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好歹對敵鬥 善惡以相對

第一零零章 好歹對敵鬥 善惡以相對

百場比武結果出來了,高級一班勝八十九場,敗十一場,高級三班,敗北。

曆史性的巨變,高級一班首次以如此大的比分強勝對手,全班高呼,“呂文偉,呂文偉!”

呂文偉是第四個沒用平頭三刀的學員,他本來的招式足以贏得勝利,對手輸得心服口服。唐家兄弟也沒有用平頭三刀,因為周同不讓他倆用,卻是應了高級三班裴教頭的話,比武是為了切磋武術技藝,為了鍛煉,為了提高。

呂文偉對身邊的幾位學友小聲嘀咕了兩句,歡呼的叫喊的聲音裏出現了周同的名字,慢慢的,全班學員很默契的喊著兩個人的名字,“周同,周同!呂文偉,呂文偉!”

學員們喊著兩人的名字,卻大都不敢看向周同,有些照麵的也隻是碰到即避,眼神恍惚。而看向呂文偉的眾多學員,眼神中充滿了熱切,充滿了崇敬,親近之意溢於言表。

周同很高興,對於學友們的表情盡收眼底,知道這幫學員的心還在呂文偉身上,對自己還很陌生,很生分,也很怕自己。不過,自己也是很高興。怕我,就對了,我可不願意整天的讓你們纏著不放,今後想要學武,找你們的呂文偉吧,哈哈,還有甄武勇甄教頭。

想到甄教頭,就不得不去想胖子,也不知胖子現在如何遭受訓斥,是館長親自訓導他呢,還是加上那位賠本的裴教頭。

甄武勇因康國棟打斷對手的胳膊被館長派人喚去了,康國棟原本心思重重,熱烈氣氛地感染作用下,逐漸忘掉的煩惱,慢慢跟著熱鬧起來。

剛忘乎所以的歡騰了幾下,館長派人來了,是一位年紀較長的執事教頭,“康國棟,你打斷了學友的胳膊,不思悔改,反而如此狂呼亂跳,簡直就是那個禽,啊,那個獸……你的忍心嗎?你能安心嗎?走,跟我走!”

康國棟的臉都白了,“走,走,去哪兒?”“館長室!”年長教頭矮小瘦弱,抓著康國棟的一隻手臂,如同抓著一個氣吹的肉球一般似的輕鬆。不管康國棟同不同意,先走自己的,看你不跟著我走,磕死你,摔死你。

晚飯的時間,康國棟來到了食堂,臉色不是一般的不好,簡直是糟透了。“同弟,那小子的胳膊可以醫治好,但需要銀子!”

今晚呂文偉呂文倩兄妹也在這裏用膳,唐家兄弟聽到銀子,低著頭裝作吃飯,呂文倩問道:“需要多少?”康國棟一臉的委屈,“醫療費一百五十兩,看護費五十兩,後期費用五十兩,一共二百五十兩。”周同笑道:“文倩別管,棟子有錢。”看著康國棟,“棟子,你說,你有沒有銀子?”康國棟的冤屈更大了,“我,我他娘的有啊!”

“哈哈……”周同與唐家兄弟大笑,呂文倩問道:“把人家打傷了,賠些銀子也是正理,有什麽委屈的。”康國棟道:“我僅剩下壓箱底的五百兩了,答應拿出一半來請唐世榮唐世耀兩兄弟吃飯,這都押到食堂了!這,這這,再花去二百五十兩,還就剩下兜裏的三兩小錢了。”

呂文倩道:“你跟著周同吃住不愁,沒地方破費銀子,三兩也夠用了呀,我還以為你湊不夠了呢。”周同大度的說道:“棟子,放心就是,以後沒銀子找我兩位表哥要,他倆都會借給你的。”“啊,找他倆要,還是借?!”康國棟直想咬周同一口,“那你呢?你的不是很多嗎?”“哼哼,我是有很多銀子,可都是有用的,暫時不能隨便胡亂破費!”

康國棟臉都綠了,呆在那裏不知是坐下吃飯,還是站著和周同論理,唐世榮打諢道:“胖子吃飯,今晚我請客,想吃什麽?隨便點!”康國棟咬咬牙道:“我是餓了,給我先要兩小碗燕窩來。”唐世榮笑道:“沒問題,你去要吧。”

康國棟應了一聲,轉身去要燕窩,唐世榮來了一句,“胖子,記住啊,我請客,你付賬!反正你押的二百五還沒動活呢!”康國棟身形一滯,轉身回來了,“我還是吃牛肉加餅吧,燕窩吃不慣。”

今晚約鬥場盛況空前,觀賽的學員將整個約鬥區擠得水泄不通,教頭們見觀看排位賽的學員較少,硬是挪開一處場地的木台,才算將屋外急於觀看賽事的學員塞了進來。

呂文偉給的消息,今晚二十位約鬥的對手,全都在排位賽前三百名內,最差的二百七十八名,前十名的有兩人,一個是排名第九的,高級五班的,名叫何喜山,另一個自不用說,排名第一的許不樂。

第一個出場的就是那位排位賽二百七十八名的學員,許不樂全都算計好了,簽訂約戰書是按照排位賽的順序由低到高輪出來的,目的很簡單,累死周同,再不成耗光周同的內力。

今晚場邊站了三位教頭,加上主持裁判教頭就是四位,看來武館對這次比武也很關注。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周同笑道:“這位學友,知道今天比賽我們班用的什麽招數嗎?”對手拉開架勢,木槍橫在當麵,卻不答話。周同手持一把木刀,懶洋洋的擺出一個類似的起式,“平頭刀法,知道嘛,來吧,讓你先進攻。”

對手猛走幾步,帶動木槍直刺周同,木槍刺的極快,隱隱發出破空之聲。周同不緊不慢,待槍頭來到胸前一尺,木刀閃到槍頭左側一旁,格開槍身,槍頭自然走偏,木刀往右回拉,削著槍杆平著斬向對手持槍的手指。

在一般武者麵前,周同身手何其了得,木刀速度快的異乎尋常,對手匆忙中撤手,木刀突地長了半尺,由削變刺,居中一刺,刀頭並處一縷刀氣,“啵”,紮中他的左胸口。

對手驚訝的看到,持刀的周同不知如何站到了麵前,兩人距離不足一尺。一股絕大的力道襲來,他隻感到雙腿離了地,身體騰空而起,兩旁的景物飛一樣的倒退。劇痛從胸口傳出,疼的他激靈的一個顫抖,一股熱氣帶著熱流如決堤之水衝開咽喉,瞬時灌入口腔,隨即噴射而出。

周同冷冷的看著對手噴出鮮血,冷冷的看著他砸在圍觀的人群中,一身的氣勢毫無保留的散出體外,強者氣息震懾四方,四周的學員竟然沒有喧嘩。

兩名教頭抬著那位對手走了,場邊的一位中年教頭走過來問周同,“周同,對手武功遠不如你,雖說約戰比武難免有失,你,何必將他打傷?”周同抱拳鞠躬,“您有所不知,那位許不樂教唆數百名學友與我約戰,前麵的比武大都忍讓便了,今此許不樂搜刮了一幹好手和對敵,我若不出重手震懾,不知何時算是個頭!”

許不樂的名聲怎樣,中年教頭怎能不清楚,這時看那許不樂滿臉的仇恨,也在盯著這方。“周同,一些學員受其蠱惑,也是一時頭腦不夠清醒,你隻要好生小心許不樂就好,去吧,小心在意。”“是!”這中年教頭不怪罪自己,語言中透出偏袒己方的意思,這次揍那許不樂,下手重一些好了,也算不辜負中年教頭對自己的一份袒護之情意。

許不樂家底厚,勢力大,平日對這些教頭沒當一會兒事,又是出了名的出手狠辣,和他家不沾邊的教頭們大都不待見他,有些對他甚至於頗有成見。

第二位上場的學員排名第二百三十二位,使得一杆雙股叉,周同沒見過使叉的武者,與他對敵時並不出手,在雙股叉中騰跳閃移,足足過了四五十個回合。對手雙股叉來回飛舞,就是碰不到周同半分,急的滿臉漲紅,無數顆豆大的汗珠也從毛孔裏滲出來了。

雙股叉兩麵均可殺敵,可砍可刺,對手使得卻是大刀和長槍的招術,沒有多大新奇。看了五十個回合,沒有一處可以借鑒的地方,周同仍是一招,木刀居中一刺,對手橫叉抵擋,身子側移。按理說憑周同的內功,這一刺足可以刺斷叉杆,但他卻沒有這樣做。重心飛快的左移,左腳左跨一步,木刀隨之向著斜上方急挑。

對手剛橫叉挪移了身體,眼前一花,周同的大刀恍惚間來到了咽喉,刀頭抵住喉管,沒覺得疼痛,嚇得他撒手扔了木叉,雙腿一軟,撲通跪下了。

周同閃開,冷冷的道:“你輸了,滾下去。”上一場手狠,中年教頭既然說了,就要給人留一份情麵。

圍觀中有人輕噓了兩聲,再沒有發出聲音,那對手顫抖著身體努了幾次力,竟然沒能站起來,哭聲卻響起來了。裁判走到場中,宣布周同獲勝,隨後一手拿著木槍,一手拉著對手下了場子。

周同冷冷的站在場子中央,對許不樂的怒目而視還以顏色,“許不樂,你瞪著我看,還不如上來直接與我對打,不要再讓前麵的這些學員做你的墊背的了!”聲音不大,在場的幾千名學員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上萬隻目光,盯得許不樂低下了倔強的頭顱。

第三位約戰的學員上場,約鬥比武依舊進行。

周同不急不躁的挨個和對手過招,一般情況一兩招解決戰鬥,遇到對手氣息強大一些的,或是兵器古怪的,都會讓他舞上幾個或者數十回合,看的不耐了自是一招敗敵。

第十八位對手,排位賽排名第三十二位,持著一杆加長的長戟,用的卻是槍法。周同和他過了四十餘個回合,攻了兩招半,將他打出場外。“學友,你的槍法很高明,馬上更能體現他的長處,如今你缺乏的是勁力,是速度。”這位對手外相憨厚,出手也是中規中矩,敗出場外也無絲毫怨言,站起身來就給周同抱拳行禮,認輸認的光明正大。

第十九位對手,排位賽第九名,和許不樂同在高級五班,名喚何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