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沒了這個,下個更乖

金仲眼中似有東西劃過,他低頭吻住懷中女人,就算是她此刻是在騙他,他也心甘若飴。

雪越下越大,金仲抱著安星苒回房間。

有婢女偷偷瞄一眼,還能看到金仲身上隱隱約約的肌肉,臉立刻燒紅一片。

安星苒懶懶躺在金仲懷中,對周圍婢女偷瞄的目光毫不在意。

能被別的女人勾去的男人,她向來不在乎。

隻能說自己技不如人,男人嘛,沒了這個,下個更乖。

不過……她向來不喜歡別人染指自己的東西,她自己丟棄可以,要是有別的人想奪,那就是另外的事情。

兩人在房裏休息片刻,就有人來請。

婢女低著頭,不敢往**看,“兩位貴客,我家二爺說要帶兩位去飯廳。”

“好,知道了。”金仲冷淡應聲,轉頭柔聲哄安星苒起身,“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安星苒哼唧一聲,閉著眼睛,掛在金仲身上,嘴裏軟軟叫著,“仲哥哥,你幫我穿。”

無奈摟住人,害怕別從**滾下去,金仲當真拿起衣服幫安星苒穿好。

輕輕落下一吻,“好了,要我抱你去麽?”

安星苒終於睜開眼睛,對上金仲眼中笑意,狡黠地說道:“你要真的抱我去,我倒不介意。”

他們這些妖,我行我素慣了,安星苒又是個膽大的,自然無所謂人言。

不過,在別人地盤,多少還是要賣點人麵子。

宋家人都很豪爽,邀請的客人也很多,安星苒和金仲隻是其中一對。

晚宴是在宋家的會客宴廳,男女眷分開。

女眷有專門小一點的飯廳,由宋家女人接待。

安星苒和金仲一進去就被分開。

擔心地看了一眼,發現安星苒頭也不回地跟著婢女走了,金仲不禁好笑搖頭,他真的想太多了,這裏應該沒有一個人能欺負她。

安星苒跟著婢女進了屋子,屋裏的炭火很足,一進去,身上就暖和一截。

將身上的鬥篷去掉露出麵容,剛才還說得熱鬧的會客廳一靜。

宋二夫人先反應過來,趕緊起身上前迎了兩步,臉上帶笑,“是安姑娘吧?我家夫君特意交代讓我好好招待,我來幫你引薦。”

跟著宋二夫人上前,先對宋老夫人行上一禮,言語帶笑,“我跟我家夫君專門來黃山看雪,剛巧遇到宋官人盛情邀約,就厚顏打擾。”

聽到女人有夫君,在場很多女人心裏都鬆口氣。

剛才都被安星苒的美貌震撼到,心裏升起危機感,都下意識地去摸摸頭發,整理衣服。

“都成婚了,怎麽還姑娘打扮?”有人嘀咕一聲,看著安星苒心生妒意,卻又移不開眼。

宋老夫人充耳不聞,對安星苒笑吟吟,“早聽說我家老二請了一位天仙似的人物來做客,這下可總算見到,薇娘,快帶安姑娘落座。”

“好的,娘。”宋二夫人上前,拉著安星苒坐到空位上,“安姑娘先用些點心,我們等會就開飯。”

安星苒道謝,掃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姑娘,正是十四、五歲的年紀,這會兒因為剛才的說話,被自家母親捏了下,眼淚汪汪不服氣地瞪著她。

小姑娘看到安星苒看過來,嚇了一跳,連忙收回視線,又覺得自己不能示弱,不甘心又看向她。

誰知道安星苒早就瞥開視線,專心吃桌上糕點,心中冷哼一聲。

徽州的糕點倒也有特色,安星苒手裏捏的是一塊烏黑油亮,方方正正的一塊糕點,旁邊有人善意搭話,“這是徽墨酥,算是徽州當地特色,它的大小和徽墨墨錠一樣,因此而得名。”

安星苒咬了一口,甜酥入口即化,滿口香味,“確實好吃。”

搭話的女子微微一笑,“我也是跟著官人從外地來的,我叫青娘。”

青娘是江南女子,長得很是溫婉可人。

兩人相交甚歡,約著明日一起賞梅。

宋家別院前就有處梅花林,真是盛開的季節。

人陸陸續續到得差不多,男賓那邊說宴席開始,女方這邊才開始落座。

安星苒自然是跟著青娘一起坐,反正她就是來蹭飯,自然要選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人。

宋家也算是個大家族,光本家就有四房,再加上旁支人口更是眾多。

男客那邊不知道開了幾桌,女客這邊就開了足足五桌。

有人掩唇笑問,“安姑娘是哪裏人?”

“蜀中。”

“啊,那個蠻夷之地。”有人驚呼,“蠻夷之地的人是怎麽存活的?”

“我聽人說蠻夷之地都是茹毛飲血,太可怕了。”

“安姑娘,你們那裏真的是這樣麽?”

安星苒眼波流轉,笑得很是風情,“是啊,不過你們這樣的去了,可能連配讓人飲血都不配。”

桌子上的氣氛一僵,安星苒又格格笑了一聲,“跟你們開玩笑,巴蜀又被稱為天府之國,要不怎麽能出我這樣的漂亮姑娘。”

安星苒毫不客氣給自己臉上貼金。

但是,她說自己好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昧著良心說她不好看。

安星苒的好看是一舉一動都帶著不一樣的風情,女人見了都移不開目光,像個發光體。

“諸位,有幸我們今天相識,讓我們共飲此杯。”宋老夫人端起酒杯,先飲下,對眾人抬手示意。

宋家給女眷準備的是梨花飲,帶點微微甜味,這酒喝著口感和飲料差不多,不知不覺就能喝多。

安星苒連喝幾杯,覺得這酒味道有點淡,想她之前在青城山,喝的都是猴兒酒。

猴兒酒屬於酒精度頗高的酒,梨花飲和猴兒酒比起來確實不如。

不少女眷喝了幾杯,就覺得有點頭暈,這是不善飲酒的,安星苒倒是麵不改色。

“安姑娘酒量倒是挺好。”青娘揉了揉額頭,剛才喝了幾杯,甜滋滋的沒覺得,這個時候才覺得暈乎乎的。

她抬眼看到身邊安星苒一點事情都沒,不由佩服。

“酒量可以練出來,不過我這是天生的。”

安星苒從上輩子就能喝,這輩子在青城山除了修煉,沒事就是泡在酒裏,酒量自然比這屋裏所有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