樂。
許不樂吐著血強說道:“還沒,離場,不,認輸,繼續!”說著自懷中掏出一把丹丸,一口囊進嘴裏,囫圇著咽了下去,慢慢的走到雙錘一旁,卻不拿它,右手藏在胸衣裏,似乎還要拿出丹丸來。
年長教頭輕輕搖頭,退了一步,示意比武繼續。
場外圍觀的學員們個個屏住了呼吸,瞪大著眼睛,就看排位賽第一的神棍如何輸掉這場比賽的了。
周同麵色平靜,慢慢道:“不樂啊不樂,既然你還要比試,那就出招吧。”望著滿身血跡的許不樂,心中隱隱不忍,把他打輸了就行了,完了還給他和那些人的銀子,此事就算做罷,可別廢了他,更不能傷了他的性命。
許不樂低沉道:“我不進攻,我受傷了,你來進攻我!”一雙眼睛透出野獸般的凶光,一隻右手躲在胸兜裏不往外拿。
唉,我欲讓你,你卻不自知,你這小子恐怕要使暗器,我隻要小心即可,把你打出場子就算了結了,銀子你可別想要了。“如此好吧,看我進攻。”兩個大步,單刀輕輕劃出,使的還是劍招,刀尖一挑,進攻的是他的麵門。
刀尖距離麵們不過三米,許不樂動,右手動了,動如搏兔,快如閃電。
周同武功到了一定火候,自然感應到凶險,陰冷的疾風自下身傳來,一個黑乎乎的物件直奔而來。
好陰招,果然惡毒!周同左掌打出,身體側了一側,木刀自然也撤了回來。
黑乎乎的物件傾斜著飛過身軀,周同這才看清,原來是個黑乎乎的鐵蛋。鐵蛋掠過,隱隱傳來讓人惡心的腥臭味。
鐵蛋有毒,周同剛想到此處,又一股厲風襲來。啊,不好,還有一枚!
聽到那邊年長教頭急喊:“不可,收手!”此時第一枚鐵蛋才剛剛劃出四五米,可見第二枚鐵蛋來的何其快,何其突然。周同心道教頭你也太晚了,許不樂你也太狠了。此時已無法觀看襲來物件,雙手放出罡氣,就著感應急往下擋住抗擊了一下,飛來物件微微下移,雙腳急頓地,身體疾馳而上,那物件擦著腳踝劃了過去。
原來又是一枚敷了毒藥的鐵蛋,好險!好陰毒!騰身而起的周同單刀對準許不樂,猛的擲了過去。
木刀急快,劃過數米才發出尖銳的厲哨聲。哨聲中,木刀紮入許不樂左腿根子,直直沒了進去,刀頭紮進下方木板三寸,死死的釘在上麵。
許不樂使出師門絕技用盡了所有氣力,對飛來的木刀毫無察覺,大腿根子“啵啵”冒著鮮血,也沒聽見哀嚎。年長教頭快步走來,陰沉著臉說道:“許不樂,你違規使用鐵製暗器,武館將依據規定從重處罰你,哼!”
許不樂臉色陰暗蒼白,幽幽道:“武館處罰我認,我接受!”此時周同飄了下來,其他幾名教頭也都趕來,幾人聽得一清二楚,年長教頭道:“此一場約鬥比武判做你輸,你可認輸?”許不樂恨恨不語,周同道:“許不樂這般惡毒,我本該取他姓名,看在諸位教頭的麵子上饒了他,哼,他若不認輸,我將他踢到場外,踢出研武樓,看他如何!”
許不樂終於認了,被那位和他私語的矮小教頭背了起來,剛走到場外,周同站在後麵道:“許不樂,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喲,以後不要再練武了啊,嗬嗬,省的你今後真的死在這上麵!”趴在那教頭背上的許不樂猛得顫抖了一下,腦袋無力的耷拉到一邊,昏了過去。
年長教頭宣布:“此一場約戰比武結束,許不樂違反武館規定,明日自有武館公示處罰結果。周同比武時木刀脫手,刺破對方腿部,木刀雖是武館規定內兵器,但周同學員出手太過狠戾,明日將一同出示處罰結果。”
周同知道許不樂家世淵博,又是武館排位賽的第一名,年長教頭不敢輕下決斷,自是請教館長大人親自裁決去了。也不為意,在幾千名學員的歡聲雷動中走出了研武樓比武大廳。
此一戰贏得十萬零九千五百兩銀子,呂文倩硬是將許不樂那一遝二十張十萬兩銀票塞給了周同,自己獨留九千五百兩。“周同,這一仗你打的辛苦,我一共得了兩萬多兩銀子,能得到已經非常高興了,這些你還是留著吧,今後到了京城皇家武館在外麵置一處好院子,嗬嗬,然後再娶個好看的媳婦吧!”
周同推脫不要,最終還是沒能拗過呂文倩,知道小姑娘心意已決,不好再做作,“好,等咱們都到了皇城,我就置辦一所大院落,咱們全都住進去。”“那好,我們到時候就吃你的住你的了,嗬嗬!今天你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夜晚練武的事就先停一次吧。”
呂文倩是在關心自己,周同知她心意,投以熱切的微笑,說道:“不用,我周同武功超群,將排名第一的不樂大俠打的打敗,還會累著嘍,咱們今晚繼續。文倩先和大夥兒一塊去林子,我到宿舍換一身衣服,啊哈哈,你看看,這學服上都是血漬,可別熏著我們美麗的呂姑娘了!哈哈,回頭見!”
呂文倩望著周同離去的背影,幽幽道:“真是個好小夥兒,我們兄妹能夠結識他,也算是有福氣了,唉……”
林子裏練武繼續,礙於師門嚴規,周同不能再教授大夥兒新的招術,卻可以與大夥兒對招時加以引導,主攻的對象第一是胖子康國棟,第二則是呂文偉兄妹。唐世榮和唐世耀兩兄弟資質平平,讓胖子和他們對練最好,偶爾自己指點一二也就夠了。
第二天的處罰公示果然出來了。許不樂比武時使用鐵製暗器,且暗器含有見血封喉之劇毒,嚴重違反武館規定。念起本已身受重傷,故做出如下處罰:即日起逐出武館,通告肅北領軍團部削去其官爵名號,今生永不錄用。周同擅用木質單刀做暗器使用,造成他人腿部嚴重受傷,違反武館立館比武宗旨,不能以切磋技藝為先,善待對手,特做出如下處罰:即日起罰其白銀一百兩,清掃食堂六個月,期間不能擅自離開武館,著其主管教頭嚴加看管,如有違反,從重處罰。特此公示。
除此之外,另有一篇通知。自今日起,停止學員約鬥比武,禁止私自約鬥,嚴厲禁止賭約。如有違反者,按嚴重違紀行為論處。特此通知。
看了公示與通知,周同一笑了事。今後讓我約鬥也不鬥了,白花花的白銀賺了十二萬兩,再加上從史萊道那裏搶來的八萬兩,足夠了。再去賺錢,就要從別的地方入手了。今後幾個月潛心習武,排位賽進入前十就行,嘿嘿,想辦法幫助胖子和唐家兄弟,讓他三人進到前五百名來,隻等著明年趕赴京城的皇家武館就讀了。
周同一舉打敗二十名好手,排位賽第一的許不樂也被打回了老家,名聲鶴起,再走到那裏,學員們無不躲讓,許多學員見了都要鞠一躬,“學哥好,學哥您慢走!”食堂的衛生倒也幹著,隻不過幫忙的太多,無論如何也插不進手去。高級一班的全體學員都給承包了,漸漸的其他班級的學員也來幫忙,到了後來,打掃食堂衛生成了人人自覺的一項公益活動。
第七日,館長遣人喚了過去,便宜大舅唐玉江也在。“我兒啊,最近外麵不太平,不要一個人離開武館,也不要出城,有什麽急事,讓你兩個表哥給我傳話。”
周同明白,定是那許不樂慘敗後回去告了狀,那號稱肅北領第一富豪世家的壞種要來報複,好在大舅父根子深底子厚,那幫壞孫子不敢輕易造次,埋伏在外麵偷襲倒是很有可能的。“是,大舅,孩兒自會在武館用心練武,諒那許家的人也不敢到武館裏來找麻煩。”
館長左忠義點點頭,不說話,看著周同的眼神卻是一閃一閃的亮晶晶。唐玉江笑道:“我兒可高看他們了,嗬嗬,他們家膽子再大,別說武館,肅北城裏也不敢造次,否則……哼。”
周同看得出來,便宜大舅父也不尿那肅北領第一富豪,於是回道:“要是他們敢在城裏撒野,大舅您就派人端了他們的老窩,把他們家的金銀財寶都充了公,然後分作三份,一份給我們武館購買高深的武功秘籍,一份給咱們肅北領軍團發軍餉,購買兵器盔甲戰馬,嗬嗬,然後回過頭來再收拾他們,讓他們許家成人肅北領第一窮光蛋,派兵盯著他們沿街乞討……”
唐玉江故作嚴厲,“同兒,不可胡說,讓人聽見了笑話!”左忠義打岔問道:“周同,你將財物分作三份,最後一份哪?”周同靦腆道:“最後一份分給要飯的和窮人,讓肅北領的窮人們也過上好日子,然後和兵士們天天看著許家堡的人出來要飯!”
“哈啊哈哈……”唐玉江開懷大笑,瞧那神色,卻是深以為然。唐玉江道:“那許家堡根深蒂固,肅北領上下誰不給他們三分顏麵,豈是隨意動的。小孩兒家說話不知輕重,今後斷不可在人前說這種話。”
周同深鞠一躬,“舅父說的是,孩兒今後再也不會亂講了。”左忠義笑道:“無妨無妨,我看周同這孩子也不是冒進的主兒,玉江,放寬心,今後將他放到我這裏就是。我這裏沒事兒了,這就帶著他去吧。”
唐玉江拱手道:“如此謝過二叔。”
周同問道:“舅父,您帶我去哪兒呀?”“武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