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分明想趕盡殺絕!
鴛鴦樓
林遠的車一到白野就迎了上去。
“林先生,都已經到了,那邊的老堂主也到了,正在等著您,不過我看他的身體好像不太好,咳得厲害。”
“先上去再說。”
白野帶來的人在鴛鴦樓下排成兩行,四海堂那邊的人堵在門口。
雙方對峙,眼神中都充滿了淩厲,劍拔弩張。
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
林遠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天隻是來談判,又不是來打架的,弄得這麽火藥味十足,做什麽?”
白野臉色微變,解釋說。
“以前柳一刀在的時候,每回遇見四海堂都不會退讓,甚至在談判之前都要打一架!”
“因此,我們關係十分惡劣!”
林遠明白了,這都是以前留下來的麻煩,先上去看看再說吧!
二樓包廂,一張圓桌,桌前坐著一個古稀老人,鶴發童顏,嘴唇有些微微泛紅。
他猛地咳嗽了兩聲,喘了一口氣,喝下一杯清茶對著旁邊的人道。
“東遠,你有幾分把握?”
“既要合並碼頭,那就是不將我們四海堂放在眼裏。柳一刀當初把我們打成這副模樣,我已經割讓2/3出去,現如今居然還要合並,這分明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
“不管怎麽說,今天就是拚了性命,我也不會妥協!”
旁邊,任東遠一臉氣憤。
白野跟他挑明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家夥,分明是想趕盡殺絕!
老人喘了一口粗氣,緩過來才說。
“既如此,你就看著辦,不過,還是得保存實力。”
“江城現在風雲變幻,有不少勢力暗中盤踞,這柳一刀死了,接手的新任堂主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如果因此把咱們自己都給賠進去了,那可不太好!”
任東遠沉聲道:“我聽說這新任堂主大有來頭,傳說他可是胡三小姐身邊的人!”
“胡海容?”
“正是!”
老人明白了,“有她在,槍杆子硬,難怪能夠收服。”
老人再次咳嗽起來,臉色泛紅。
一旁的女孩趕緊拿過一個瓶子來遞過去,老人嗅了嗅,頓時覺得呼吸也暢快了許多。
但是胸口處隱隱作痛,他捂著胸口,臉色不太好,一旁的女孩心裏焦急。
“爺爺,要我說這件事情咱們就別管了!您的身體要緊!”
可爺爺就是不聽,昨晚才從醫院出來,今天就要坐在這裏,聽說江城人民醫院新來一個國醫,很是厲害。
她怎麽都掛不上號,正著急呢,爺爺卻一意孤行,非要來這裏主持大局。
白延禮搖頭。
“事關生死,不可不管,你年紀還小什麽都不懂,且看看再說。”白曉棠見狀忍不住跺了跺腳。
白延禮心中歎息。
四海堂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如今傳給了大徒弟任東遠。
這任東遠雖說功夫不弱,但是還是不夠穩重。
如今要與之比武,他做師傅的怎麽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此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一聲輕喝傳來:“林先生到!”
屋子裏麵的人頓時提高警惕,大門打開之後,走進來一個年輕人。
白曉棠頓時一愣,這麽年輕?
隻見林遠信步走來,看見白延禮,當即拱手。
“老堂主久仰久仰!”
白延禮也在打量著林遠,這就是傳說中的九澤堂新任堂主?
如此年輕!
見他身上穿著休閑西裝,打扮得十分輕鬆愉悅。
這副樣子倒不像是過來談判的,而是隻是過來吃個家常便飯。
這輕鬆模樣倒讓白延禮多看了兩分。
少年眼中眸子清亮,透著一股清澈,看他模樣不像是壞人,但卻能夠收服九澤堂。
甚至就連白野在他身旁畢恭畢敬,這讓老爺子當即有些錯愕。
而林遠則掃視全場。
老爺子坐在上手,左右兩邊分別一男一女,讓男人虎背熊腰,眉眼犀利,一看就是練家子。
殺氣十分重,看樣子這就是四海堂堂主任東遠了。
再看老爺子旁邊的女孩,二十歲上下的模樣生得十分嬌俏,眉眼之中一股英氣,和潘靈芸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類型。
這身材倒是十分好,大概是練武的原因,身材勻稱,發育的挺好。
見林遠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前停留,白曉棠頓時啐了一聲。
“登徒子!”
林遠蹙眉,看兩眼就是登徒子了?
那她可能不知道什麽是真的流氓啊!
白延禮笑了笑,“這位就是林堂主了?”
“叫我林遠就可以了。”
林遠倒也不客氣,大咧咧的坐在他的對麵,白野立在他的身旁。
他看著白老爺子,聚精會神打量了一番,頓時明白了。
難怪白野說他咳嗽的厲害,原來老人肺部已經白了。
這病恐怕還不太好治,但是遇到了自己也不是什麽難事。
見他一直打量著自己,白延禮正色道。
“聽說你想要整合碼頭?如今這碼頭可是兩家分製,你要整合,那咱們四海堂的利潤豈不是要拱手相送了?”
“碼頭合並勢在必得,我有小道消息,碼頭這種產業,以後勢必要歸江城市政所有的,現在收回來隻是順勢而為。”
“如果不同意的話,我也會不擇手段,一定拿到。”
林遠這番話讓白延禮有些吃驚。
任東遠更是猛拍桌子,“小子你很囂張啊!仗著有胡家就敢在這為所欲為!”
林遠嗤笑,看來他們已經查清楚自己的背景了。
他倒也沒生氣。
“說句不好聽的,四海堂日落西山,如果是三十年前,我絕對不會有膽量和白老爺子您相提並論。”
“但如今,白老爺子身上患有頑疾已經很多年了,怕也就隻是這兩年的事。”
“您早年間身受重傷,現在肋骨之處斷裂的地方還嵌著一片碎片。”
“每天晚上咳嗽劇痛,難以入睡。看老爺子您這狀態,恐怕已經深受折磨多少年了。”
這話一說頓時眾人都傻眼了。
白延禮常年深居簡處,自從二十年前受傷以後,就將四海堂交給了徒弟管理。
他一心修養,沒想到這小夥子單是看了一眼,就能說出他的病症來。
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