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李易請求
萬三千是何人?武院修行者的巔峰存在。
他隻是觀摩黑劍,眼角便開始流血,如此異常情形,讓得在場的人,皆是震驚不已。
莫愁與王重陽更是忍不住打量起了李易,心底裏百感交集,已是腦補出了李易的各種神秘。
李易腦子也是懵懵的。
他萬沒想到,隻是好好的觀劍,竟會鬧得這副樣子。
“院長,你沒事吧?”李易忙是問道。
萬三千擦了擦眼角鮮血,微微搖頭,“鍛造這把劍的大師,我望塵莫及!我自詡也是煉器師,但他鍛造的此劍,我看不透。我本想以精神力窺探內部構造,沒想到遭遇到了些許反噬。這把劍裏殘存著不少劍氣,真是怪了。”
“殘存劍氣?你的?”王重陽看向了李易。
這老人家很是費解。他已是高看再高看李易了,但明顯,李易每次都能給他意外驚喜。今日,尤其驚喜。
李易憨憨一笑,“我就是先天境的小嘍囉,即便擁有劍氣,在院長的眼裏,也是不值一提。”
“的確不是你的。”萬三千的眼裏綻放著光彩,他看著李易,興衝衝地道:“留下這劍氣的前輩,實力高深莫測!怕是到了煉神境的地步!”
“這劍,你是從何得來的?”
萬三千複又問道。
李易撓撓頭,沒有吭聲。
萬三千見著李易的模樣,微微蹙眉,但想了想,也沒再逼問,他將劍重新交到了李易手中,囑咐道:“劍在人在。”
“劍不會亡的。我也沒那麽容易死。”李易笑著補充道。
萬三千微微點頭,“想來這劍就是你那位劍道師父送你的吧?”
想到白芷,李易心裏不由得有些擔憂。
李易歎道:“師父說我天資太差,她一開始並不認我這個弟子。這劍,的確是她給我的。師父說,讓我劍不離身。”
“他說得對。”萬三千重重點頭。“他老人家現在可在大夏?”
“不在。”李易撒了個謊,半真半假道:“師父有事,說是等到我進階禦空境,會回來看我的。”
“原來是這樣。”萬三千表示理解。如是這樣的高人,行蹤不定,才是正常不過。
“你那位劍道師父是男的還是女的?”莫愁突然問道。
萬三千也看向了李易。
王重陽也看了過來。
對於將李易從齊州帶來帝都的王重陽,他老人家對這些事知道得相當少。
“女的。”李易斬釘截鐵地道。
“女的?”莫愁眼裏原本的光消失了。她已是幾乎斷定李易就是萬劍一私底下收的弟子,但李易的回答,斷送了她的希望。
“對。”李易再度肯定道。
之前萬三千隻是問出了姓不姓萬,莫愁又問出了性別。
這對師兄妹一時間對李易的背後靠山,更為好奇。
萬三千此時暗道,好在當初沒有依照門規斬殺李易,不然的話,武院怕是會迎來滅頂之災!
“之前你的確是小勝了塗蓧蓧些許,你想要什麽獎勵?”萬三千準備送個順水人情。
李易抬頭,“我想進入靈脈深處修行。”
“你說什麽?”萬三千的臉色變得相當精彩。
李易見他反應,不由得問道:“要求太過了嗎?”
莫愁撇撇嘴,輕聲解釋道:“靈脈深處可以視作靈脈的根。那裏極是危險,靠近不得,別說是進去修行了,就算是靠近十裏,也會身受重傷。”
“你從何得知的靈脈深處能修行?述說這話的人,沒安好心。”
萬三千,王重陽,莫愁均是盯著李易看,靜候他的答複。
李易老實說道:“我聽說在靈脈深處修行,能很快突破至禦空境。”
一句話,讓得三人有了短暫的沉默。
能嗎?
三人在心裏腹誹。
對武院內外最為熟悉的副院長萬三千在心裏預演了幾次,隨後便是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真的。
“隻要你能活下來,那的確是最快突破禦空境的法子。不過,以你的資質,完全不必采取這種極端方式。穩紮穩打,慢慢來不是更好嗎?”萬三千平心靜氣地道。
李易直接將問題丟了回去。
“三個月後,我代表武院與妖獸山脈比試,如那葉藏鋒擁有禦空境的實力,而我還穩紮穩打地做一個先天境,怕是會落入下風。到時候輸了不僅丟臉,以他對我的敵意,怕是不會給我留活路的。您說,我應不應該快些?”
十年狩獵戰,又要開始了。
莫愁微微點頭。
若是如此的話,倒是應該急切一些。
“不過葉藏鋒,這名字好像聽過,他不是武院弟子嗎?怎麽會替妖獸山脈出戰?”莫愁抓到了重點。
王重陽對這名字也熟悉。
“當初就是你小子讓我收了州武院的其他人,唯獨漏掉了這個葉藏鋒。你倆之間有仇怨。”
李易聳聳肩,“他針對我,數次背刺,這樣的人,即使叛出武院,拜入妖獸山脈,也是能夠意料之中的。”
“武院百年名聲,毀於一旦。此人該死啊。”萬三千皺眉道。“不過進入靈脈底下修行,的確是該慎重些。等等,這法子該不會是獨孤狠人那老憨說給你的吧?”
在武院,獨孤狠人是個異類。
旁人不理解他,更不熟悉他。
但獨孤狠人是在萬三千的邀請下,加入到了武院成為長老。
說起來,萬三千對獨孤狠人知之甚多。他見著李易一副愕然的神色,馬上意識到,自己猜對了。
“這老憨貨是要害死你!”萬三千震怒道:“你們這師徒,一個敢說,一個敢聽。這靈脈底下,是先天境能去的嗎?就算是禦空境的長老,去那也得掂量掂量。”
“那,院長答應的獎勵就是不能兌現了嗎?”在知道那裏可以突破禦空境後,李易便已是篤定了信念,那地方,非去不可!龍潭虎穴,他也得闖一闖。
萬三千看著李易,心裏恨得牙癢癢。
莫愁與王重陽這兩位關切李易的長者,也皆是露出了凝重神色。他們在心中腹誹,獨孤狠人真是不把弟子當人看啊!
阿嚏。
在竹屋外等待的獨孤狠人打了個噴嚏,老頭揉了揉鼻子,嘀咕著道:“誰又在背後偷偷摸摸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