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裴景X怡王3

不知道怡王是不是心存這憐惜,床事上非常溫柔,讓裴景很快就在欲海裏沉浮。

初嚐情事的裴景,就和他夫哥一樣,一顆心就落在了怡王身上。

之後又幾次怡王曾經接裴景去府裏玩,裴景都是裝作剛從一滿樓出來的樣子,上了怡王的車。

怡王相邀,從來都不是單純的看花看月,都是有目的的邀請。

裴景對這些其實心知肚明,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隻要怡王來邀請,他都欣然前往。

怡王府裏,很多地方都有兩人**的身影。

怡王很喜歡有野趣的地方,很多時候興致上來,就拉著他在花園的石塊上來場情事。

她很喜歡看著他含羞的表情,說景兒這樣是最好的,她喜歡他的羞澀,喜歡他在她身下盛開的模樣。

可是怡王的喜歡從來都不長久,漸漸地,怡王找他的時間越來越少。

裴景按捺不住相思堵在怡王府門口,卻親眼看著怡王摟著另外一名男子卿卿我我地走出來。

他的心霎時間墜入穀底,強忍著酸澀跟著兩人到了湖邊。

這是怡王帶著新歡去遊船,他想辦法混到了船上,親眼見到怡王和新歡重複著以前和他說過的情話,親眼見到兩人在船上雲雨。

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樣。

其實早在之前怡王的大名他就聽說過,怡王最出名的就是她的花心。

從來很多情,卻從來不專情。

男子們都以為自己能讓怡王長久地注視自己,所以每個人都是抱著這樣的心理,卻沒想到最後都是自己失了陣地。

浪女的心從來不會因為某個男子停留,多情是她們的本性,溫柔是她們的特征。

每個男人都以為自己能改變她,到最後都是暗地傷神。

裴家很快發現裴景的不對勁,原本還算開朗的性子變得漸漸不多話。

還經常看著一個地方發呆,經常一坐就是半天。

叫他,他都似乎沒聽到,吃飯也越來越少,身體消瘦得很明顯。

“你到底怎麽回事?”父君對裴景還是很疼愛的,看到裴景這個樣子,心裏也發急,“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裴景隻是搖頭,他無法和家裏人開口說實話,而且如果知道他是從夫哥那裏得到怡王這個名字,恐怕夫哥的日子更加艱難。

不過,他好像很久沒有見到夫哥了,裴景這才有點清醒,像夫哥的院子走去。

這一見之下,他幾乎認不出那個曾經清朗的青年。

夫哥在**躺著,看著似乎奄奄一息,他大駭,幾乎是踉蹌著走到夫哥床邊。

“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怎麽沒見下人來報?我長姐知道麽?我去找她!”裴景幾乎是語無倫次,看著夫哥的樣子眼淚都止不住。

夫哥似乎用了畢生的力氣拉住他,對他輕輕搖頭,“不用了,我命不久矣,不要去打擾妻主。”

“這是我咎由自取,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所以一直以來就在恕罪。”

“景兒,我隻希望你日後不要和我一樣,失去後才知道後悔,那個時候,什麽都晚了……”

一段話,夫哥說的氣喘籲籲,說幾個字就要停一下,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完整。

“我以為我對怡王的喜歡,才是喜歡,現在看來,那不過是年少的一時糊塗,我最後悔的,是不曾珍惜你長姐的情意。”

“原本我,也可以琴瑟和鳴。”夫哥說著,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流下。

自從長姐納了君侍,就再也沒有踏入夫哥的院子,也一直不聞不問。

裴景無法說長姐的不是,畢竟一開始確實是夫哥沒有珍惜兩人的感情,一直以為自己內心裏的人是怡王。

卻在一切鬧崩之後才知道,原來早就將長姐放在心裏。

但是長姐的性子從來是眼睛進不得沙子。

準確地說,是西洲的女子都是如此,她們有自己的驕傲,從來對不屬於自己的男人不屑一顧。

夫哥最後走了,走的那天,風和日麗,就和平時的天氣一樣,手中握著長姐曾經送的玉佩如意。

是他身邊的仆人偷偷來見了裴景,跪下求裴景幫他們郎君收斂。

自從妻主和郎君鬧翻之後,他們的院子就一直緊閉,下人們雖然不明目張膽的欺辱,但是也不會上心。

日子自然不好過。

裴景大驚失色,他還想著要不要去找個大夫幫夫哥看看,結果在他和他說完話沒幾天就這麽離開了。

他快速跑到夫哥的院子裏,看到夫哥安靜地躺在**,就像是睡著一樣。

手中緊緊握著的東西,誰也掰不開。

裴景幾乎是抖著聲音,叫身邊奴仆去通知長姐。

不管怎樣,兩人沒和離,夫哥沒有休棄,夫哥都是裴家的明媒正娶。

長姐來得很快,走到房間門口卻沒再踏入,隻是怔怔地看著躺在**的夫哥和暗自垂淚的裴景。

裴景聽到響動轉頭看著長姐,聲音裏帶著哭意,“長姐,夫哥他……去了……”

淚水太過模糊,他似乎看到長姐臉上的惶恐,長姐最終邁進來,一步步走得極其緩慢,像是有人在拉著她的腿,讓她走不快。

長姐站在床邊,看著夫哥,抿唇不語。

“他手中有個東西,我掰不開。”裴景哭得抽抽涕涕,眼睛腫得像個桃子。

長姐動了動,伸手握住夫哥的手,輕輕打開了握住的手心。

手心裏是大婚之日,她送的玉如意。

還記得當時她對著坐在大紅**的男子笑得開心,“送你如意,希望我家夫郎事事如意,我們婚姻美滿如意。”

那天也是如今日一樣,陽光和煦,風輕雲淡。

最終,長姐的淚水滴落在夫哥手心,但是躺著的這個人卻再也無法回應。

再也不能鮮活的站在那裏,對她柔聲細語,對她羞澀紅臉。

“妻主,這是郎君之前留下的信,說如果有天他撐不住了,走了,就交給妻主。”奴仆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將手中信件高舉。

還是裴景接過了信,讓人退下。